飛奔下來搭救,他沒有傷到翁翁……”
任平生望了任刺史一眼,神色慘然,低聲道:“阿父,這是為什麼?您明明知道的,若沒有陵江王,我早就死了,他是我的救命恩人啊。”
“他居心叵測!”任刺史憤憤然。
“居心叵測。”任平生苦笑,“一句居心叵測,您就可以對我的救命恩人下毒手了麼?阿父,您……您……”神色闇然,一時之間竟不知該跟任刺史說些什麼了。
桓廣陽衝任江城使了個眼色。
任江城安慰任平生幾句,和桓廣陽一起出了門。
桓廣陽和她小聲商量了幾句,之後伸手入懷,取出一個小小的、笛子狀的物事拋向半空。
空中燃起璀璨的煙花。
這便是桓家的訊號了。訊號過後,桓大將軍很快率領大隊人馬到了青雲巷,桓廣陽將任刺史扭送出來,“此人意圖行刺陵江王殿下。”桓大將軍大為吃驚,“天子腳下,竟有這等狂妄大膽之徒。”命人將任刺史綁了,暫到驛館關押,明日送交皇帝親審。
任平生從家裡衝出來和桓大將軍、桓廣陽父子不依,“大王還昏迷著,事情尚未查清,你們不能帶走我阿父!”桓大將軍冷笑,“光祿大夫,你最好祈禱陵江王殿下安然無事,若不然,本大將軍要帶走的便不只是令尊,還有你了!”悍然命護衛押起任刺史,揚長而去。
任平生頓足不已。
陵江王妃和世子聞訊大驚,世子和世子妃陪著王妃親自來了青雲巷。
“大王素日是如何待你的?你卻和你的父親一起密謀加害大王,任平生,你還有良心麼?”陵江王妃痛心疾首。
“王妃慎言,事情尚未查實清楚,家父也只是有嫌疑罷了。”任平生板著臉,冷冷回道。
範瑗臉色也不大好,“王妃,我知道大王昏迷不醒你老人家憂心如焚,可是這話也不能亂說啊,我家郎君什麼時候意圖加害大王了?這不是血口噴人麼?”
“你沒有意圖加害大王,為什麼大王一而再的在你家舊疾復發?”陵江王妃發怒了。
“是啊,為什麼兩次都是在你家舊疾復發?”世子和世子妃也憤憤不平。
他們正在外面吵的厲害,杜大夫不慌不忙的走了出來,“人醒了。”
這簡簡單單的三個字卻有很大的威力,令得陵江王妃、世子、世子妃同時住了口。
任平生大喜,什麼也顧不得了,飛奔進屋,“大王,您醒了?”陵江王虛弱的衝他伸出手,“阿平,我沒事,不用擔心。外面是誰啊,這麼吵吵?”任平生握緊他的手,柔聲道:“沒事,是些不相干的人,我這就把他們趕走。”陵江王點頭,“好,趕走吧。你去把他們趕走,我今晚不走了,住你家。”任平生鼻子酸酸的,重重點頭,“好。”替他掖掖被角,勉強笑了笑,快步走了出來。
“大王醒了,沒有什麼大礙,但是要好生休養。今晚他不想見人,也不想搬動,要在這裡過夜。”出來見了陵江王妃等人,任平生淡淡的說道。
“那怎麼行?”世子妃本能的反對。
陵江王妃和世子也不願意,“大王既然醒了,總要讓我們見上一見才行。”
“見本王做甚?”一聲怒吼從臺階上傳來,嚇的陵江王妃和世子、世子妃同時顫了顫。
陵江王扶著牆壁慢慢走出來,虛弱無力卻又氣憤萬分,“見本王做甚?本王便是沒死,吵也被你們吵死了!還想誣陷平生加害於我,真是黑了心肝!你們也知道這是舊疾復發了,幾十年的舊傷,誰知道它什麼時候復發!”一頓臭罵,罵得陵江王妃、世子和世子妃灰頭土臉,面無人色。
“滾,全都給我滾!”陵江王怒喝。
陵江王妃和世子、世子妃也沒臉再留著,羞慚萬分的相攜離去。
“他們擔憂大王是應該的,沒來由的誣陷我們算怎麼回事?”範瑗流下委屈的淚水。
任平生沉默片刻,道:“娘子,咱們回去吧。”
陵江王冷笑,“他們哪是擔心我?他們這是……”忽然想到萬一自己醒不過來,那任平生一家算是跳進黃河也洗不清了,定會被陵江王妃、世子、世子妃欺負死冤枉死,不由的渾身冰涼。
任平生過來扶他,見他手是冰涼的,唬了一跳,“怎會這樣?你快躺回去。”求救的看向杜大夫,“您快來看看大王。”杜大夫奇道:“怎麼了?他身體壯實的很,就算舊傷復發也沒什麼大不了的啊。”過來看了看,知道任平生擔心的是什麼,黑了臉,“他這是自己嚇自己,你也是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