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去,而你竟然。。。。。。。。”
“問天已死,他的一切都沒有意義了。”昀離冷酷地說,“我只問你,你願不願意出去?”
魘蒼白的手指輕輕撫著自己漂亮的下顎,長髮遮擋,邪惡而魅惑,“你想幫我?出去之後做什麼呢?況且,強行闖出去,會讓她死掉的,我有些捨不得。”
“天高海闊,你難道不懷念陽光的味道嗎?至於凰北月,她總有一天會死,只不過早晚罷了。”昀離說的很無情,每一句話,每一個,都充滿了冰冷。
魘偏著頭,細細想著,片刻之後才問道:“你的條件?”
他不相信昀離會白白幫忙,他冒這麼大的險,自然要得到好處。
誰知道他這麼一問,昀離卻想了很久,才說了一句:“他們越是拼命想保護的東西,我就越想不惜代價摧毀!”
魘怔了一下,突然哈哈大笑起來,笑聲震盪,在幽暗的空間裡慢慢遠去,似乎遁入了永遠看不到盡頭的遠處。
黑水嘩嘩作響,一盞孤燈,飄搖昏暗不明。
“我明白了。”魘轉過令人驚豔的側臉,紅色眼眸詭異邪惡,語調卻有些淒涼,“昀離,你這麼可憐,這一生究竟在追求什麼呢?”
“你呢?你不也同樣可憐?”昀離冷冷地反問。
☆、黑水禁牢【18】
“我啊。”魘笑起來,“不管我追什麼,可總是越用力,越用心,越戰戰兢兢,小心翼翼,可卻總離我越遠。”
說得豁達,可不難聽出話語之中那莫名苦澀的味道。
昀離淡淡地說:“吾,亦如此。”
話已經說完,不需要過多交談,昀離已經轉過身,涉水而行,黑水漫漫,嘩嘩作響,他問了一句:“你同意了是嗎?”
“為了重見光明,只能同意了。但願她別怪我。”魘慵懶地說。
昀離冷冷哼了一聲,繼續前行,越走越遠,聲音從遠方傳來,“那,你就等著陽光重新照進你邪惡的瞳孔吧。”
黑暗中的紅色眼眸微微彎起,露出了期待的光芒。
嘔——
昀離的額頭驟然離開,凰北月就像失去了翅膀的飛鳥,忽然掉在地上,用力乾嘔起來。
意識被侵佔的滋味並不好受,好像有人用棍子在腦子裡用力攪了一遍,不僅劇痛,而且有種難以言喻的痛苦感。
她俯身在血池邊,乾嘔了半天,沒有嘔出什麼來,只是身體難受地弓起來,臉色蒼白得像紙一樣。
昀離在她身後蹲下去,伸出手輕輕拍了一下她的背,凰北月轉過身一把推開他,忍著難受問:“你跟他說了什麼?”
剛才意識被侵佔,她太難受,竟然沒有聽到他們隱秘的對話!
“你不需要知道。”他隨意說了一句,便站起來準備走。
“等一下!”凰北月站起來,臉色雖然難看,可臉上那種冷傲的神情,依然很有威懾力。
昀離淡淡地轉頭看著她,等著她說話。
凰北月肅聲道:“你說過,有可救風連翼的辦法,你說的是讓他死嗎?”
昀離抬起眼睛,那一刻,她似乎看見他赤紅的眼睛有些透明,隱隱的黑色如同被禁錮在淵藪之中的靈魂,要掙扎著爬出來。
她心裡一酸,口中一聲‘師父’就要叫出口,可那鮮豔的紅色卻如同浪潮一樣,瞬間就把那掙扎而上的一點點的漆黑淹沒得無影無蹤。
她怔住了。
而昀離卻冷笑道:“若我只會這樣的辦法,你也太小看我了。”
“那你的辦法是。。。。。。。。”說到一半,凰北月便抿著唇,不再繼續說了,她知道多說無益,昀離不會給她答案,因為她還沒有答應他的條件。
眼神慢慢暗淡下去,她準備離開,昀離卻忽然走到血池邊,看著平靜的血池表面,問道:“你知道為何修羅城的人要抓墨蓮嗎?”
這事怎麼和墨蓮扯上關係了?
凰北月道:“因為他有招魂術?”這招魂術還是從昀離那裡聽來的,具體是什麼她並不清楚。
“沒錯。”昀離點點頭,卻為她解釋起來,“招魂,顧名思義,他可以將死去的人魂魄召回來,重歸肉體復活。”
這術法聽起來詭異非常,但凰北月卻沒有懷疑,墨蓮一直很神秘,而且聖君如此看重他,恐怕也不是因為他實力強大,而另有原因。
想來和那招魂術也脫不了干係。
☆、黑水禁牢【19】
“修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