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始終沒有說出自己的答案。
走下馬車,到處都出黃色的帳篷。靈月國的戰旗迎風而立,黃土地上,被曬得黝黑計程車兵們站的筆直,可見她們並未因為沒有戰事而鬆懈訓練。
看著十車東西運進戰營,一個穿著不同鎧甲的人走了上來。看樣子是這裡管事的人。
“她是於將軍!”閏在顧傾城耳邊說道。
顧傾城除了知道那三大將軍以外,其他都不知道。
面對一臉嚴肅外加意外粗狂的於將軍。顧傾城有些吃不消。
“末將參見皇上——”於將軍抱拳單膝跪地,看得出她的忠心。
“平身——”她微微抬手。
於將軍站起身,個頭比顧傾城還要高了那麼一些,乍一看還真有些像是粗狂的男子。
“皇上——現在邊關戰事緊迫,您應該待在宮中才是。”顯然於將軍對顧傾城沒有什麼信心。
顧傾城挑了挑眉,對她的話不太在意。方才於將軍看天悵他們的眼神明顯帶著一絲的鄙夷,恐怕她誤會了什麼。
“朕來便是為了戰事,即刻帶我去營帳。”顧傾城不想跟她解釋什麼,因為不管你怎麼說,也不可能改變她對你的最初印象,而且她的看法對自己來說並無任何影響。
那於將軍不得不聽她的話,帶著一行人前往了主營帳,路上整齊列隊計程車兵們看到天悵、雲淺他們後,眼睛都直了。
顧傾城心中雖然不快,但並未說什麼。
一旦進入這裡,每個人都無心再想自己的心事,因為戰事已經迫在眉睫。具前方探子回報,鳳溪國出兵後,南陵國也有了動向,至於南陵國要做什麼還不太清楚。
靈月國邊界駐紮著兩萬精兵,要對抗兩國的兵力一定是不夠的。這晚,吃著邊防特有的饃饃,喝著白粥,顧傾城倒不覺得有什麼,讓其他人去休息後,顧傾城留下了於將軍和蘇鴻。
顧傾城坐在書桌後,瞟了瞟於將軍,說道:“於將軍,戰事方面你必須絕對服從於朕的決定,不能有任何的質疑。”
“這——”對於一個將士,她的任務便是保家衛國,可對於顧傾城這個皇帝無理的要求,於將軍一時間不知該如何作答。如果皇帝的意見同國家的存亡有了衝突,她該如何?
見她沒有果斷的回答,顧傾城不奇怪,她反而覺得一個不盲目聽從的將軍是一個很好的部下,“既然於將軍一時間不能給朕一個好的答覆,那麼朕便換一個要求。如若朕的決定令國家面臨危機,你可不聽從。但是你一旦判斷朕的決定是對的話,那你便要絕對的服從。”
她沒有想到顧傾城會變通,愣了一會兒後,抱拳應了下來。
“很好!”顧傾城笑看著蘇鴻,挑了挑眉,“現在便開始實行你的計劃。”
蘇鴻微微一笑,指著桌上的地圖問道:“於將軍,目前鳳溪國計程車兵到了哪裡?”
於將軍不知道蘇鴻是什麼身份,但見她跟在皇帝的身旁,便也沒有多問,指著地圖上一片地勢的區域道:“目前在此處,若在走半天就該逼近我放營地。”
“草原嗎~!”蘇鴻摸著下巴,喃喃道:“可惜了這大好風景。”
顧傾城自然知道她什麼意思,笑了笑:“草還可以再長,人的性命卻是不能。你還是別惋惜了,大不了以後再種。”
蘇鴻瞭然,聳聳肩,對一旁的於將軍道:“於將軍,看來今天晚上我們別想睡覺了。”於將軍不知道她什麼意思,顧傾城也不解釋,到了明天自然會知道。
把事情交給了蘇鴻,顧傾城拖著疲憊的身體回到自己的營帳。這邊防沒有侍人,自然也就不會有人服侍。盯著黑漆漆的帳篷,她開始抱怨,為什麼雲淺和天悵不在這裡等著自己呢?
“唉~!”嘆了口氣,她緩緩朝床邊走去,沒水洗澡,只能就這麼躺下去睡覺了。
摸到床邊坐下,身旁突然伸來一隻手。顧傾城驚得站了起來,真是大意了,帳篷裡面多了一個人自己都沒有發現。
手中的人逃走,花千骨抬頭看著漆黑的空氣,猶豫了一會兒道:“傾城——是我!”
花千骨的聲音令她一陣恍惚,一路上兩人基本零交流,好似很久沒有聽到他的聲音,“你。。。你怎麼在這裡?”
“我有話要跟你說。”
顧傾城心裡有些忐忑,難怪天悵和雲淺不在帳篷裡面,原來是因為千骨的關係。她慢慢坐在床邊,轉頭看著他模糊不清的臉,緩緩道:“你要說什麼?”
“我——”同樣盯著她,花千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