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照顧好李恭,自己便先進去了,去書房裡好生琢磨要怎麼才能再見安陽王時既圓了自己的臉面,又不得罪安陽王,這真是個頭疼的問題……
李恭卻在李顯耀走後猶自不忿,想了想,便將自己的貼身護衛叫了來,對著吩咐了一頓,那護衛便出了李府,朝著四皇子府的方向跑去。
夜非熙自上次歐陽舞替他看過病,診斷再也不能人道之後,便幾乎一蹶不振,整日裡無精打采,縱然有那心思絆倒夜重華,不停地挑釁尋事,可手裡也是無甚把柄,也不能貿然行動。
李恭給他帶來的訊息正是合了他的心意,歐陽舞以寧王妃的名義開店,將月餅高價售出斂財,還有什麼比這更能體現夜重華兩人搜刮民脂的麼?
那李恭的貼身護衛稟告完見夜非熙無甚反應,便稍稍抬起頭,卻見夜非熙滿臉陰沉,唇角的笑意很是陰冷,便不由打了個寒磣,小心的道:“四皇子,我家公子說這事對您有利,便遣了小的來稟報,現下小的得先回去照顧公子了。”
夜非熙道:“好好照顧你家公子,這回他倒是真的幫了忙了。”
那護衛便恭恭敬敬的道了聲是,退出了房間。
夜非熙好不容易有了夜重華的把柄,便不顧這天色已不早,匆匆的往宮內行去。
待他到了宮中時,皇上正欲用晚膳,夜非熙便上前跪下道:“參見父皇。”
皇上近日極少見到夜非熙,道:“起來吧,可用過晚膳?”
夜非熙起身道:“謝父皇,進宮得急,還未曾用過。”
皇上便吩咐內侍多備了一雙碗筷,夜非熙謝過後便入了座。
夜非熙看著眼前的糕點,似是想起什麼般,對皇上道:“看著這點心,非熙想起一事,不知道該不該與父皇講。”
皇上的眼中亮光一閃,道:“哦?何事?”
夜非熙似是為難道:“兒臣今日聽說二嫂似乎開了個月餅店,叫做滿記,這本也無可厚非,可父皇不知道,就那麼幾個餅子,二嫂居然要價二十兩銀子,這不知道的,還以為是咱們皇家縱容她拿著寧王妃的名號哄抬物價呢!”
皇上不動聲色,道:“哦?那非熙以為該如何呢?”
夜非熙越說越得意,道:“依兒臣之見,要讓二嫂將那滿記關了才行並給以責罰才是,還得公然道歉!”
“放肆!”皇上忍不住對著夜非熙暴喝了一聲,連用膳的心情都被破壞了!
夜非熙一時回不過神來,不能相信地望著行上,卻聽皇上繼續道:“你整日裡無所事事,只知道盯著別人,非熙,你真是越來越令朕失望了!”
夜非熙嚇的直跪在地上,道:“父皇息怒,可是這事卻是二嫂做的不對啊!”
皇上一臉的恨鐵不成鋼,道:“你可知你二嫂做了何事?”不待夜非熙反應,便繼續道:“舞兒早已與朕說過,那滿記賣月餅的收入會全部捐出來,贈與南方以減輕災害,你卻這般陷害與她?真是不知所謂!”
且歐陽舞做得月餅皇上自然是吃過的,不僅味道很好,吃完之後亦是覺得心情甚好,還用那麼精美的盒子包裝,賣那麼些價錢怎麼會貴?再則舞兒賺得可都是這些權貴的錢財呢,他們平日裡就是鐵公雞,連捐款都要搪塞,舞兒能夠有辦法讓他們把銀子掏出來,他可是十分讚賞呢。
夜非熙戰戰兢兢的跪在地上,一臉的憤恨,不想歐陽舞早已做了這般準備,只恨自己太魯莽,還有那李恭的訊息,真是害死人!
滿記。
歐陽舞正守著烤箱,等著她剛剛放進去的巧克力曲奇,而王若曦懷中抱著已被她哄睡的慕容相。
自從開張以來,因是店裡生意比較紅火,兩人常常呆到很遲,夜重華自是每夜必來接走歐陽舞,而王若曦便常常帶著慕容相在這住下來。
安靜的氛圍中透著一絲祥和,王若曦想起白日裡的事情,便不由的皺了眉頭,看著歐陽舞那般淡然的模樣,擔心的問道:“舞兒,今天這般直接將店門關了不打緊麼?”
歐陽舞唇角一勾,正好烤箱裡的曲奇已好,便從烤箱裡取出巧克力曲奇,拿起一份放到王若曦的面前,道:“若曦,嚐嚐。”
歐陽舞這個烤箱是改良過的充電烤箱,只需定時將店充好便行,並不需要直接用電,王若曦初見時,看著這個四四方方的東西很是神奇,歐陽舞只說這是東晉的奇巧淫技,王若曦也只是好奇,便不再追問了,只知這方方正正的物什叫做烤箱,如今倒真是喜歡這烤箱做出來的點心的。
王若曦看著這些烘烤後,形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