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必拘禮。旭兒來找我有事嗎?”顧傾城抬抬手,示意他坐下說話。
旭兒看了一眼雲淺,支支吾吾的道:“我。。。我。。。妻主不要旭兒了嗎?”
這話怎麼說?顧傾城不覺得自己和旭兒的關係有到那中地步,於是這不要一說也就有些牽強。
“旭兒,我說過我不是你的妻主。”
旭兒一聽當即眼淚直往下落。顧傾城心下一陣煩躁,臉色當即難看起來。
“公子們都說。妻主嫌棄旭兒,不要旭兒了。所以才一直不叫我過來。”旭兒好似沒有看出顧傾城的脾氣,依然委屈的直掉眼淚。
顧傾城對於這種在背後煽風點火,亂嚼舌根的人甚是心煩。但對於聽信謠言,沒有自知之明的人更是厭惡。
“我早就說過,不要對我的話產生懷疑,我說過你是如同我弟弟般的存在,但我從未說過我是你的妻主。既然我不是你的妻主,又何來不要一說?”顧傾城的語氣十分冷硬,聽上去一絲人情味也沒有。
這嚇壞了旭兒,他眼淚還在眼眶打轉,但卻不敢再抽泣。
“你嚇到他了。”雲淺在旁有些看不下去,“旭兒,這些話都是誰告訴你的?”
顧傾城自然是不予以理會,繼續翻看手中的書,男兒家背地裡的算盤還是交給雲淺去解決。
旭兒擦了擦眼淚,有些膽怯,“是。。。。是。。。痕姐姐說的。”
聽到這個回答,顧傾城一把丟開書,眼裡有著一絲玩味,這雲痕到底是什麼意思?處處與她做對,“那她還說什麼了嗎?”
旭兒小心翼翼的瞟了一眼顧傾城,小聲道:“痕姐姐只說主子厭倦了,要我死心!”
“哦~!?”死心嗎?顧傾城知道雲痕是什麼角色,只有情敵才能嗅出彼此的味道,雲痕這麼做到底是為了什麼?值得思考。
“旭兒你先回去吧!記住以後不要聽信我以外人的話,你對我來說只是弟弟,但也同樣的重要。”最後她還是露出了一個溫和的笑容。
旭兒到底年紀小,單純的緊,心思全部寫在臉上。
等旭兒走後,顧傾城轉身看著雲淺,問道:“雲痕到底是什麼人?”
雲淺眉頭皺起,下意識的回道:“她是天悵的護衛。”
“天悵的?那你認為她有什麼理由捏造謠言?”顧傾城突然想起剛來的時候,雲痕好似說過什麼不會承認她的話,那到底是什麼意思?
雲淺也不太清楚,雲痕和他一向互不干涉,顧傾城的事情他們沒有和她提起過,只怕也是後來她才弄清楚了,她心裡是怎麼想的,雲淺根本不知道。
“傾城,這件事情我得告訴天悵,再這樣下去,不知道雲痕會做出什麼事情來。”雲淺沒有權利阻止雲痕,只有天悵才有這個權利。
顧傾城輕輕點了下頭,“那你去吧!記得回來便好。”
雲淺憂心忡忡的走出了宮殿。
沒想到雲淺這一去,一晚上都沒能回來。顧傾城只有百無聊賴的對月發呆,這幾天習慣了雲淺的陪伴,一時間一個人竟有些無聊起來了。
這晚,顧傾城從未挪過地方,就一直坐在窗邊的軟塌上,“唉~!到底發生了什麼?雲淺怎麼還不回來。”
清早,她試著運了運氣,驚奇的發現身體的功力已經恢復了八成,不由她多想,便躍出了窗外。
她不記得這裡的路,只好沿著一個方向走,前方很快便看到一道圍牆,中間是一個大大拱門。清早沒有什麼人影,但盛夏的陽光卻異常的刺眼,她躍上一顆大樹,靠在上面四處觀望。
此處是一塊絕壁,沒有任何的道路通向別處,究竟她是怎麼來的這裡,這都怪自己那時候只知道吃喝睡,跟本沒有注意看路。這塊絕壁上有瀑布下游萬丈深淵,旁邊除了她的那座宮殿,再就是一個偌大的空中花園,和另一端精緻的閣樓和小院。
顧傾城嘆息一聲,坐在樹上,別說她不想走,就是想走也不知道路。
就在顧傾城在樹上打盹的時候,風雨雷電終於發現她不見了,可急壞了幾人,分頭開始在外面尋找起來。
“沙沙。。。”樹下傳來悉悉索索的聲響,顧傾城低頭尋聲望去。不覺打起來十二分的精神,因為她看到的不是別人正是雲痕。
顧傾城此時的功力足夠對付她,她倒要看看這個雲痕是個什麼角色。
樹下,雲痕站在離假山不遠處,沒多久一個男子匆匆忙忙的趕了過來,途中還不忘四處張望。
顧傾城不認得那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