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了血漿。
新鮮的血液流入血池中,那平靜的血池表面忽然‘咕咚’一聲,冒了一個泡泡。
幾個獸人紛紛停下手中的動作,轉頭看著血池,那表情裡,似乎在期待著什麼。
可是血池裡的泡泡只冒了一個之後,便歸於平靜,之後等了半天,也沒有什麼動靜了。
那幾個人都失望地搖搖頭,說著什麼‘不可能了’,‘白高興一場’等等的話,便離開了這裡,將大門關上。
待他們都離開了之後,凰北月才慢慢從角落裡走出來,看了一眼掉在上方的鐵籠,足尖一點,地上碎石被震得粉碎,她的身影猛地射向鐵籠,動作敏捷,雙手攀住鐵籠!
大鐵籠只是輕微搖晃了一下。
鐵籠裡的墨蓮披散著頭髮,雙手和雙腳都被鐵鏈束縛著,奄奄一息地閉著眼睛,蒼白的臉頰消瘦了許多,臉上有血跡,將那朵桔梗花點綴得分外妖豔。
不管是鐵籠還是鐵鏈,雖然都是珍貴的鎢鐵所造,但是她根本就懷疑這種東西怎麼可能管得住墨蓮?
可是她眼前看到的,卻讓她不得不相信。
一定還有其他什麼東西禁錮著墨蓮,否則,他不可能如此虛弱。
凰北月的手在鐵鎖上轉了一圈,輕而易舉就開啟鐵門進去,大概是鐵籠的震動驚擾了墨蓮,他忽然睜開眼睛,開始慌張地後退,找地方躲避。
“墨蓮,是我,不要害怕。”凰北月立刻說,同時更驚訝,看他的樣子,似乎有什麼東西讓他很害怕。
可是有什麼東西竟然能讓墨蓮感到那麼害怕的?
……
鮮榨豆漿!
☆、絕地營救【9】
儘管她開了口,墨蓮還是不斷地躲避,鐵鏈嘩啦啦作響,夾雜著他粗重的喘息聲。
凰北月怔了一下,很快就明白了,墨蓮聽不見,聽不到她的聲音。。。。。。。
和戰野的那一戰已經過去十多天了,就算當時他的耳朵被陣法干擾,暫時聽不見,也不可能這麼久都沒有恢復。
是厲邪對他做了什麼事?!
一股怒氣從心頭湧起來,凰北月大步走進去,雙手抓住墨蓮的肩膀,道:“墨蓮,是我!”
“啊!”墨蓮慘叫了一聲,猛地把她推開。
凰北月爬起來,咬咬牙,直接撲過去抱住他,“墨蓮!”
從她髮絲上散發出來的淡淡香味沁入鼻端,墨蓮忽然安靜下來,怔忪了一會兒,才慢慢抬起手,捧住她的臉。
“月。。。。。。”沙啞的聲音裡慢慢擠出這個名字,“月,月。。。。。。”
“是我,不要害怕。”凰北月終於鬆了一口氣,感覺到鐵籠又是一陣晃動,知道是妙歌跟著她上來了,便用額頭貼著墨蓮的臉,低聲說:“我現在是紅蓮。”
不知道墨蓮是否聽見了,不過他真的沒有再叫她的名字,只是指尖輕輕摩挲著她的臉頰,用手慢慢的,將她一點一點看清楚。
凰北月也任由他看,只有看清楚了是她,他才會覺得安心。
在鐵籠中的人不會發現,血池的上方,被血染紅了的斑駁牆壁上,還有另外一道門,此刻那道門被開啟,滿頭銀髮的厲邪慢慢走出來,低下頭,饒有興趣地看著那一幕。
“呵呵。。。。。。。”他看著看著,便發出了一陣意味不明的輕笑聲。
“如何了?”身後有慵懶而冰冷的聲音在詢問。
厲邪看著鐵籠中的情形,笑著說:“屬下不好判斷,還是請陛下自己看看吧。”
身後的修羅王慢慢走過來,偉岸挺拔的身影往血池前一戰,萬仞絕壁,血池地獄,那果真是修羅之王的姿態,冷眸掃視,微帶妖邪。
似是那身影已經深深的烙印在眼睛裡,在靈魂上,因此他一垂眸,便看見鐵籠中令他朝思暮想的女子。
風連翼原本冷淡若冰,看見那一幕卻驟然渾身僵硬,如同寒冰雕鑿而成,就那麼冷硬地立在血池之上。
淡紫色的眼眸中漸漸旋轉著,有種直透骨髓的徹骨涼意。
厲邪卻笑看著,慢慢道:“居然能神不知鬼不覺闖進來,如斯高手,應該立刻斬草除根才是。”
他準備下去,還沒有動作,卻被風連翼一手攔住,然而,沒有一字言語,風連翼只是轉身便走。
厲邪一揮手,那道門悄無聲息地關上了。
“陛下是打算不聞不問,聽之任之了嗎?”厲邪幾步走到他身後,問道。
風連翼的背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