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廳。
歐陽英睿上前一步,恭敬地施禮,“小婿拜見泰水大人!”
“好,好!”陳幼凝抬頭看著眼前這謫仙般的人兒,臉上暈開了笑。
“尋雁拜見孃親!”莫尋雁也走了上來。
陳幼凝瞬間變了臉,揚手重重打在莫尋雁臉上。
“幼凝!”
“孃親!”
莫雲洛和莫俊明同時衝上來,但歐陽英睿的動作比他們都快,他一把將莫尋雁護到懷裡,身子一動,帶著她掠開了一丈遠。
“你這個壞女人,又來冒充我的女兒,你說,你把我的女兒藏哪裡去了?你把她還給我!”陳幼凝聲嘶力竭地喊著,不顧莫雲洛和莫俊明的阻攔,硬要衝上去打莫尋雁。
“幼凝,你冷靜點!”眼見著歐陽英睿變了臉,莫雲洛揚手一個手刀將陳幼凝砍暈,抱著她大步走了出去。
“妹妹,對不起,我沒想到孃親又犯病了。”莫俊明抬眼看著莫尋雁的臉,悔得腸子都青了。
“哥,沒事。”莫尋雁面無表情。
“坐下,爺替你抹點藥膏。”歐陽英睿摸出一盒藥膏,就要替莫尋雁抹上。
“不疼,不用。”莫尋雁搖頭拒絕。
“你不疼,我疼!”歐陽英睿一下就來了氣,自稱都變了,一把將莫尋雁摁在椅子上,指腹沾了那藥膏,輕輕在她被打紅的地方揉著。
此刻歐陽英睿眸光深沉,懊悔、惱怒、心疼,交織在一起,令莫尋雁一滯,垂下眼眸,不再說話。
午膳在極其壓抑的氣氛中結束,歐陽英睿渾身散發的低氣壓,讓伺候在一旁的下人都心驚膽顫。
送莫尋雁回了雁園,莫俊明送歐陽英睿出府。
“俊明,泰水大人發病的時候總是這樣?”歐陽英睿心中還在自責。他若是知道陳幼凝發病會打自己的女兒,他今日壓根就不會帶莫尋雁回門,也絕不會再三請陳幼凝出來和眾人一起用膳。
“孃親自打當年得了失心瘋,便一直這樣時好時壞,好的時候能認得我和父親,壞的時候連父親都不識得。”莫俊明咬咬嘴唇,“這些年,最苦的就是妹妹,孃親只要一看到她就會罵她,甚至動手打她。”
“總這樣打罵她?”歐陽英睿聞言心裡說不出是什麼滋味,原來這丫頭和自己一樣,不曾享受過半點母愛。
“嗯,孃親總說妹妹不是她的女兒。”莫俊明嘆了口氣,“十多年了,妹妹從未抱怨過,可她心裡一定難過。”
歐陽英睿蹙了下眉,直覺此事有些蹊蹺,“泰水大人這病怎麼拖了這麼久都治不好?”
“父親和妹妹都束手無策,這些年也看了不少郎中,總不見起色。”莫俊明一臉的無奈,“也許只有等待奇蹟了。”
“俊明,好好照顧你妹妹,爺過幾日來接她!”歐陽英睿拍拍莫俊明的肩膀,走出大門,上了馬車。
當晚,莫尋雁出府見了書彤和夜楓,也交了一封密函讓孤諾傳回雲山,密函只有短短數語,言明自己與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