衛汐雪做了個手勢,自己拉著司空玉澤隱到一處營帳後。她從懷裡摸出兩個瓶子,一路將瓶裡的藥粉全部灑到地上。
做完這一切,柳曼槐和司空玉澤不見了蹤影,衛汐雪手一揮,其他人分成幾組,悄悄潛入了營區。
衛汐雪等人剛走了幾步,便聽見一陣悉悉索索的聲音,隨即一群群的老鼠和蟑螂從他們面前爬過,那速度之快,數量之多,簡直讓人瞠目結舌。
緊接著,便聽見有人在喊,“哪裡來的蟑螂和老鼠?怎麼這麼多?”
又有人喊,“我的媽,它們要咬人!”
頓時,落軍大營一片混亂。
衛汐雪眼眸一深,帶著和自己一組的人加快了步伐向蒙亞圖的營帳趕去,剛走到門口,便見那捲簾被人從裡面撩起,衛汐雪兩人連忙躲進黑暗中。
走出來的是衣衫不整的蒙亞圖,他陰沉著臉喝了一聲,“有人劫營!”
這傢伙的直覺太準了,衛汐雪心中暗歎,一隊巡邏計程車兵從他們後方跑了過來,領頭的喊著,“抓刺客,保護二皇子!”
衛汐雪一驚,猛地一拉引信,將那迷煙往地上狠狠一擲,一股白煙冒了出來,那隊衝到他們面前計程車兵紛紛倒了下去。
見此情景,蒙亞圖狹長的眼睛眯了眯,手一緊,內力瞬間一提,周身真氣釋放,強大的威壓散發出來。
衛汐雪暗叫不好,這傢伙似乎完全不懼迷煙。
“倒了!殺了蒙亞圖!”衛汐雪正在疑慮,她身後計程車兵已經殺了過去。離國將士對蒙亞圖早已仇根深種,怎麼可能錯過手刃蒙亞圖的機會。
“別……”衛汐雪來不及阻止,那士兵已經衝到蒙亞圖身邊,直接和他交起手來。
蒙亞圖冷笑了一聲,也不躲,任那長劍刺向自己。只聽咔嚓一聲,那劍就像刺入了一塊鐵板,一下斷成了兩截。
衛汐雪心裡一跳,看著蒙亞圖右手化為掌風,對著手下的腦門劈過去,她連忙衝上去,全力一擋,攔下了那一掌。
“又來一個送死的!”蒙亞圖冷哼一聲,與兩人搏鬥起來。
這一過招衛汐雪才知道,蒙亞圖的確很厲害,她不敢有絲毫的分心,用盡全力打鬥起來。
而那一邊,當老鼠蟑螂衝進軍營,引起一片混亂的時候,柳曼槐手一拂,將一處營帳前的火把揮滅,拉著司空玉澤飛身上了頂,居高臨下地看著。
落國士兵雖然被這突如其來的毒物給弄懵了,可是混亂之中,他們的巡邏兵第一反應就是往馬廄跑去。
柳曼槐眼睛一亮,拉了拉司空玉澤,“司空,走!我想我知道殿下在哪裡了!”
兩人很快掠到馬廄,只見幾個士兵正罵罵咧咧地在裡面踹一個男人,“媽的,真想看看那些老鼠咬他,他叫不叫!”
“是呀,天天這樣抽他,老子都累死了,他還死撐著!要老子說,乾脆讓老鼠咬死他算了!省得老子每天抽人!”
“咬死就不好玩了,最好是咬掉他的命根子!他不是很有骨氣麼,老子不信被咬了命根子他還能咬著牙不求饒!”
“也不知二皇子留著他的命幹嘛,要老子說,直接廢了他,殺了他得了……”
“不好!”柳曼槐和司空玉澤一驚,衝了進去。
“誰?!”幾個士兵聽到聲響,轉身過來。
電光火石之間,柳曼槐手一揚,手中銀針飛了出去,迅速刺向他們的咽喉,未等司空玉澤拔出長劍,幾個士兵全部倒下了。
“為何不用迷煙?”司空玉澤聲音很低。
“殿下受了傷,這迷煙的毒他會受不了!”
“不是殿下!”司空玉澤已經看清了被士兵們踹的男子,蹙了下眉,“難道我們搞錯了,殿下沒有關在這裡?”
柳曼槐上前一看,這男子看上去二十歲左右,四根極粗的鐵鏈條捆住其手腳,將其呈大字型綁在那馬廄的地上,渾身被打得鮮血淋淋,衣不蔽體,頭髮披散,滿臉傷痕,一隻眼睛腫得駭人,只能依稀看出其五官像刀刻的一般頗有立體感,想必此前也是個美男子。只是,他的確不是歐陽元朗。
柳曼槐的眼睛一掃,發現馬廄的角落裡一堆草料下,似乎掩著一個人。心裡一動,上前將草料揭開,果然是奄奄一息的歐陽元朗。
她連忙將歐陽元朗抱在懷裡,先試了試鼻息,又把了把脈,迅速從懷裡摸出一粒丹藥喂進他嘴裡。
“走!”司空玉澤上前,就要背起歐陽元朗,柳曼槐的視線卻落在一旁另一個男子身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