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不肯放過她嗎?”古狐並不惱火,抬眼淡淡睨向她,眼中有時間沉澱的淡然。
一瞬間花落月被他的眼神驚到。心中的恨意有一瞬間的迷茫,她猛然避開他的眼神,臉色尤為難看,“看來這些年你沒有白活!”
“是嗎?”古狐語氣依然淡然,“我只是在等待。等待自己的盡頭!”說這句話的時候,他的頭微微偏了偏,那一刻顧傾城覺得他好像是在看自己,可他明明沒有轉過來。
“怎麼?見到百里鳳吟,你好像不怎麼高興。”花落月挑挑眉頭,嗤笑道:“還是因為她對你。沒有情意?”
“住口——!”花千骨大聲喝道。
“你有什麼資格讓我住口?”花落月不為所動,繼續對古狐說道:“現在那個女人就在你的身後,難道你不想見一見?”
“哦!哦!哦!忘記說了。她的身旁可是有不少的男子。你有勇氣看嗎?”見古狐臉色微白,她又道:“還有——你徒弟貌似也是其中之一,枉你待他如親人,而他卻奪你之愛。哈哈哈——你現在的樣子還真是合我的胃口!”剛才的話確實讓古狐臉色發白,花落月開懷大笑。
“你給我住口——!”花千骨忍無可忍。衝花落月大吼道。
“骨兒——,我沒事!”古狐淡淡道。他指尖微微泛白,抬起那慘白的臉看向花落月,“你要說的就是這些嗎?”
花落月一挑眉,“還挺能裝的嘛!”
“你說的這些我從不曾怨過,這麼多年都過來了,還會在乎後面的日子嗎?”古狐給人一種淡淡的平靜,情緒沒有多大的起伏,不似在花千宮那樣的冷峻。
“哼——!”花落月象徵性的抖了抖鞭子,“話不多說,拿命來!”
“休想!”
花落月的鞭子被古狐用一隻手便抓住,而且力道絕對不小。往回一抽,紋絲不動,她沉下臉看著古狐,心裡思忖半響,左手一擊,細如毛髮的銀針飛向古狐。
他長袖一揮,銀針被打落,“你不是我的對手,勸你好自為之!”
“嘁~!”花落月收氣,鞭子化作空氣,她從懷中拿出鋼珠,丟向了他,並在嘴裡唸叨了些什麼。
古狐輕輕往後一躍,避開了炸彈。
鋼珠的爆炸揚起一層灰,風捲過灰塵,花落月身邊多了一人。
“是他——”顧傾城看著花落月身旁的男人,目光落到了古狐的身上。
“原來此蠱被你偷走了。”古狐看著那男子,沒有任何的懼意,“你以為有了此蠱,我就沒有辦法對付你了嗎?”
“哼~!是不是,試了便知!”花落月輕輕一揮手,那和古狐一模一樣的男子便朝古狐飛了過去。
他的一招一式都和古狐一模一樣,一時間難分高下。
“千骨!花落月還能撐多久?”顧傾城還記得花千骨剛才的話,只要拖得越長花落月便越弱。
“看剛才的情形,她還有後手。傾城,你在這裡別動,我去幫我師父。”他把顧傾城推向後面的閻回,同閏一起攻向了花落月。
閻回接住顧傾城,雙手緊緊握著她的肩膀,“傾城!這你交給他便好。”
顧傾城擔憂的看著前方,不知為何,今天知道的太多,一時間她來不及消化。身體竟然有些輕微的顫抖,心底依稀帶著淡淡的恐慌,自己究竟是誰?這一切究竟又是怎麼一回事?
一隻手落到自己的頭上,蘇鴻重重的拍向她的腦袋,大聲道:“可別走神了,等一切結束,你想知道什麼他們定不會瞞著你。”其實他也有震驚之處,那便是千影的身份,她從不知千影是花千骨的哥哥,甚至她也開始懷疑自己為何會來此處。
打鬥在繼續,遠處的狼煙緩緩染過藍天。一聲號角聲傳來,顧傾城的心慢慢鼓動著,‘自己究竟做了些什麼?到頭來還不是在他們的保護之下嗎?’看著身前擋著的幾人,顧傾城心裡既甜蜜又有些酸楚,不管失去誰,她都不願。
京城外的官道上,幾匹馬兒狂奔而去。
“不好——!”沐兒眉頭微皺,因為就在剛才閏把師祖的事情告訴給了他,沒有比這更糟糕的事情了。他咬咬牙,一夾馬肚,“駕——!!!”
雲淺淡淡看著身旁狂奔的馬兒,瞥向沐兒,問道:“京城發生何事了?”
沐兒回頭看了他一眼,“。。。。。反正不是什麼好事!”說完他的馬兒便越過他,跑到了前面。
沐兒、殆和邢,只有沐兒離京城最近,殆恐怕最遠。
雲淺聽沐兒這麼說,回頭看了看水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