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歐陽元朗完全無法形容心中的震驚,死死盯著歐陽元青的臉,“皇兄,這到底是怎麼回事?你告訴我!”
“我也不知道雁子為何沒死,但是,這柳曼槐就是雁子,卻是千真萬確的!”歐陽元青將柳曼槐回京後的事情細細告知。
“這麼說,以前的尋雁是易容?當日崖底皇叔所焚的屍身根本不是她?皇叔騙了我們所有人?”歐陽元朗一時難以消化這麼多資訊,心情也極其複雜。
“元朗,柳曼槐是雁子,我絕不會弄錯!那日在慈恩寺,皇祖母派去的殺手圍攻她,我及時趕去,她上了我的車,混亂中跌入我的懷裡,那熟悉的氣息騙不了人,那是她,是雁子!”歐陽元青說到這裡,話裡帶著無盡傷感,“她還活著,可是,卻與我形同陌路!”
“原來是這樣。”歐陽元朗若有所思,“可皇祖母為何要殺她?”
“因為父皇他看上了雁子……”歐陽元青猶豫了一下,和盤托出。
“父皇他……”歐陽元朗大吃一驚,可還沒等他說完,外面突然傳來一陣聲響。
“誰?!”歐陽元朗眉一蹙,猛地衝上前,拉開房門,卻見衛汐沫蒼白著臉,提著食盒站在那裡,渾身發抖。也是,聽到如此的驚天大秘密,她不怕才怪。
“誰讓你來的?”歐陽元朗渾身一冷。
“王爺,妾身什麼都沒聽到……妾身只是來送牛肉羹的。”衛汐沫語無倫次。
“你進來。”歐陽元朗看了她兩秒,突然伸手將她攥進了內室,關上了房門。
歐陽元青臉色一變。柳曼槐的秘密他自然不希望被人知道,而父皇對柳曼槐動了邪念的事情則更不能被人知道,這當中涉及的利害關係非同一般。
“太子殿下,妾身什麼都沒聽到。”衛汐沫驚魂未定,她根本沒想到自己偷聽了半天,竟然聽到如此驚悚的秘密,她很清楚這要是弄不好,會給自己招來殺生之禍。
“喝點水。”歐陽元朗蹙了下眉,去後面倒了一盞茶遞給衛汐沫,“什麼都別想,把你聽到的都忘了。”
衛汐沫受寵若驚,這麼多年來,歐陽元朗從來沒對她如此溫柔過,更別提主動給她倒茶,慌忙站起身,接過茶盞,有些受寵若驚,“是,王爺,妾身今日沒來過。”
“是啊,你從來沒來過。”歐陽元朗眼眸一深,看著她喝下茶水,淡淡地說了一句,“從來不曾來過。”
衛汐沫突然覺得他這話、這眼神有些怪異,剛想抬眼再確認什麼,突然覺得心口劇痛,猛地吐出一口黑血,眼睛一閉,倒在地上沒了生息。
“元朗,你!”歐陽元青大驚。
“皇兄,難道你覺得我應該留著她?”歐陽元朗看著地上衛汐沫的屍身,話裡沒有一點感情,“當初她設計嫁給我的時候,我就想殺了她。後來,她無數次地給尋雁找麻煩,若不是念在衛汐雪的份上,我早就想除掉她了。我一忍再忍,可她居然還不懂進退,還敢偷聽你我的談話。若是留著她,以她的性格,後患無窮!我寧願她死,也不願尋雁受到半點傷害!”
“元朗,你是對的。”歐陽元青頹廢地看著衛汐沫,突然覺得羨慕歐陽元朗的決絕。當初若自己能果斷地除掉孟含薇,與雁子又何至走到今日這一步?
☆、第二百九十一章 無恥陷害
雖然京城最近頻頻出事,但歐陽離辰還是在宮中設家宴為歐陽元朗接風。
席間,歐陽元凱對歐陽英睿前所未有的熱情。自打歐陽元朗回了京城,歐陽離辰流露出要讓他和歐陽元凱一起分管兵部之後,歐陽元凱就感到了威脅,如今和歐陽英睿套近乎,自然也有一番考慮。
柳曼槐起身如廁的時候,歐陽元凱正纏著歐陽英睿敬酒,她低聲給歐陽英睿說了一句,緩緩走了出去。
剛下了一場初雪,空氣特別清新。柳曼槐如廁出來,忍不住在園子裡多走了兩步。
一道身影從雪松後閃了出來,跟在柳曼槐身後的兩個宮女慌忙福身施禮,“厲王殿下”。
柳曼槐抬眼看著歐陽元朗,只覺得他的眉眼在這雪境中顯得更加剛毅,似乎又成熟了許多。
“殿下。”柳曼槐微微福了身,想要離開。
“柳小姐也在賞雪?不如本王陪你走上一段。”歐陽元朗揮揮手,那兩個宮女知趣地退到了後面,遠遠跟著,不敢上前偷聽二人的談話。
柳曼槐沒有說話,也沒有拒絕,默默走在他身旁。
“柳小姐,別來無恙?”良久,歐陽元朗抬眼看著身側的柳曼槐,眼眸幽深,漆黑的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