歐陽舞唇角一勾,眼中流露出殺意,她一字一頓道:“曹天師,你若不說出方法,我有一百種方法將你折磨得死去活來,令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曹天師昨夜本就被歐陽舞嚇到了,剛才那裝模作樣只是在看到夜重華昏迷時一時得意,被歐陽舞這般一嚇,如今更是怕得要死,卻是吞吞吐吐道:“我我……現在我也沒有辦法。”
話一說完,抬頭一見歐陽舞眼中迸發出冰冷的殺意,那個可怖的黑洞再次對上他的腦袋,心中一驚,再不敢說謊,急忙道:“解除詛咒的東西放在我的床底下!”
歐陽舞眼中陰霾盡顯,耐性幾乎被他磨光,槍口緊緊地貼在他的額頭上,聲音如同鬼魅般恐怖:“你信不信,我馬上送你下地獄?”
床底下?漠北軍營?歐陽舞顯然不信。
曹天師渾身都戰慄起來,死亡的氣息朝他越靠越近,他還不想死了啊!他的心中暗暗叫苦,其實他也不願意做這種事情,即便傷了別人,也要賠上自己的陰德,傷人傷己,如今甚至還要搭上自己的性命。
此時他是再後悔不過,渾身上下都疼得厲害,還有他的心恐懼到了極點。
他一開口便扯得嘴角生疼,曹天師神情懇切道,眼中還有眼淚:“姑娘,我說的句句屬實,真的沒有騙你,若是有所欺瞞,必定是……天打五雷轟。”
歐陽舞看著曹天師這副模樣,心中的疑慮猶在,卻也是信了幾分。
只是曹天師素來狡猾,若要她全盤相信,那是不能的,如此,那麼……
歐陽舞身手從懷中掏出一粒藥丸,顏色漆黑,散發著一種難聞的味道。她伸手捏住曹天師的下顎,微一用力,他的嘴巴便不受控制的一開,歐陽舞順勢將藥丸扔進了他的口中,託著他下顎的手一抬,看著他道:“這是我自己研製的毒藥,每十二個時辰便要服用一顆解藥,否則你很快就要化成一灘血水。若是讓我發現你在說謊……”
歐陽舞涼涼地看著他,唇角勾起一抹涼意,那冰冷的眼神直直地看著曹天師的心裡去,曹天師想起自己若是變成一灘血水,身體都變得僵硬起來。
歐陽舞一將手放開,他便拼命的摳嘴巴,想要把那毒藥吐出來,可那藥早已經融化在他的口中被他吞嚥下去了。
努力了很久始終沒有將毒藥吐出來,曹天師頹然的跌坐在了地上,雙眼無神。
歐陽舞已等不及,將曹天師捆綁了後便派人看守起來,自己換了身夜行衣,將海東青召喚了出來。
海東青看到歐陽舞便十分興奮,咕咕地叫了兩聲,歐陽舞拍了拍它,爬上它的背,海東青便低鳴一聲,帶著她飛了出去。
海東青的飛行速度極快,歐陽舞便出現在了漠北的軍營中。
有了上次的打探,歐陽舞輕易地便到了曹天師的住所。曹天師失蹤,他的帳營前並無人把手,歐陽舞一個閃身便探了進去。
歐陽舞很快就摸到了曹天師的床底下,從床底摸出一個貼著符咒的黃色盒子,開啟一看,竟是一個布偶娃娃,上面貼著夜重華的八字,那上面被扎滿了無數的針,還有各種慘不忍怒的酷刑道具。
令人觸目驚心。
歐陽舞的手略略地有些發抖,精緻的臉上露出濃濃的陰鬱!
夜重華的生辰八字,西陵皇子的生辰八字,怎麼會流露出來,流露到敵軍的手中。
夜色寧謐,周圍一點聲音都沒有,唯有不遠處的篝火燃燒著。
歐陽舞本欲離開,突然一隻白鴿飛了過來,正欲起飛的海東青似想要上前抓住,歐陽舞輕輕地拍了拍它的腦袋,它便安靜了下來。
歐陽舞又稍微逗留了一下,她的耳朵極其靈敏,突然聽到一聲低低的聲音:“報,將軍,是五皇子的信。”
歐陽舞的眼眸半眯,眉頭緊緊蹙起,五皇子?
她聽說過,漠北僅有四個皇子,哪裡來的五皇子?
她直覺地覺得這件事很重要,利用黑夜隱藏著自己,如貓一般隱到了首領將軍的營帳旁邊,屏住了呼吸。
一個渾厚有力的聲音帶著幾分笑意:“十座城池倒是個很好的籌碼,難為五皇子捨得。”
“那麼將軍答應了?”
“自然,五皇子倒是個爽利的人,這筆買賣十分划算!”
士兵聲音中帶著遲疑:“不過如今西陵寧王還沒有死……”
“那不過是遲早的事,如今曹天師也消失無蹤,想必也沒有人救得了他了!孫公公可不就是五皇子的人,到時候控制了西陵軍,一切不就都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