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本還看著這麼個女子,有些猶豫,卻見她這般哭泣,心下便不耐起來,想起她之前做的種種,臉上便是惱怒起來。
“來人,將李芸菲打入大牢,等朕查清事實,再做發落!”皇上一聲令下。
門外便馬上進來兩個護衛,左右架起李芸菲,便將她帶了下去。
李芸菲見真的要被押入大牢,不由的恐慌起來,口中直喊著:“芸菲冤枉啊,芸菲冤枉!父皇,父皇……”
淒厲尖銳的喊聲越來越遠,皇后的心中閃過一抹心疼,那也是她從小寵到大的侄女兒,若不是為了非熙,她也不忍將她棄了。
上坐在正位上,臉上一片陰沉。
自從四皇子府中找到了邊防圖後,歐陽舞便離了太后的芳華殿,在宮中待了這許久,歐陽舞卻是有些乏了。一回到寧王府,歐陽舞便直衝自己的臥房,倒在床上便矇頭便狠狠地睡了起來。
這一覺便睡到了第二日早晨,歐陽舞緩緩睜開雙眼,舒展了身子,這才慢慢的起身,竹綠正好打了洗臉水,端了進來,見歐陽舞已經起身,便笑著道:“王妃,您可終於醒了。”
歐陽舞臉含笑意,看了看天色,似是已經晌午,自己這一覺睡的卻是舒坦了。
竹綠擰了毛巾,遞給歐陽舞,歐陽舞便擦拭著臉龐,便道:“四皇子府可有什麼動靜?”
竹綠想了會兒,才道:“早上芳兒出去回來的時候,都說,四皇子妃被關入天牢了呢,不知道什麼原因。”
歐陽舞手中拿著毛巾的手微微一愣,隨即唇邊露出一抹淺笑。
這些人陷害自己不成,如今倒是找了個替死鬼了。
這便是所謂的狗咬狗,一嘴毛吧。
歐陽舞唇邊的淺笑愈加的深沉,捨車保帥,他們倒還真是捨得呢。陰溼的大牢中,隱隱的傳出一聲聲的哭泣聲。
李芸菲自被關入天牢後,想起自己的處境,便不由的失聲痛哭。
可這看守大牢的獄卒似是沒聽到般,對她根本不予理會。
漸漸的,痛哭變成了抽泣,一直不斷的這般嗚咽著,在這寂靜的牢房中顯得尤為突兀,聽著便是毛骨悚然。
“別哭了,哭什麼哭,早只如此,還做那傷天害理的事情幹什麼!”終是聽的不耐煩的獄卒走了過來,喝道。
李芸菲見終於有人理她,急忙抬起頭來,趴在門邊,道:“放我出去,我要見皇后!”
獄卒的臉上盡是不屑,道:“都是要死的人了,還想著見皇后娘娘。”李芸菲一聽,心中越發的恐慌起來,道:“你胡說,我是四皇子妃!我怎麼會死!”
獄卒不再理會她,轉身便想離開,進了這兒的人,很少有人能夠活著出來,管他身份如何顯赫。再則能幹出這樣的錯事,別說是皇后娘娘,連老天都保不住她的命!
李芸菲見他想走,眼中流露出一絲惶恐,她急忙將髮髻上的翠綠玉釵拔出遞過去:“這個給你,幫我帶句話!”
獄卒看到玉簪時眼中一閃,便起了貪念。李芸菲見他面色有所鬆動,便不住地哀求道:“我要見皇后,幫幫我,我要見皇后!”
不動聲色的將李芸菲手中的玉簪收入手中,獄卒轉身便走了出去。
本來牢中的獄卒並不能直接見到皇后,可說來也巧,這獄卒的姑姑是皇后身邊的嬤嬤,便讓她傳了話。
皇后聽著嬤嬤的話語,臉色不由難看起來。
此時她是無論如何不能去見李芸菲的,便只令她回了,只說自己頭風發作,身體不適。
李芸菲聽著獄卒這般說,臉上不由的閃現失望之色,隨即換上一種失望之極的憤恨,看來,皇后這次是鐵定要捨棄她了,好狠毒的心腸!
李芸菲並不甘心,伸手從手上退下一個白玉的鐲子,將它遞到獄卒跟前,道:“你再替我傳一次話,就說……我知道皇后娘娘一個秘密,她若不來,就由不得我了。”
皇后聽到嬤嬤捎過來的口信,眼中閃過一絲怒容,很快便出現在了李芸菲的面前。看到皇后出現,李芸菲急切的扒在牢門上,眼中帶了期望,她叫道:“母后,母后,你救救我啊,此事與我無關啊!”
李芸菲見皇后無動於衷,便跪在地上:“母后,您當真不救芸菲嗎?”
皇后眼眸中閃過冷光,她不確定李芸菲究竟知道她什麼秘密,不過此時她才唇畔邊帶了絲笑意:“芸菲,不是母后不救你,只是你做出這樣的事來,母后也很為難。”
李芸菲的身體不由自主地抖了起來,她顫抖著雙唇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