抓住能嘲笑她的機會,魘一向都是半點兒都不願意錯過的,誰讓這丫頭老是壓制他?
“滾!”凰北月在心裡咬著牙說,“專迷男人的話,你怎麼沒被迷倒?難道你不是男人?是第三類人?”
魘立刻就被噎住了,如果這時候能看見他的臉,那必定是氣得臉色發青!
“哼下次再也不救你了!”魘非常不高興!
“不救我,你也等死好了!”凰北月挑著眉,欺負魘的感覺,最爽快了!
魘哼哼唧唧低聲抱怨起來,趁這時候,凰北月再次抬頭,看著那月光之中,盡情曼舞的女子。
她的舞蹈絕對收不上柔美,雖然輕紗曼妙,青絲飛舞,然而那動靜之間,卻是非常有力量的!
腳踝上的銀鈴發出清脆的聲音,她的每一個舞步都踩在這銀鈴的聲音上,旋身,回眸都非常有力度!
這舞蹈像是印度神話裡的的死亡之舞,美則美矣,卻透著一種絕望和肅殺的氣息!
桂花香,迷醉,卻是死亡的味道!
凰北月眯著眼睛看了一會兒,便從納戒中拿出那隻許久未曾吹奏的玉簫,放在唇邊,輕輕吹響。
起初,那簫聲是非常輕柔的,飄渺空靈,如同天邊傳來的仙樂一樣,縈繞在心頭,無法散去。
而那三小姐聽到突如其來的笑聲,也只是眸光輕輕一閃,便又繼續自在地跳舞了,好像自己只屬於這月下的世界,其餘一切紛亂煩擾,全都和自己無關。
凰北月的簫聲也隨之激越起來,跨越一片江南煙雨,瞬間就來到廝殺殘酷的戰場上!
千軍萬馬,鐵蹄踏破,那流成河的血,堆成山的屍首,承載著誰的千秋功名萬古霸業!
☆、皇室紛爭【9】
那三小姐嘴角邊浮起一抹笑意,隨著這簫聲越跳越起勁,身子旋轉,銀鈴清脆,好像不知道疲倦一樣,腳下的青石板磚把腳底都磨出血來了,她卻依然不想停下來!
瘋狂絕望的時候,就算踩在刀尖上跳舞又如何?
看她陶醉在自己的鮮血和瘋狂中,凰北月的玉簫緩緩離開唇邊,簫聲戛然而止。
沒有了簫聲伴奏,那三小姐像是一下子失去了很麼依託一下,舞步踉蹌了一下,便依依不捨地停下來。
抬起頭,一雙明眸看著院子外那棵大樹枝椏間的凰北月,蹙眉問:“為何不吹了?”
“你流血了。”凰北月瞥了一眼她的腳,偽裝過的聲音低低沉沉的,有種滄桑的感覺。
那三小姐低下頭看了看自己流血的腳,卻一點兒都不在意,慢慢抬起頭,看著那綠樹枝椏之間的黑衣人,月色離合,只能看見那人的面孔也是異常的漂亮。
“你心疼了?”她抬了抬腳,媚聲說道,那勾魂的眼睛看著凰北月。
“只是不想白白害了一個人。”凰北月淡淡地說著,一瓶藥膏從納戒中拿出來,隨手扔給她,“上藥吧,否則腳爛了,再也不能跳舞了。”
那三小姐一伸手,卻沒有接住那藥瓶,幸好藥瓶是特殊的材料製成,否則非得摔成粉碎,浪費了她苦苦煉製的療傷藥了!
“不好意思,剛跳了舞,手腳有些不利索。”
凰北月收起玉簫,從樹上跳下來,修長的身子裹在一襲黑袍中,面色清冷,眼神淡漠,絕對的冷酷帥氣!
從地上拾起那藥瓶,重新遞給她。
那三小姐慢慢走過來,剛想伸手拿,忽然腳一軟,驚呼一聲,便往下倒,凰北月眉心一蹙,便伸出手,扶了她一把。
哪想到那三小姐居然打蛇隨棍上,順勢就靠在她懷中,嬌嗔道:“好疼啊~~~~”
凰北月額頭上冒出三根黑線,眼角跳了一下,被那軟的骨頭都酥了的聲音弄的渾身雞皮疙瘩暴漲。
心裡嘀咕著:這女人發哪門子的瘋?為何對她投懷送抱?
“公子,你幫人家上藥吧,好不好?”那三小姐媚聲說,那聲音絕對是正常男人都抵擋不了的!
公子??
凰北月恍然大悟,原來自己這一身男裝,加上那雌雄莫辯的聲音,竟讓這妖媚女人給當成當人了!
她以為修習媚術的人,對男人和女人都會有很強的辨別能力,所以剛才一點兒沒把自己想成是個男子,因此還對她投懷送抱的行為感到納悶不已。
沒想到,她凰北月今生還有如此豔福!
怕和她太靠近,自己這女人的身份遲早被揭破,凰北月乾脆推開她,冷冷地說:“我不是藥師,姑娘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