追著她問:“你能不能多說一點,怎麼才能讓喜歡的男人像蘇哥哥對你那樣對我?”
“你是指誰?”
“當然是……我為什麼要告訴你。”
“那我也不告訴你。”
英姑娘忿忿的:“你怎麼那麼吝嗇,莫非是蘇哥哥也很喜歡你的吝嗇?”
“我跟他就不是一條道走到黑的。”
“哼,反正你小氣又吝嗇,還很兇,動不動就要揍人。你當心,不剋制一下的話,說不定將來就像我娘和臭老頭的結局一樣了。”
英姑娘這個年紀的小姑娘,還是對男女之間的感情抱有美好的憧憬的。葉宋笑眯眯道:“你性子像你娘,心腸像你爹,看來,你還是希望他們和好如初的吧。”
英姑娘突然變得很低落,道:“我希望有什麼用,我不知道老頭有沒有念著我娘,但是我清楚得很,我娘再也不會回這裡來。”不知不覺間兩人就走到了鬼醫的藥屋子,英姑娘抬起頭來,“到了,你在外面等我,我進去給你拿出來。”
於是英姑娘跟做賊似的貓著腰進去了,很快便聽見裡面瓶瓶罐罐掉落的聲音,還燃起了一簇小火苗。英姑娘在裡面相當的手忙腳亂,跺腳踩熄了小火苗攤著裙子就出來了。
葉宋定睛一瞧,她裙子裡攤著好多瓶藥。英姑娘說,反正來都來了,不多拿點怎麼夠本。她還順帶捎了一隻雞蛋大小的球,入手冰冰涼,跟玉石似的,聽說這是藥球,用這個來揉跌打酒,可以藥效更甚。英姑娘給了葉宋好幾瓶,自己也留了很多瓶,然後在藥田路上岔開了走,各自回房間去休息。
英姑娘走了幾步,回頭問:“欸,你覺得我這樣,會有人喜歡嗎?”
葉宋不禁想起了一絲不苟的扈從蘇漠,一路上蘇漠都是存在感頗低的一個人,應是蘇靜最器重的扈從,就跟歸已之於蘇若清一個樣。可是這小姑娘,愣是讓蘇漠這個人有了一絲鮮活的色彩,遂笑笑道:“你這樣挺不錯,總有款男人適合你。”
英姑娘笑彎了眼睛,蹦蹦跳跳地離開。
回來以後,蘇靜房裡的燈還亮著。葉宋在他門前敲了兩下,沒反應,便自己推開房門。卻見蘇靜身體半靠在床柱上,不知什麼時候就睡著了,她進來時蘇靜將將睜開眼,睡眼惺忪的,有些像只慵懶的狐狸。蘇靜也看見了她,先是習慣性地就笑開,抬手捏了捏鼻樑,聲音有些沙啞,道:“這麼晚了,你來陪我睡覺?一個人睡是挺寂寞的,我居然靠著就睡著了。”
葉宋聽他聲音有些不對勁,進來坐床邊,伸手去摸了摸蘇靜的額頭,蘇靜震住,一動不動。葉宋便皺眉道:“你著涼了?額頭有點燙。”
蘇靜怔忪片刻,然後回過神來,抖了抖肩膀,笑說:“先前不覺得,你這樣一說,還真是覺得有些冷啊”
這種時候葉宋越是跟他一般見識他就越是要得了便宜還賣乖,心想白天他受了傷又泡了冷水,現在又這樣涼著睡,雖然天氣還不涼,可這山谷裡比外面冷得多,自然容易受涼。於是葉宋懶得跟他多說,直接掏出一瓶跌打藥和那隻藥球給他,道:“你用這個揉揉背上白天被砸到的地方,然後蒙被子裡大睡一覺,明天就會好了。就這樣,我走了。”
蘇靜看了看手裡的瓶子和球,再看看葉宋轉身出去的背影,突然開口道:“我自己一個人怎麼揉?”
這貌似是個嚴肅的話題。
葉宋頓了頓腳步,回頭看他:“自己揉不了我去叫歸已來幫你揉。”
蘇靜眨眨眼:“歸已很早就睡了,你要去吵醒他嗎?”
葉宋一臉的理所當然:“他說了有事都可以叫他,有什麼不可以?”說著就要出門。
蘇靜淡淡嘆了口氣,把瓶子和球放在了床頭櫃上,擺擺手道:“算了你還是不要叫他了,我這傷又不是什麼大傷,不擦藥也不要緊,等幾天自己就好了。我好歹也是為了某些人受的傷,某些人卻要叫別人來給我擦藥,啊算了算了,朋友之間這點舉手之勞的小事都不做,可能是我做人實在是太失敗了吧……你回去早些睡吧,我也睡了,哎突然覺得頭又有些暈呢……”
葉宋都已經關門出去了,隔了小半會兒,蘇靜側躺在床上面朝裡,手撐著頭,青絲流瀉,他嘴角彎起了一抹笑,眼裡閃閃亮的,唇齒輕啟,無聲默數到三的時候,房門又被大力地衝開了。葉宋站在門口,沒好氣道:“你不裝可憐會死啊。”
蘇靜收斂了狡猾的表情,慢吞吞地坐起來,一臉迷茫地看著葉宋,隨後又一臉感動:“你是回來給我擦藥的嗎?我就知道我們朋友一場你不會對我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