吸取天地靈氣。對眼下靈力耗盡的笑忘白的確是恢復力量的捷徑。
可此藥只能維持半個時辰。時間一過。修為大降。且被龐大的天地靈氣衝撞過的經脈。極有可能出現斷裂。即使是最好的結果。也是重傷。最壞則會身死。
“我們等待了數百年。等的不就是今日嗎。”笑忘白搖了搖頭。態度十分堅決。“比起在此苦等。我願意放手一搏。是兒郎。就當如爹一樣。戰死在戰場上。”
銀奧日一時語結。握著他手腕的手指緩緩鬆開。
“哥。你總有那麼多道理。都到這會兒了。還是不肯聽我一次。”
從小兄長就是這樣。不瞭解的人總會覺得他溫和、儒雅。實則。這人骨子裡倔得要命。但凡是他決定的事。世上無人能令他回頭。
銀奧日認命似的嘆了口氣。隨後。咧嘴笑道:“好。咱們兄弟倆再來大鬧一場。能殺一個是一個。”
兩人對視一眼。在彼此眼中看到了如出一轍的覺悟。
月淺曦手卷劍花。招招直刺輕水的要害。
“你用的不是五行元素。”輕水側身一躲。避開了她刺來的長劍。但臉上的面巾卻被劍氣擊落。一條血痕浮現在了他羊脂般白皙的左臉上。素面朝天不施粉黛的絕美容顏。曝露在月淺曦的眼前。
她諷刺地笑了聲。持劍傲立在半空:“都說蛇蠍美人。越美的女人心越狠。我原以為僅是玩笑話。洠�氳健5拐媸僑鞝恕!�
輕水抬手擦去頰骨上滲出的血珠。
“你竟敢劃傷我的臉。”
“嗯。是我做的。那又怎麼樣。”月淺曦囂張地挑釁道。“我不僅要破了你的相。還要你屍骨無存。為那些慘死在你手中的亡靈報仇。”
“報仇。就憑你。”輕水輕蔑地睨著她。姿態一如既往的高傲。彷彿未將月淺曦放在眼裡。
“要試試看麼。”持劍的手猛然收緊。身側散發著濃郁的殺氣。
“我的確不知你是靠的什麼方法。在短時間裡突破到神體境界。只是。想靠旁門左道對付我。未免太小看我了。”她一心認定月淺曦之所以能在不到三月的時日中接連晉升。是依靠了一些秘術、邪術。
“哇哦。見過不要臉的。可像閣下這麼厚臉皮的傢伙。我生平倒是第一次見。”月淺曦揚唇諷笑。目光犀利且森冷。“說這種話的時候。你不覺得臉被打得很痛嗎。”
那彷彿洞悉一切的眼神。讓輕水心尖一緊。
她在暗指什麼。又知道了什麼。
一絲心虛悄然在她眼底閃過。
“平生不做虧心事。半夜不怕鬼敲門。冕下是在怕什麼。”月淺曦冷峭的眉梢往上一挑。一字一頓地說。“是害怕被我知道些你極力想隱瞞的秘密。”
“笑話。”輕水衣袖一揮。金沙仿若兇猛的水流。向月淺曦撲來。
她迅速捻決。張開一道保護屏障。
金砂被屏障阻擋。一分為二。從兩側擦了過去。
“惱羞成怒了。”月淺曦嘴上仍不饒人。“你當真以為犯下的那些事。能永遠不被人揭露嗎。什麼高高在上的冕下。我呸。不過是一幫投機取巧。手段卑劣。取他人靈力佔為己有的小人罷了。”
‘嗡’
輕水耳邊一陣嗡鳴:“你……”
她怎麼可能知道這件事。
雙眸因驚愕微微瞪圓。
月淺曦上揚的唇角漸漸持平。面無表情地說:“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為。紙永遠包不住火。千年前。你連同三名冕下偷襲東無心。給他扣上莫須有的罪名。害他得一身罵名。現在。風水輪流轉。該是你們嘗一嘗身敗名裂的滋味了。”
聲音在靈力的幫襯下。響徹整個雪山。
山腳處集結的武者大驚失色。近乎本能地不肯相信。
而山巔上。被俞晴和銀家護法拖住的大聖師。以及神殿使徒、家眷。紛紛停下了搜捕的腳步。滿臉愕然。
“不要被反叛者的花言巧語矇騙。”水系大聖師面色一沉。提氣朗呼。“她只是想誣陷冕下。擾亂我們的軍心。”
“好卑鄙的手段。”
“這些人竟敢在神殿大放厥詞。他們吃了熊心豹子膽嗎。”
“哼。我們可不是洠�宰擁納底印U庵只皼'人會信的。”
……
神殿中人出言怒斥。在他們心裡。月淺曦是被打上罪人烙印的叛亂者。她所說的每一個字。他們都不會相信。
當然。月淺曦根本就洠�牘�芷窘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