耽誤了大家的時間,也不至於讓蘇宸和葉宋身陷險境。經過了這些,沒有人敢再站出來說對葉宋不服。
葉宋率領部隊再在空曠的草沙之地行進了半日,才終於跟葉修他們會合。他們正處於過渡地帶,前方便是青山原野。葉修下令讓將士們休整片刻,然後繼續繼續前進。走到一處避風山谷,勘察周圍的地形之後才在山谷中生營火安頓過夜。
再往前,走過幾座城便快要到達邊境。
北夏與戎狄的邊境之城叫坪野,經過青山城的下一座城便是坪野城。而最新戰報,戎狄人已經攻下了青山城。
篝火上方架著木架,木架掛著一口鍋。鍋裡煮著青菜白粥,散發出米粒的香氣。蘇宸的手經由軍醫處理,上了藥也纏上了繃帶,只不過用藥酒清理傷口裡的沙粒時疼痛非常,蘇宸臉色都白了,卻不吭一聲。等包紮完畢以後,整隻手都顯得紅腫。
他走過來坐在葉宋和葉修他們的這口鍋前。
白玉還屁顛屁顛地捎來幾個乾巴巴的滿是細沙的白麵饅頭,道:“衛將軍和王爺要不要吃饅頭?”
葉修和蘇宸一人拿了一個,毫不含糊地就著稀如米湯的菜粥吃。白玉又從懷裡掏出一個比方才要乾淨一些的饅頭,但是再幹淨也還是免不了要沾一些沙塵,遞給葉宋道:“在外行軍條件艱苦,就只有這些,二小姐將就著吃?”
葉宋撇嘴笑了一下,睨著白玉道:“不將就還能講究?”說罷她也一點不嫌棄地大大咬了一口。
能有吃的就不錯。還去在乎吃的是什麼、好不好吃?
葉修看了看她的臉,很是心疼這個倔強的妹妹,道:“好好在家當小姐好吃好喝的不好,非要跟著跑到這樣的地方來,以後還有你罪受的。”
葉宋挑眉,苦是苦了些,可是心裡自在,道:“你和爹經常過這樣的日子,為什麼我就過不得?”葉修還想再說,被葉宋搶白,“別試圖和我討論你們是男人而我是女人這個問題,我覺得男女沒有什麼不同。”
葉修索性不跟她瞎扯了,而是轉頭對蘇宸道:“今日阿宋遇險,多謝王爺及時出手相救。”
蘇宸淡淡笑了一下,看了看自己的右手,道:“舉手之勞不足掛齒,只是本王現下右手不方便,不知能不能得幸讓二小姐幫一下忙,本王有些渴了,想喝一碗粥。”
面對葉宋,就是要施恩圖報,否則撈不到一點好處!
他這話裡的意思還不明顯麼,說直白點了就是:葉宋我這手好歹是因為你受傷的,現在我吃粥不方便,你應該來餵我。
葉修豈會讓自家妹子吃虧,不喜不悲地挑眉道:“阿宋累了,不知讓我這個做兄長的代勞,王爺可會嫌棄?”
蘇宸道:“衛將軍乃將帥之才,親手喂本王喝粥,傳出去豈不讓人笑話。”
白玉也自告奮勇:“那,王爺不嫌棄的話,讓小人代勞?”
蘇宸回以一記冷冷的眼刀。
這時葉宋就笑眯眯地坐了過來,伸手從鍋裡舀了一碗粥,道:“王爺對我有救命之恩,喂一碗粥而已,這有何難。”
蘇宸這才滿意地露出一個“算你識相”的表情。
可哪知下一刻,一碗滾燙的粥剛往鍋裡舀出來,葉宋吹都沒吹一下,直接端起碗就往蘇宸嘴巴里灌。蘇宸被燙著了,一臉怒容,揮手開啟,粥又燙了他的下巴,他咬牙喝道:“葉宋,你想燙死本王嗎!”
蘇宸越是心塞,葉宋心裡就越是笑得舒暢,面上還是稍稍有所收斂,道:“怎麼會呢,我手笨嘛,這在外艱苦一切從簡,我不如別的女人那樣溫柔體貼,有所唐突也是難免的。況且,我怎麼知道王爺的嘴好的是冷還是熱,死豬還不怕開水燙呢。”
蘇宸怒瞪葉宋,沉幽幽道:“你把本王跟豬相提並論?”
葉宋放下粥碗,手指也被燙得捏了捏自己的耳垂,道:“比喻而已,何必那麼較真。而且要真是相提並論的話,死豬不怕燙而王爺怕燙,王爺連豬都不如。”
葉修及時再兩人身邊插一腳,拉過葉宋,斥了一句:“阿宋,休得胡言。”
葉宋歪著頭笑睨著蘇宸,蘇宸肺都快要氣炸了,她還道:“王爺你看你,總喜歡往壞的方面好。我說你連豬都不如,又不是詆譭你,我的意思是你沒豬的皮厚,誇你呢。”
“葉、宋。”蘇宸蹭得站起來就要收拾葉宋。
葉宋拍拍屁股,趕緊開溜。
大軍再往前行進了幾天,就抵達了青山城。只不過青山城已經被戎狄佔據,四周又是起伏平緩的山原,很容易就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