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確實瞎了。
炎珩隨手揮下了肩膀上的雪白,低聲地警告,“閉嘴,今天不許吃小魚乾!”
雪白從他的肩膀上跳了下來,作勢在黑色的土壤上滾了幾圈,呵呵,它老早想這麼滾上一圈了,但每次要滾的時候,二公主殿下總喜歡將它抱在懷裡撫摸著它的皮毛。
頓時,漆黑的泥土沾滿了純白的毛髮,雪白渾身上下就像一隻在泥漿上打滾了幾圈後的小泥貓,故意睜著一雙可憐兮兮的五彩貓眼睛,小聲地喵嗚了一聲,以此希望能夠引起主人的同情心,可以收回不讓它吃小魚乾的命令,可惜的是,炎珩根本就沒看它一眼,直接從它身邊跨過。
雪白生氣地拿著爪子糊了一把貓臉。
“是炎先生嗎?”晴天的聽覺這時候格外的靈敏,她聽到了雪白的喵嗚聲以及一道故意壓低嗓音的男低音,頓時心裡明朗了一片。
由於看不見,晴天的手不由地在半空中摸索著,她的口氣有些焦慮,“炎先生,我的眼睛突然看不看東西了。”
炎珩嗯了一聲,伸手反握住了她的手,口氣依舊淡淡地問:“即使我在你眼前,你還是看不見嗎?”
晴天搖搖頭,炎先生詢問的口氣怎麼這麼奇怪?
“我需要為你檢查一下眼睛。”炎珩說得那麼一本正經,晴天想不出任何可以拒絕的理由,於是就嗯了一聲,她有些惶恐不安,要是她的眼睛如果失明瞭看不見東西了,那慕羨所需要的腦晶體該怎麼辦,還有她回到地球后,該如何去救慕多,或者在救慕多的前提下,眼瞎的她能不能養活自已還是個問題。
“炎先生,我的眼睛沒事吧,前幾天還好好地,今天走出門突然就眼前一片白。”晴天仔細地敘說她目前的情況,好歹死馬當活馬醫吧,咦,等等,她是不是忘記了一件重要的事情,難道她現在的情況不是應該找醫療師來治療嗎?
“我先看一下你的眼睛,”炎珩冷淡的口氣中似乎透著一絲安慰的味道,他不由地拉近了和她的距離,兩人離得很近很近,彼此間的呼吸聲甚至聽得清清楚楚,就連空氣中都瀰漫著一股若有若無的荷爾蒙氣息,勾得晴天的少女心噗通噗通地直跳,她也不知道為什麼此時內心充滿著戀愛幸福的味道,全身上下的細胞像是在歡快地唱著歌曲。
趴在黑色土壤上的雪白簡直驚呆了它的貓眼睛,主人,這是在勾*引純情少女嗎?
雖然看不見他致命的臉孔,但鼻間若有若無的男性清爽氣息直衝了晴天的呼吸道,她模模糊糊地感覺她似乎呼吸了屬於對方的空氣,不然為什麼滿滿地都是一股新鮮草木的氣息?
可能是離得太近了,兩人的呼吸都在迫不得已的交換著。晴天直接低下了頭,在心中為自已找了一個不怎麼有說服力的藉口。
“咳咳”,炎珩本就低沉的聲音現在更加有些暗啞了,他修長的脖子上方喉結情不自禁地抖動了一下,兩邊的耳垂卻紅了一塊地方,迷人的俊臉上卻還是一如既往地雲淡風輕,但卻在陳述了一個事實,“你把頭低下了,我看不到你的眼睛了。”
晴天聽了,臉蛋不由地飛來一抹紅暈,看看,她在幹什麼蠢事啊?
她著急地抬起頭,忽然間感覺到了頭皮地一陣撕扯著刺痛,不由地嚶嚀了一聲,越是著急,越是感覺到了頭髮的陣陣發痛。
“別動,”炎珩制止住了晴天的動作,直接將她的小腦袋按在了他的胸口上,“你的頭髮纏在了制服的紐扣上。”
晴天羞愧地真想找個地洞轉進去;這一刻她居然在慶幸幸好眼睛突然看不見了,真有一種想要拍死腦殘自已的衝動。
“我,我自已來吧。”晴天粗魯地扯過了纏在了紐扣中的那一抹髮絲,結結巴巴地說。
炎珩蹙眉,反手握住了她粗魯地扯頭髮動作的手,不由地咳了幾聲,語氣中帶著不容拒絕地味道,“我來吧,你現在的視力不方便。”他動作緩慢地接過了她手中的那一抹交纏著的髮絲,修長的手指輕巧的在紐扣處仔細地解纏著,力道輕輕柔柔地只讓晴天感覺到頭皮處的發麻,沒有半點疼痛的感覺。
三下五除,炎珩輕輕鬆鬆地解開了纏在紐扣上的髮絲。
晴天退後了幾步,炎珩也不靠近幾步,兩人的臉上皆有些不好意思。
未了,等了一會會,炎珩也不知道從哪裡取出了一支噴霧劑,交到了晴天的手上,“你的眼睛沒事,這裡的月光照射久了就會對眼睛產生一種莫名的傷害,開始的時候你可能沒感覺,等到有感覺了就出現了你這種看什麼都白茫茫的情況。”
“這個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