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一屋子大眼瞪小眼的兒子們走了。九阿哥上上下下的打量著四阿哥,饒是四阿哥沉穩鎮定,喜怒不形於色,還是被九阿哥看的渾身發毛:“老九你看我做什麼呢?”
“弟弟想著弘旺那個小子將來長大了文采一定好,黑臉大惡霸,這個雅號合適貼切的很!雖然四哥長得不黑,可是生氣起來的樣子確實是黑臉的!好,形容的好這就是賦比興……”九阿哥打趣著四阿哥的新外號。四阿哥氣的哼一聲,看著八阿哥說:“既然皇阿瑪不追究這個事情了,八弟也不要放在心上,還是回家慢慢的調養吧。”這些人都說一些安慰的話,各自散去不提。
黛玉不放心八阿哥的身體,可是更不放心被康熙抱走的仙貝!要是康熙小心眼發作,打了仙貝的屁股怎麼辦?八阿哥哪裡肯自己回去,非要和黛玉一起留在宮裡等著弘旺。誰知等來卻是李德全,看著李總管笑著好像是一隻狐狸:“八爺,八福晉,皇上帶著弘旺小阿哥到良妃娘娘的儲秀宮去了,皇上說很喜歡弘旺小阿哥,留在宮裡等著明天叫人送回來。”說著李德全帶著弘旺的奶孃和嬤嬤走了。
康熙在儲秀宮裡抱著卻聽見了一些意想不到的話。
康熙拉著弘旺一路走著一路和孩子說話,剛才被弘旺當成壞人康熙的自尊心很受傷。這樣可愛的孫子,一定要在弘旺的心裡樹立自己的慈祥祖父形象。弘旺也不怕生,跟著康熙奶聲奶氣的講話,說的都是八阿哥當孝子的光輝事蹟。看著弘旺的側臉,康熙心裡忽然一動對向著長春宮而去了。誰知剛走到辦了,弘旺就被太后身邊的嬤嬤接走了,太后哪裡知道了弘旺的豪言壯語,擔心康熙欺負自己可愛的小仙貝,立刻派出自己身邊的嬤嬤把弘旺接走了。
床春宮安安靜靜的,處處帶著安靜的到了幾處的氣味。還是冬天,康熙卻好像看見了鮮紅的宮前一角幾支梨花開的正好。良妃,自己多少年沒見了。雖然升了良妃的分位,可是每次慶典什麼的良妃都是告病的。康熙皺起眉頭,自己最後一次見良妃還是很多年以前呢。實在惠妃的儲秀宮,良妃蒼白的臉色,了無生趣的眼神就好像是昨天的事情一樣。那個時候胤禩才一歲吧!誰知一轉眼,胤禩的兒子都已經要上書房唸書了。
康熙聽見屋子傳出來的竟然是太后身邊方嬤嬤的聲音:“八阿哥聽說現在身子很不好,你是他的親生額娘,就一點也不擔心,還在這裡裝著無事人一般的。”自己可以教訓兒子,但是良妃怎麼能這樣忽視老八?裡面傳出來淡淡良妃淡淡的聲音,完全不帶著一絲情感和波瀾。
“我擔心又如何,以前我哭著求他,可是胤禩還是被抱走了,雖然宮裡的規矩如此,可是別人都能看看自己親生的孩子,就只有我。連看一眼孩子,都不能。等著胤禩十歲了還不知道那個天天站在遠處看著他的人是誰?其實這些我也不放在心上,我倒是要感謝惠妃娘娘,要是沒她悉心照顧,胤禩未必能活到現在。可憐的孩子,能活著來到世上都是佛祖保佑了。”良妃的聲音已經是很平淡了,好像在講別人的事情一樣。可是這樣平淡的語氣裡面,康熙聽著心裡一個地方開始發冷,一直冷的全身都僵硬起來。
“辛者庫那個地方你是知道的,回去可也不能在做縫補的細活計了。天不亮就起來提水洗衣裳,好像是小山一樣的衣裳,第一天我都想著一定叫管事的打死了,根本洗不完。誰知竟然全都洗乾淨了。可見我以前還是嬌生慣養的了。一天只是一個涼了的雜麵窩頭,一塊鹹菜。其實我覺得鹹菜都不用了多給一個窩頭更實惠一些,辛者庫喝的水全是鹹的,端著一碗涼水就能把窩頭吃下去買哪裡用的著鹹菜呢?等我發現有了胤禩的時候,孩子已經是七個月了,世上哪有我這樣糊塗的額娘呢?”良妃說起來那個時候的艱辛,竟然好像在講一件有趣的事情一樣,根本聽出不來的埋怨和傷心,反而是完全不放在心上了。
“那個時候你懷著八阿哥,何苦這樣自苦呢?你這個傻子為什麼不出聲呢?你現在一身的病,老八小時候常常生病想必是這個緣故吧。”方嬤嬤帶著哽咽的聲音響起來,康熙聽著裡面良妃和方嬤嬤的話,忽然捂著心口白著一張臉扶著李德全踉踉蹌蹌的走了。
第六十九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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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禍得福避鋒芒,禍福未卜各思量
黛玉和八阿哥回了府裡,就有太醫院的好些太醫上門給八阿哥診治。接著就是有康熙賞賜下來的東西說是給黛玉的,因為弘旺聰明可愛,康熙很喜歡要留在身邊解悶,等著八阿哥身體慢慢的恢復了,再把弘旺送回來。太醫院的太醫們還在一起討論者八阿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