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是過如履薄冰、水深火熱。
楊寧治真真是吃到了後宅不寧的苦了。
他開始懷念起他後宅空空如也,名義上一個人都沒有日子。雖然現在他的後宅裡面也是名義上一個沒有,可是,自從秦氏母女以他二弟的外室之人的名義,接進府裡來了以後,禍事、醜事是一個接著一個的來臨,從未中斷過。
什麼出牆、橇牆角,還母女兩個一起出、一起撬,鬧了他、鬧了他二弟、鬧了柳國公府,這都不說,竟還敢又鬧去永林伯府,好不要個臉。
原本他已經想過了,既是柳承熙與長樂的賜婚被當今聖上取消,珊兒就此嫁給柳承熙就是了,也算一條棉被把之前所有醜事蓋過去,還能成全一個‘愛’的好名聲,可誰曾想珊兒竟嫌棄了柳承熙未來的仕途,她也不想想,若真是原先柳國公的嫡二子、前途似錦,哪可能娶珊兒這樣出身的女子為正妻呢?
縱算柳承熙被聖上斥責,如今瞧著前途不好,但他畢竟是柳國公的親兒子,柳國公府不倒,他還能差到哪裡去?不過是一時氣他,以後還能不管?
珊兒年少糊塗,秦氏竟也不知勸她,扯到他弟弟的床上不說,還敢背地裡支援珊兒去爬歐子嘉的床,她也不想想,那歐子嘉是什麼人?那種潑皮也敢搭理牽連,這對母女豈止是鼠目寸光,簡直是膽大包天。
原本都是家裡的醜事,蓋一蓋總能在家裡掩蓋過去,這下好了,滿上京城都因為他們家的事,熱鬧非凡。
這哪裡是他曾經海誓山盟,說愛他永不變的女人,這哪裡又是他以為真愛的果實、他最愛的女兒能做出來的事?
還有柳承熙,已是處境艱難,還敢給自己雪上加霜,信一個內宅婦人的胡話流言,什麼胡亂訊息都敢傳,還異想天開想用這種手段,挽回他和長樂的婚事,他當皇上的金口玉言,是弄堂口說評書的那張嘴嗎?
這都不是‘愚蠢’,這是‘癲傻’。
刺激得他心口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