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他走的並不順暢,想是被夜重華的石子踢的腿上受傷了。護衛走至夜重華的跟前,跪倒在地。
夜重華涼涼地看了他一眼:“你昏倒之前做了個奇怪的動作,可是看到了什麼?”
護衛見夜重華問自己,便急切道:“小人今日摔倒在地時,看到車底下藏著一個人,好像就是王妃,剛想出聲,便……”說著看了眼雲殤,只見對方摸了摸鼻子,一臉無辜,繼續道:“便暈過去了。”
夜重華聞言急忙走到最後一輛馬車前,拿過旁邊立著的護衛手中的火把,往車底照去,卻見車底空空蕩蕩,並無人藏著。隨即起身,走至車前,開啟車門,裡面也是無人。夜重華失望之極,一手抓住馬車鏤空的車壁,一使勁便抓了下來,憤然將火把扔於地上,臉上忽明忽暗,陰晴不定,冷聲道:“竟然又晚了一步!”
他的王妃,還真是比狐狸還狡猾,比泥鰍還滑溜,真是讓他大開眼界。
說完便抬眼憤恨的瞪了瞪雲殤,那銳利的眼神恨不得在雲殤的身上挖出一個洞來。
雲殤自知理虧,便轉頭並不對視,也不說話。
就在此時,他卻剛好看見一旁立著的護衛裡面有一人像是欲言又止,有什麼事想稟報,想起自己今天的烏龍,便主動向那人詢問道:“出了什麼事?”
那人見雲殤主動詢問,急忙應道:“啟稟大人,今天我們車隊有一匹馬不見,剛剛有人看見有人騎馬往那邊去了!”說完指了指不遠處隱在黑暗中的森林。
雲殤馬上問道:“多久之前?”
“大約一個時辰。”
還未等雲殤稟報,夜重華便已衝到一名護衛面前,奪了他手中的馬匹,一個縱身上馬,快速往森林的方面衝了過去,只餘雲殤在後面哎哎直叫:“夜二,你等等我們啊!”
那兩個人還真是天造地設的一對,一個比一個不要命。
歐陽舞騎著馬慢悠悠的在森林裡面晃盪,並不是她不想快走,要知道身後的夜重華隨時有可能追上來。
只是經過最初的狂奔後,歐陽舞悲催的發現,她連馬帶人在森林裡面出不去了。歐陽舞越走越覺得這個森林很是怪異,像是鬼打牆般很難走出去,她想要是隨身空間能進的話,她拿個指南針出來,估計就沒什麼問題。
可現在,她迷路了,於是便停下馬慢慢的思索起來。
本是沉浸在自己的思緒中的歐陽舞卻在驟然安靜下來的環境中聽到了窸窸窣窣之聲,多年特訓本能使她馬上警戒起來,她慢慢的環顧了下四周,卻發現周圍一片漆黑,她略略皺眉,輕輕扯了扯唇,眼睛看不見,那屏住呼吸靠耳朵吧。
歐陽舞靜靜的聆聽著四周的聲音,身子一動不動,戒備地觀察著四周。
月亮在烏雲後面慢慢的浮現了出來,就在月光照亮森林的同時,歐陽舞只聽見凌厲的一道風聲,睜眼便覺寒光一閃,只見正前方有一黑衣人手持長劍衝她刺了過來。
歐陽舞在長劍到了自己面前時,快速的順勢臥倒在馬背上,抬腳衝著黑衣人的心口便是一腳,黑衣人想不到歐陽舞竟會武功,一時不備被踢落在地。未等歐陽舞起身,身側又飛來一黑衣人,歐陽舞只能側身翻落在地,落地後迅速起身,避過緊隨而至的劍鋒後,一手劈向黑衣人的後腦,黑衣人應聲倒地。
歐陽舞快速往後退了幾步,藉著月光赫然發現四周圍了很多黑衣人,粗粗一看,黑壓壓的一片,預計有幾十個人。歐陽舞略略有些心驚,雖然之前就已感覺到不止一人,卻不想居然有這麼多人。不知道是誰這樣恨她,都派出殺手跟她到這種地方,歐陽舞臉上充滿了嗜血的神色,眼中充滿著犀利而冰冷的目光,自己的經驗告訴她,這個時候她不能退縮,更不能怯場,今日不管能否逃脫,都必須奮力一戰。
四周圍著的黑衣人見歐陽舞臉色不懼,身上散發著一種凌厲的殺氣與令人無法動彈的威懾力,有些遲遲不敢上前。
片刻後,為首的黑衣人衝大家打了打眼色,便一起提劍,衝著歐陽舞蜂擁而上。
歐陽舞冷冷一笑,剛想拼命一戰,耳邊驟然響起一個聲音:“誰敢傷害本王的王妃!”冰冷如刀的聲音傳入歐陽舞的耳朵,緊繃的神經彷彿突然鬆懈了下來,心中有一個感覺與她說,彷彿有夜重華的地方,她便是絕對安全的。
歐陽舞的餘角看見一個黑色的影子越靠越近,烏黑的青絲在月光下狂亂地飛舞,緊抿著的唇帶著冷漠的意味。
他對上她的眼,唇邊帶了一絲笑意,隨即被濃濃的憤怒包裹住。他停留在她身上的只不過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