慢性中毒,這花粉能加重病情,或誘發體內潛藏的毒性。
想起前世臨死時,招娣親口說她娘是被姨娘們設計害死的,這麼看來,設計害死她孃的應該少不了孟招娣一份才對,這個女人,直到最後也沒有把真話說出來。
金燕顯然沒有想到是花香有毒的問題,所為的藥粉其實就是花粉?“可是,招娣為什麼想要害死夫人?夫人幫她入宮,待她也好,夫人活著不是對她更有好處。”
“因為她覺得我娘以後可能沒有那麼大利用價值了。你不懂她的為人,她很小心眼,且陰險,她恨我,知道是我讓她娘死的,能以相同的方式讓我痛苦,便是害死我娘,她肯定樂意這樣做。”
“她知道曹二孃是被你……”
“她當然知道,她早就懷疑我了,宋孝廉是我表哥,他負責元昭的案子,最終把曹二孃法辦了,孟招娣自然也會聯想到我。”
“而且就算我娘不死,身體垮了,不能常進宮裡看望,她也有機會和藉口以陪我的名義一直留在宮裡,孟���災С幀R瘓倭降冒。�險墟罰 �
孟元蓓憤恨地盯著地上碎裂的花盆和破敗的枝葉,吩咐金燕說,“你用厚實的油紙把這些花好生包好,連同剛剛地下那瓶藥粉,一併送到尹老先生那裡,他會很高興又多了一味特別的藥材。”
有些不太放心,又叮囑道,“小心點,毒性烈,不要碰到手上了。”
“我知道,小姐。要把這事公告天下嗎?讓大家都知道孟府裡又出了一個貽害他人的歹毒之徒。”金燕有點迫不及待了,對於孟招娣這種人就不該手軟。
“不用昭告天下,她做得出這樣的事,應該就想好法子推得一乾二淨,而且我藉口大肆查房,她應該也有所察覺我識穿她的陰謀,我們私底下會會她。”
一腳踹開孟招娣的房門,孟元蓓一副傲慢的樣子,毫無預兆地出現在她的面前,“妹妹,姐姐我來看你了。”
孟招娣原在寫信,見她姐突然闖進來,嚇了一跳,勉強擠出一抹笑容,客氣地說,“姐姐,突然來訪,不知有何貴幹?”悄悄把信藏在袖子裡。
“沒事就不能來看你嗎?怎麼,不歡迎了?”孟元蓓語氣裡略帶挑釁,一看就知道來者不善。
孟招娣只好硬著頭皮說,“歡迎,當然歡迎。”心裡大概也猜到她是因為那件事來的,但無憑無據,怎麼也追究不到自己。
但見她手裡拿個厚油紙包著什麼,遲遲不再說話,就陰陰地看著她,孟招娣忽然有點心虛了,“姐姐,不會是來跟妹妹玩大眼瞪小眼吧?”
“我呀,剛去市集,見了一種特別美麗的南域鮮花,很配妹妹,就買了些回來送你,你可別嫌棄啊。”
孟招娣一聽,臉上有點變色,卻還故作鎮定地說,“謝謝姐姐了,但妹妹……”
“你敢嫌棄我買的東西?”說罷,開啟厚油紙,把還分泌著乳白汁液的夾竹桃花直接扔向孟招娣。她嚇得連忙躲開,像躲什麼洪水猛獸一樣。
孟元蓓笑道,“妹妹為何那麼驚慌,你不是很喜歡南域鮮花嗎?幹嘛不接?這裡只有我倆,你那麼怕做什麼?”
“你,你!”孟招娣知道她的用心,氣得指著她卻說不出什麼話。
“我什麼了我,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做的那些齷蹉事!孟招娣,我告訴你,你敢動我娘一根汗毛,我要你死無葬身之地!”
孟招娣白了一張小臉,矢口否認,“你,你說什麼,我聽不懂。”
“聽不懂?聽不懂你躲那花幹什麼?這裡沒有別人,做得出你就不怕認,信不信我現在就把夾竹桃塞你嘴巴里!”
孟元蓓翹著嘴角威脅,抓起地上的毒花,步步逼近。
孟招娣嚇死了,又不能喊人,只好一步步往後退,退到梳妝檯邊沒有退路了,手在身後摸索著檯面上一根尖利的簪子,如果孟元蓓真逼她吃毒花,她便拿簪子與其搏鬥,最多兩敗俱傷,同歸於盡。
兩人距離越來越近,當逼近身邊時,她見姐姐舉起手,便立馬也掉轉簪子頭,讓鋒利的一頭對準外面,一下劃了出去,嘩啦一聲,時間定格了。
“滴答,滴答”,鮮血從孟元蓓的前臂上滴落,“啊!!!”孟元蓓尖叫。
117。想不到這麼陰毒的東西還留在世上
下人們聽到大小姐的尖叫聲響,得得噠噠地衝上來,就見到大小姐的手在嘩啦啦地流血,二小姐手中拿著一根鋒利的銀簪,簪子口也在滴血。
金燕大喊,“二小姐刺傷大小姐了,快叫大夫來啊,大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