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不過忘沒忘,都已經沒有那麼重要了而已。就算是而今重提往事,也沒有什麼覺得尷尬的。
蘇靜道:“當沒有遇到稱心如意的人時,所有的人或事都同等的重要或者不重要。一旦遇上了,就沒有什麼能夠比她更重要。所以你要保護好你自己,不然若是哪天你出了差池,我會與全世界為敵的。”
葉宋低垂著眼簾,再也沒有說話。
她從來沒有聽過,有人在她耳邊輕聲訴說,願意為了她與全世界為敵的這樣的話。
只有為了自己最珍惜的人,才會這樣奮不顧身地去守護。葉宋忽然覺得,有些熱淚盈眶的衝動。
以前她愛著一個人的時候,她跟天下間所有的女子差不多,擁有一顆為愛燃燒的心。她心裡清楚明白得很,她愛的人心繫天下,永遠都不可能為了守護她而與天下人為敵,不是沒有奢望過,只不過是從來不奢望那會變成現實。
現在這樣的話,卻是從另外一個男人嘴裡說出來的。不用去看他的眼神,去領悟他的表情,她就知道,他說的是認真的。
有時候堅強得太久了,內心裡日積月累堆積起來的脆弱,只要稍稍碰一下,也會如山洪般爆發。
最終,她只道:“不值得。”
蘇靜執拗地收緊了抱著她的手,說:“什麼樣的人,值得與不值得,只有我自己知道。這天下江山於我來說,都不比你重要。我時而覺得慶幸,幸好我不在那個位置上,不用承擔那樣重的責任。”
南樞回到名撒的時候,連南習容都沒想到她會安然無恙地回來。他自己也有中毒,但所幸在益州時他身邊一干人等的膳食都是和軍營裡分開來的,中毒並不深。再加之名撒有能人,他回來以後很快身體裡的毒便被迎刃而解。
彼時南習容負著手,看著南樞規規矩矩地跪在大殿上,便道:“你真的是本宮的樞樞嗎?”
南樞柔聲應道:“回太子殿下,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