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刖覺得眉頭有些緊,伸手戳了戳眉心,顯然英姑娘和包子這兩貨的做法令他很是頭痛,道:“為什麼偏偏惹上她?”
英姑娘辯解道:“也不是我們要去惹她,是她要來惹我們。本來好好從御膳房出來也就沒事了,誰知迎面就跟這什麼公主趕了個巧。她還想把我和包子抓起來喂她養的那些蛇啊什麼的,我們能讓她得逞嘛,只好把她綁了。”
南瑱公主還在拼命對著南樞使眼色,但南樞都不為所動。她轉念一想,南樞和這些人出現在一起,說不定早已經跟他們是一夥兒的了,她又怒不可遏,掙扎著想跑出來給南樞一頓耳光。那樣斥責嫌惡的眼神,好似在說:虧我皇兄這麼信任你,你居然敢背叛他!
南樞回頭對劉刖道:“這不見得是一件壞事,我能想到的想必劉軍師早已經想到了,不然劉軍師何故帶我來這兒。”說著又看向公主,伸手掐了掐她的臉,公主立刻像是被什麼髒東西給碰到了一樣躲都躲不及,並用兇惡的眼神回瞪她,她驀地一笑,“你想我救你嗎?我卻只想救我自己。”
南樞站起來,劉刖便道:“不錯,既然事情到了這一步,就讓英子成為真的公主,劉某相信這對於南姑娘來說並非難事,包子的易容術達不到那個程度,劉某隻好找南姑娘幫忙了。”
南樞當然願意幫忙,不然她來這公主宮邸裡幹什麼。將近一個時辰的時間,她就把英姑娘易容成了南瑱公主的模樣,且一模一樣。英姑娘端著銅鏡走到公主面前,照照她再照照自己,問:“你覺得我倆現在看起來有什麼差別?”公主沒辦法回答她,她又自顧自地滿意咂咂嘴道,“我倒是覺得完美極了,現在我就是你。怎麼,你瞪什麼,你不服嗎,不服跳起來打我呀。要是以我從前的做事風格,鐵定第一時間就毒死了你,你現在還活著,應該感謝我。”
南樞看了看跟公主挑釁的英姑娘,又看了眼劉刖,那眼神好像在說:你找這兩個傢伙來,是在逗我麼?但她換了一種更為委婉的方式道:“劉軍師不會就只讓這兩人混進宮裡救葉宋吧?”
她話一說完,裡間的簾帳微動。蘇靜撩起一邊簾帳便從裡面走了出來。他穿的一身青錦色的太監衣服,頭上也戴著一頂同樣顏色的帽子,長頭髮一絲不苟地攏在了腦後,露出帽子底下一張乾淨無瑕的臉。
一雙桃花眼,是那張臉上最為傳神的。他雙眉修長入鬢,堪堪抬眼望過來,雖是平淡無波,但總叫人無法忽視。
光線從他外側面映照在房門上,淬亮了他的側影。側面輪廓十分俊雅,那略微深邃的鼻樑如山巒陡下,鼻端浸著微微亮的光線。身後的發線也被淬上了一層柔和的銀亮光澤。就算他穿了一身太監的衣服,也掩蓋不住那股風華,只怕也是天底下最好看的一個“太監”了。
衣櫃的門沒有關上,從南瑱公主那個角度看過去,恰恰能看到蘇靜這一美好的一面。她一直覺得蘇靜就是她心目中最漂亮的男人,她從小的願望便是能夠嫁給他。只是聽說他被她皇兄給派人行刺死了,而今卻又出現在她的寢宮裡面。公主又驚又喜,只痴痴地望著蘇靜,全然忘記了掙扎。
英姑娘見狀,急忙過來把櫃門關上,道:“看什麼看,再看那也不是你的!”
南樞對著蘇靜習慣性地福了福禮,道:“就知道,賢王爺不會那麼容易死的。”
蘇靜點點頭,道:“阿宋在這裡,多虧有南姑娘照拂。聽說南姑娘可以自由出入阿宋那個地方,還請南姑娘再幫一幫忙,把我送進那裡面去。”
南樞道:“平日裡我能夠進去,身邊也僅能夠帶一個太監,而且出來的時候也必須帶上,否則就會生疑。”
劉刖便看了英姑娘一眼,道:“所以公主必須和南姑娘一起去,公主場面大,身邊帶一隊太監不會惹人懷疑,而出來的時候少一個也應當少有人數。”
南樞略一思忖,道:“也只有這樣了,只不過皇上下令不許公主去那裡,公主自然是沒法進去,但能夠擾亂宮門前的侍衛,賢王爺趁著混亂溜進去應當也不是難事。”
如此一計劃,英姑娘便快速地去準備著,劉刖還不忘叮囑她道:“怎麼刁蠻怎麼來,公主的本性如此,你不必顧忌什麼。”
於是英姑娘把全宮的宮人全部召集在一起,讓蘇靜混跡其中,浩浩蕩蕩地去葉宋所在的宮殿找她了。
南樞並沒有跟著一起去,而是帶著劉刖離開了。這樣一來,又免去了一部分嫌疑。
現在英姑娘就是公主,她沒有什麼好怕的,直接一副氣勢洶洶要去找葉宋麻煩的樣子,到了宮殿門口自然是被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