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知道亂跑,讓人擔心死了!”如果現在還是織夢獸的形態,不難想象吱吱一定會用細細的小腳去踢墨蓮。
墨蓮被她說的低著頭,像個做錯事情的小孩一樣走進來,真是半句還口都不敢啊,就那麼一路被罵著回來了。
紅燭和小虎都露出無可奈何,哭笑不得的表情,千代冬兒則是一臉氣憤。
☆、天命之人【8】
一進門,看見凰北月在,墨蓮才不好意思地認錯:“以後,不會了。”
凰北月‘撲哧’一聲笑出來,剛剛懸著的心,終於可以稍微放下了,還好墨蓮沒有事。
被她笑得更窘迫,墨蓮連忙抬頭去看孟祁天,他是不是錯過什麼了?為什麼所有人都聚在這裡?
還有多久不見的月,看見她心裡跟開花一樣高興。
“墨蓮,你最近見過宋秘嗎?”孟祁天直接地問。
墨蓮也沒有隱瞞,點點頭。
“果然啊。”孟祁天微微一笑,“他怎麼可能安分?”
凰北月看向墨蓮,道:“墨蓮,怕不怕戰場艱苦,行軍打戰苦悶?”
墨蓮搖搖頭,其實戰場是個什麼樣子,他也不瞭解。
“不怕的話,明天就跟我啟程去邊關吧!”還是暫時把墨蓮留在自己身邊最放心。
對於宋秘,比起昀離和魘來,更讓她擔心。
還有黑暗中的司幽境,無盡的神秘,永遠都不知道他們的下一步棋,會怎樣走。
怔了一下,隨即明白過來她說的是什麼意思,墨蓮一下子大喜,目光灼灼,笑起來的模樣,傻氣得可以,惹得吱吱哈哈大笑。
帶走墨蓮,孟祁天也沒說什麼,既然在同一條船上,就不用顧慮太多。
第二天,一行人啟程,從臨淮城出發,大清早凰北月已經派人進宮請示戰野,戰野同意她的一切決定,給她兵權上的一切權利,毫不懷疑。
這一次,他沒有親自出宮送行,到了城外紅燭還笑:“不知道皇上這次是怎麼了,上次主人離開,他可是差點兒沒親自送到邊關呢!”
凰北月騎著一匹通身墨黑的駿馬,英姿颯爽,聞言一笑,打趣道:“做了皇帝之後,後宮佳麗三千,看都看不過來,我們這些看膩了的,只好遠遠派去打戰了唄!”
聽她拿自己開玩笑,爽朗灑脫,眾人都大笑起來,連墨蓮都奇異地看著她,眸光閃閃,好像看著一尊金光閃閃的雕塑,竟是那麼吸引人。
只有千代冬兒竟然拿她的話當真,漲紅了臉,憤憤地說:“你明知道皇上對你一片真心,連皇后都不立,哪有什麼後宮三千?你不喜歡他,可別糟蹋他的心!”
這聲音很大,一說出來所有人都不笑了,有些尷尬地看著她。
只是個平常的玩笑而已,怎麼就當真了……
紅燭說:“主人只是開玩笑而已,你怎麼這麼沒樂趣?”
“開玩笑?她拿人的傷疤尋開心呢!若皇上聽到了,他該有多傷心?”
“夠了!”凰北月收起笑容,忽然冷冷地說,這千代冬兒是不是搞錯了,現在都還當她是北月郡主嗎?
“千代閣下,你以為你是什麼身份?有什麼資格跟我說這樣的話?”
千代冬兒怔怔地看著這張陌生的臉,忽然咬著嘴唇,策馬奔出城外。
“哎,你這不是給我找麻煩嗎?”孟祁天無奈地嘆了一口氣。
凰北月無恥地笑:“總不能一直慣著她,讓我在手下面前多沒面子啊是不是?她是你的人,你還不去追啊!”
☆、天命之人【9】
眾人大跌眼鏡,本以為她終於霸氣了,沒對千代冬兒有那麼愧疚了,哪想到她是因為沒面子啊!
紅燭笑嘻嘻地說:“希望那丫頭傷心一陣,自己就想明白了。主人,我們何時出發?”
“等等還有一個人。”凰北月轉身望著臨淮城的方向,片刻之後,只見那邊塵土飛揚,一行快馬飛馳而來。
到了近前,才看清是幾個將士,帶著一個蓬頭垢面,但卻很有精神的男人。
他們下了馬,將那男人手上的鎖鏈開啟了,對凰北月恭敬地說:“睿侯,末將奉命將人帶到了!”
“多謝了!”凰北月隨手扔了一袋錢給他們,讓他們離開之後,才慢慢看向那低著頭,沉默寡言的男人,“北堂閣下,好久不見了。”
那人有所觸動,慢慢抬起頭來,佈滿了泥汙和傷痕的臉有些恐怖,但是一雙眼睛,依舊銳利和熠熠生輝。
西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