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要約那位女郎見面便約那位女郎見面,要你管?老夫拿你當號人物,跟你客客氣氣的,你休要敬酒不吃吃罰酒!怎麼,老夫出面跟南朝要你,將你要回我大魏肆意折磨,你可滿意?”
那女子立即沉默下來,似有懼意。
那男子更氣焰更盛,冷哼道:“別人叫你一聲鍾大家,你還真以為自己可以為人師表可以光明鮮亮的做人了?哼,你在老夫眼中,不過是名沒入掖庭的奴隸罷了!”
“原來這人便是由北朝逃過來的鐘大家,這男子在拿抓她回北魏來威脅她。”任江城暗暗思忖。
鍾大家語氣和緩了,“車騎將軍,我只是不明白,既然已經明明白白定下了是哪位女郎,為何不明媒正娶呢?”
“這老傢伙是北魏的李安民。”任江城聽到鍾大家稱呼車騎將軍,也就猜出來李安民的身份了。
李安民嗤之以鼻,“說了你也不懂,總之你照做便是。”
見鍾大家默默無語,他譏笑的道:“你放心吧,三殿下是什麼身份,難道會對女郎用強不成?他在靈秀坡擺好了鮮花陣,要用鮮花陣來感動這位女郎。”
“竟然是這樣。”鍾大家驚訝的道。
她大概沒想到,元繹費盡周章讓她去誑一位女郎,只是想用鮮花和真情打動她,而不是別有用心,更不是要用強。
既然有這個誠意,為何不上門求娶?鍾大家更不懂了。
雖然不懂,不過她覺得這件事不傷陰騭,便恭敬的道:“車騎將軍,敢問是哪位女郎?”
李安民沒好氣,“就是那個逼使他交出林城和山城的任八娘。”
“如此。”鍾大家恍然大悟。
怪不得要這麼費盡心思的折騰,任八娘既然能逼元繹到這一步,定然聰慧過人。對這樣的女郎,多花費些心思是值得的。
李安民哼了一聲,甩甩袖子,大步離開了。
鍾大家默默站了片刻,也沿著河岸緩步離去。
鍾大家已走遠了,桓廣陽還牽著任江城的手不放。
“那個,十三郎。”任江城不好意思,聲音小小的,“那個,人都走了,你看……”
“慚愧。”桓廣陽這才驚覺,忙放開了她纖細柔軟的手掌。
太舒服了,捨不得放啊……
他羞得連耳後根也是紅的了。
任江城清清嗓子,“那個,十三郎,這個所謂的鮮花陣,到底是個什麼啊?”
“你不用知道這些。”桓廣陽溫柔看著她,語氣不容置疑,“我會讓元繹在這次宴會上便定下王妃人選,以後不許他再煩你。”
“哦。”任江城輕輕答應了一聲,聲音亦是溫柔。
“郎君。”一名黑衣人飛快的過來,單膝下跪,稟道:“元繹在靈秀坡佈置好了鮮花陣,已命人在尋找八娘子了。”
桓廣陽點點頭,這黑衣人又飛快的去了。
“就等我了啊。”任江城笑嘻嘻。
桓廣陽看著她活潑可愛的笑顏,嘴角也微微上揚,“去的當然不會是你。”
他送她到了花園一角,聽到遠處傳來女郎們的笑聲,才和她道別,看著她輕盈的回去了。
任江城才進花園,便看到鍾大家和任淑英站在一起,不由的一愣。
她倆怎麼會認識的?
任淑英看到任江城,臉色一滯。
“阿妹。”任淑英親切的叫道。
任江城嘴角翹了翹。平時她似乎是叫八妹妹的吧?為什麼改了阿妹呢?
“阿姐正在找你呢。”任淑英殷勤握住了她的手。
“阿姐。”任江城微笑,像她希望的那樣稱呼她。
“阿妹。”任淑英大喜。
鍾大家眼神疑惑,“請問這位是……任九娘子麼?”
任江城呆了呆。任九娘子?任傢什麼時候有了九娘子?難道我不是任家年齡最小的女郎麼?
電光火石間,她想到了一種可能性。
任淑英在冒充!她在鍾大家面前冒充了任八娘!
她迅速瞥了任淑英一眼,從她的神情上來看,更加確定了自己方才的想法。任淑英是一個有野心的人,如果知道有可能做為南朝公主嫁到北朝為王妃,她是會拼上一拼的。可是,任淑英是如何知道鍾大家的意圖的呢?她怎麼知道鍾大家要誑任八娘去靈秀坡,怎麼知道鍾大家和任八娘沒有見過面,不認識她,又怎麼會這麼巧的在花園口截住了鍾大家?
一定有人在搗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