己婚姻大事,叫皇阿瑪不滿。我還擔心來著,誰知你見著那個林家小丫頭竟然動心了!巴巴親自求了做你福晉。我看著那個林家丫頭也不錯,只是那個身板叫人不敢恭維。跟她說話也不敢大聲,唯恐是把她吹跑了。你是個什麼打算?四哥告訴你一句嫡子和庶出兒子不一樣呢。”看著四阿哥對著自己拿著過來人樣子說教著,八阿哥看著馬路對面一家鋪子心裡嘲諷笑一下,“四哥這是拿著過來人架子教訓弟弟呢。我哪裡不知道沒了嫡子辛苦呢。子嗣還是要,這些事情弟弟自己會處理好。”八阿哥看著一對父子樣子兩個人那個男孩子手上拿著一個糖葫蘆正眯著眼睛吃呢,八阿哥想起弘暉來,黯然一下。
可能是剛才心情陰沉了,八阿哥指著那個鋪子說:“看著還不錯,四哥咱們進去逛逛。既然出來了就要與民同樂,板著一張臉做什麼呢?”說著八阿哥一抬腳先走了。四阿哥有點看不穿自己這個弟弟了,以前八阿哥是出身低微,有時候被一些人小看是有。但是老八一點也不生氣,可是明眼人誰都知道,八阿哥那事韜光養晦放低身段呢。可是現在八弟好像真不在意這些了,雖然行事風格沒變,可是冷不防總是有一種看破紅塵滄桑感。
想著剛才八阿哥那個樣子,自己這個弟弟還是沒長大呢。四阿哥不緊不慢跟著八阿哥進了那個鋪子。裡面都是一些沒處放古董玉器等等東西,還有一些金銀首飾女人家使喚玩意。八阿哥正拿著一個鎏金銀香囊把玩著,掌櫃看著進來兩個人衣著舉止好像是天上下來人一樣,乾淨纖塵不染。殷勤叫夥計擦桌子沏茶,嘴上不住大爺二爺叫個不住。好像是一隻蒼蠅一般圍著兩個人說這個講那個。
四阿哥向來不喜歡這樣蠍蠍螫螫虛情假意,只是擺擺手表示要自己看看,那個掌櫃一轉眼就看見八阿哥似乎對著那個香囊很感興趣,忙著過來推銷自己東西:“爺真是好眼光,這個可是唐朝舊物了。您看看這個花樣,裡面放上香料可是不會撒灑出來。還有這個成色,胞漿。”那個掌櫃滔滔不絕說著,八阿哥看著那個香囊上嶄新痕跡嘴角帶著一絲嘲諷微笑。
最後那個掌櫃發現自己店裡這兩個人年紀不大可是眼光毒辣,只好期期艾艾承認這個是新仿製出來。八阿哥還是買下來這個小東西,四阿哥看著這個店裡面雖然有些真東西可都是瞧不上眼,放下把玩一個小盒子對著八阿哥說:“八弟時候不早了,還是回去吧!”八阿哥叫人把這個小東西裝進盒子裡,笑著說:“也好,只是我一個人,不想四哥有家有室。年底下忙得很。弟弟看見那個簪子不錯,四哥不想著給四嫂一個禮物麼?”
四阿哥對著身後小廝一個眼色過去,掌櫃很機靈拿著簪子過來。四阿哥就著掌櫃手看看點點頭。那個小廝忙著掏銀子付賬。兩個人正要出門忽然聽見街上不少人議論紛紛說著。
“明天也是有個大熱鬧呢,你看不看去?”一個人正在和自己夥伴商量著什麼。
“上次廟會是你告假看去,怎麼這回是還是你?不行師傅只准叫一個人出去。這次是我看熱鬧去!”一個小夥計很不服氣說著。
“賈家熱鬧,比廟會熱鬧多了,等著燈節我不出去,你好好地逛一天好不好,不就是出殯嗎,好兄弟讓我看看吧。咱們這一輩子也就是看看熱鬧了。”另一個央求著自己同伴。
四阿哥難以置信說:“出殯有什麼好看年底下,這樣鬧騰豈不是晦氣!”那個掌櫃上前說:“那個賈家不是別人家,可是寧府賈家啊!他們長孫媳婦沒了,喪事可是驚天動地。我一個兄弟是專門做香燭紙紮,前些天跟給那個府裡送東西,看見了準備一副好板子。真真是千年不腐,味若檀麝啊。聽說還是以前那個王爺準備東西,後來壞事了,就留下來了。嘖嘖真是富貴啊!”四阿哥和八阿哥聽著掌櫃話交換一下眼神便走了。
等著出了門,四阿哥忽然想起什麼對著八阿哥說:“莫非是順治朝英親王阿濟格,因為謀亂之後剩下東西。這樣話賈家真是太糊塗了。八弟你怎麼看?”
八阿哥看著遠處天邊漸漸 翻起來暮色,很淡漠說:“這也是天理迴圈。一切都有結束時候。皇阿瑪哪能不知道這個事情,咱們只是看戲就是了。”四阿哥忽然生出一種很無奈感覺,好像是自己是一隻小貓正在說服一隻烏龜和自己一起奔跑一樣。
寧府秦可卿喪事算是給康熙三十九年增加了最後一個新聞,新一年來了,整個大清朝全沉浸在新年喜慶裡面。
揚州鹽政衙門後宅,賈敏和林如海這個年特別忙碌。今年林府賞賜給下人壓歲紅包和過年賞錢比以前可是大大豐厚不少。賈敏在年前把府裡整頓一番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