腦發脹眼前一片模糊。
山上的山賊們知是山洞這裡出了差錯,大當家帶著一群弟兄當即趕往,結果看見二當家屍體橫陳怒不可遏,一群山賊統統把蘇靜和葉宋以及邊上的葉青和春春給圍了起來。而那黑衣人趁亂,捂著胸口轉身逃離。
那堪堪一轉身,夜風揚了揚他的兜帽,隱約露出如勾的鷹鼻和深邃的五官,葉宋揉了揉眉心想要再看得清楚一些,卻只剩下了一個背影。她驀然想起上回也是某個夜晚,在小巷裡遇上的那個黑衣人。
葉宋問道:“他是不是上次給你交手的那個?”
蘇靜眯著眼睛掃了一眼圍著的眾山賊,道:“身手是有兩分熟悉,但不確定。”
“那是南瑱人?”葉宋道出了心中的猜測,“那個女人,還真是深藏不露啊。”
“你怎知道一定是她在背後指使的?”蘇靜挑眉。
葉宋回眸,對上他的視線,眨眨眼勾唇一笑:“女人的直覺。”
“放心,他跑不遠。”
話一說完,大當家一聲令下,山賊們全部圍攻。葉宋和蘇靜一前一後擋在葉青和春春前面,將衝上來的山賊亂刀砍死。那大當家一人當先,能勉強和蘇靜過上幾招,可是很快就被蘇靜一腳踢翻,倒在地上嘔血不止。其他山賊見之膽怯,連大當家都對付不了的人,他們上去無異於主動送死,一時間紛紛畏手畏腳了起來。
蘇靜隨手挽著刀,刀上光影鮮血,奪目得很,他雲淡風輕地笑道:“這十里坡的山賊,真以為沒人敢拿你們怎麼樣了麼,什麼生意都敢接。將軍府三小姐你們也敢擄,二小姐你們也敢誘殺,就不怕大將軍帶兵踏平這十里坡?”
大當家艱難地站起來,呸了口血,道:“都是在刀口上舔血慣了的人,橫豎都是死,會怕這些!”
“看來,指使你們這麼幹的人,是拿你們的命作為要挾了?”葉宋忽然開口道,“他是誰?”
“他們只有兩個人,而我們有上百人,兄弟們上!”大當家又舉刀砍了過來,山賊們受到鼓舞,雙拳難敵四手,再度向幾人靠攏。
就在這時,山下火光沖天,吼聲徹夜。一山賊氣喘吁吁滿臉驚恐地跑來,大叫:“不好了!官兵上山來了!”
說時遲那時快,幾支利箭咻咻咻地射過來,將外圍的幾人射得慘叫倒地。眾人回過頭去一看,將軍一身戎裝,腰佩長劍,眉星劍目正端正筆直地走進來。
劉刖手上端的是葉宋的那把弩,連射幾人以後,他收回來細細研究,一臉的有興趣,道:“將軍,這東西真的很好用,如果是將來用在戰場上,一定所向披靡。”
季林揮著大斧搖頭:“哼,二兩書生就是二兩書生,這樣射哪有老子這養親手砍人來得痛快!”
“一介莽夫。”
季林瞪眼:“你說什麼?有種你再說一遍!”
那為首的不正是衛將軍葉修,跟著他上山來的,便是身邊的一隊親衛軍了。
山賊大為震驚,道:“官兵、官兵明明還在山腳!為什麼突然就到了山頂了!”
葉宋渾身緩緩放鬆了下來,頓覺周身漫開絲絲繞繞的痛,道:“不知道行軍打仗還有先鋒探子麼。”
很快,官兵的動作迅速,將十里坡重重包圍,手裡的火把將一片傍晚霞光的山林都照亮。葉修朗聲道:“束手就擒者死罪可免,負隅頑抗者格殺勿論!”
這十里坡上,還是有那麼一批熱血又兇惡的山賊,豈能甘願被官兵擒住屈服,當即拔刀相向,砍殺官兵數餘,企圖衝出重圍。季家兄弟上陣,殺人不眨眼,而那大當家明白擒賊先擒王,直接衝葉修殺來。
葉修表情冷冽,眉頭都沒動一下,出手極快,根本看不清他是怎麼拔劍的,只見白色劍光從眼前一晃,下一刻便貫入了大當家的身體。
山賊們很快明白了過來,這隊官兵跟以往的不一樣,不是酒囊飯袋,見識過他們的鐵血無情之後,無人再敢行反抗之舉。
葉修走了過來,用帶血的劍直接劃開了綁著葉青的繩子,這才露出了擔憂關懷之色,問:“都沒事吧?”
葉青和春春完全給眼前這血腥的場景嚇傻了,一味地搖頭。葉修皺著眉頭看葉宋,斥道:“你太亂來了。”然後對著蘇靜一揖,“見過賢王。”
蘇靜隨手丟了那把刀,拍拍手笑道:“今年的新科狀元,可勇猛得很。”說罷就轉而去劉刖手裡拿過那把弩,也玩了兩下。劉刖還遞了他一根樹枝,讓他射著試試,沒想到都能射出很遠的距離。
葉宋摸了摸鼻子,也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