傾城早就看到樹林中蹦跑的刀疤,嘴角勾起更加起勁的盯著那片密林。
“你說這時候要是來一陣風多好!”顧傾城等的不耐煩了,這些人是天生鼻子不靈還是怎樣?這麼久了一點動靜都沒有。
雲淺看著顧傾城後腦勺,回道:“你如果有這本事倒也不是不行。”
顧傾城撇撇嘴,心想她可不懂呼風喚雨。不過在這夏日的樹林中這些殺手還真是有勇氣待下去,莫說這炎熱的天氣,就是蚊蟲就夠他們受的了。就算她和雲淺待在這麼高的地方,時不時還是有些蟲子飛過,那在下面會不會被咬死?
“啊~!有動靜了!”正想著,顧傾城眼尖的發現了一絲動靜,立刻小聲的歡呼道。
雲淺看著她那興奮勁在她身後搖了搖頭,眼睛也看向了下方的密林。
漆黑的密林裡,一個個身影微微的顫抖著,他們腹中的絞痛讓他們已經不能忍耐,身體正冒著冷汗。一個黑衣人看著十米外的另一人道:“頭兒!難道晚上吃的東西有問題?”
那個被叫做頭兒的人緩緩轉過臉,軟綿綿的回道:“偏偏在這種時候,晚上的膳食是誰負責的?”
“是十七!”那人已經緊緊的夾著腿了。看來已經忍耐到了極限。
“我命令你們竟快解決,等下叫十七過來見我。”那個頭兒緩緩的說完這句話,立刻訊息在原地。接下來在那片地方相繼有黑色的人影竄過,數量挺可觀的。
顧傾城捂著嘴巴悶笑,果然這種事情真是想忍也忍不住啊!殺手也是人啊!
雲淺滿頭黑線的看著顧傾城,伸手揪上她的耳朵不滿道:“你就是想看這麼多人出恭?不閒臭的慌?”
“呃——”顧傾城偏著頭,眼珠子轉了轉,瞬間黑了臉。她怎麼忘記了,這荒山野嶺的哪裡來的廁所?還不都是就地解決?她哭喪著臉對雲淺求助道:“那現在怎麼辦?我可不想被燻死!”
雲淺放開手,滿臉無奈。“還能怎麼辦?”說著他撕下一塊布圍在了顧傾城臉上,自己也同樣的圍了一塊。“現在說什麼也不能離開。”
真是自作劣不可活,顧傾城耷拉著腦袋只有認命。心想剛才他為什麼不早點提醒她呢?不然自己就不會用瀉藥了,換點別的也行嘛!不過她轉念一想,估計雲淺也說服不了自己。只有認命了。
其實這麼大的地方,想聞到什麼都難,這著實也些誇張了。更何況這兩人還在高高的樹上呢!
那群人拉的死去活來,顧傾城卻倒在雲淺的懷裡睡去。
“頭兒~!馬上天亮了,可~我們~!……”一個黑衣人雙腿打顫的望著對面的人,他都不知道自己拉了幾回了,可再這樣下去,主子的計劃可怎麼辦?
他們的頭兒扶著一棵樹。雙腿同樣打顫,他冷眼掃過一群人,冷聲道:“十七給我出來!”
一個黑衣人顫抖著雙腿走上前。當看到他們頭兒的那雙眼時,駭出了一身的冷汗,“頭兒~!”
“今天你給我們吃了什麼?”
那十七倍受身心的煎熬,老實的回道:“今天我準備的是三隻野兔!”
“野兔?”那頭兒雙眼凌厲根本不相信,“野兔會讓我們這樣?”
十七低著頭拼命的回想這還有什麼。但想來想去也不明白,“頭兒。是真的,這只是一個意外!”
“意外?你留著給主子去解釋吧!要是今天完成不了任務,我們只有死路一條。”她話剛說完,腹部又是一陣絞痛,臉色瞬間綠了下來,飛身離開。
十七見頭兒沒有追究鬆了一口氣,但一想起主子的恐怖,身體就忍不住的顫慄。
接下來就是幾個回合,那些人拉的都快虛脫了,但仍然不願放棄任務,一個個堅守在崗位上。
此時,天開始微微發亮。山林間的小動物們也都冒出了頭,顧傾城窩在雲淺的懷中,舒舒服服的蹭了蹭,一聲鳥鳴傳入耳中,她伸手揉了揉眼睛,微微眯著眸子看去。
天邊的雲彩一片暖色,下方是一片綠意,清晨的空氣格外清新,樹枝旁各種鳥兒飛舞。顧傾城抬頭看去,雲淺正看著天邊,“你一夜沒睡嗎?”
雲淺聞言轉頭,清冷的臉上掛著淡淡的笑容,在那暖暖的日光中更加的耀眼,他緊緊的抱著她說道:“也不算一夜,幾個時辰而已。”
顧傾城心疼了,臉上掛著歉意道:“都怪我任性!”
雲淺嘴角輕勾,向不遠處的密林看去,淡淡道:“相比起來,他們更慘!”
一說起這來,顧傾城變來了精神,忙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