驚,低頭道:“兒臣不知。”
皇上緊盯著夜非熙的臉,沉聲道:“邊防圖洩露出去了。”
夜非熙只覺得脊背有汗珠冒出來,幾乎將後背打溼了,心中驚訝至極,半晌才開口道:“定是芸菲所為……沒想到這個賤婦會做出這等事情。”
皇上看了看夜非熙,緩聲道:“芸菲昨日被關入大牢,如今已經畏罪自殺。”
頓了頓,問道:“非熙,你對此事有什麼想法?”
夜非熙脊背都溼了,一時之間竟什麼話都說不出來,他能有什麼想法,他唯一做的就是偷了邊防圖栽贓給歐陽舞,只是後面所有發生的事全都偏離了軌道。
皇上看著夜非熙這般模樣,心中失望至極,道:“此事還容朕再想想。”
夜非熙還跪在皇上的面前,一聲不敢吭,此事夜非熙心中十分忐忑,他也不知道事情怎麼會演變成這個樣子,莫非是夜非卿布得這個局?
可既然如此,他為何又要將自己撈出來。
他現在根本就想不明白究竟是怎麼一回事,只覺得這件事的走向越來越撲朔迷離!
皇上坐回到書桌前,他已經派人去徹查此事。此刻他頭疼的很,隨意地翻開一本奏摺,卻發現……
那白紙黑字,皇上看得臉色發青,心中像是被什麼尖銳的針狠狠地一刺。再次看向夜非熙時,眼中已帶了狂風暴雨,沒有想到他極其疼愛的這個兒子真的敢背叛他!
夜非熙一直低頭,卻冷不防的腦門上狠狠的被砸了下,抬起頭來,便見皇上怒容席捲了他整張臉,幾乎扭曲,他的聲音若三尺寒冰:“你自己看看,你自己看看!這是什麼東西?”
散落在地的奏摺當中散落出幾張薄紙,正是他與淮安王的通訊記錄,夜非熙顫抖著手拿起其中的一張,一看,臉色全然蒼白。
這份信上寫的是,若淮安王擁立他做太子……他便允諾把邊防圖交出來。
夜非熙面如土色,整個人都瑟瑟發抖:“父皇,這……”
不等夜非熙說完,皇上便怒吼道:“這分明是你的字跡!你還要怎麼狡辯?”
夜非熙冷汗直冒,是啊,這分明便是自己的字跡,做不了假的,可他真的沒有做過這種事啊!
他之前確實與淮安王有過通訊,也只不過是一筆買賣而已!
“父皇,這定是有人誣陷!兒臣是清白的,是清白的!” “你現在還有什麼清白可言!”
夜非熙臉上冷汗滾落,神情激動,不停地辯解著,接著看到散落在一旁的奏摺,啟奏人正是李顯耀。
不由開口道:“父皇,您看這些書信都是藏在這奏摺裡,李丞相是兒臣的岳丈,即便是兒臣做錯了事,他也只會求情,又怎會落井下石?這一切定是有人計劃好的,請父皇徹查此時,還兒臣一個清白!”
皇上看著夜非熙這般,一顆心但是慢慢冷靜下來。
夜非熙說得也有道理,李家的榮辱都在非熙的身上,又怎麼會在奏摺裡呈現這副東西? 莫是真的被人誣陷?
可若他真的是誣陷,誰又是這背後的主謀?
“來人,將李家的人全都給朕仔細的查了,朕要徹查此事!”
皇上吩咐下去後,便坐在座位上臉色鐵青,地上的夜非熙很是不安。
一直在旁伺候的小卓子見狀,便上前給皇上倒了杯茶,端到了皇上的面前,只是那端茶的手似是顫抖,茶杯震的直響。
茶水不由的濺出了外面,皇上本就惱怒,見狀便不由的喝道:“混賬!幹什麼吃的!”
小卓子驚的將茶杯碎在了地上,急忙下跪道:“皇上息怒,皇上息怒。”
皇上神色惱怒,看著小卓子卻似有些不對勁,他伺候自己也已好多年了,不該如此驚慌才對,莫不是……
“你是不是知道什麼?”皇上厲聲問道。
小卓子抖的更加厲害了,直咬著嘴唇並不說話。
皇上惱怒起來,喝道:“再不說,便拉出去打一百大板!”
“皇上饒命,不是奴才願意的,奴才是被逼無奈啊!”小卓子跪在地上不住的討饒。 皇上不由撫住了自己的額頭,這一樁樁一件件的事就一下子朝他抖了過來,只覺頭疼得很,究竟誰能相信,誰不能相信,這個太監小卓子跟在自己的身邊有好些年了。
他重重地一腳踹在他的身上:“究竟是誰讓你幹這個事的,說!”
小卓子緊閉著嘴,只是拼命地磕頭,幾乎將額頭都給磕破了! “究竟是誰?是二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