著趙薈蓮,長樂也不隱瞞富昌侯府的事。
趙薈蓮在同濟伯府裡,比著自己活得不容易,長樂相信趙薈蓮怕是早就看出富昌侯府那些人的苗頭了。
只是當時自己被蒙得太深,沒太聽懂趙薈蓮的暗示,會有前世的那場悲劇,說來也怨不得別人,是自己太傻罷了。
聽著長樂倒富昌侯府裡的苦水,趙薈蓮沒說什麼,她與長樂最開始就能走在一起相好,也許真應了那四個字‘同命相憐’。
不過,長樂比著她好太多,長樂有一個舉朝皆懼的娘護著啊,而她和弟弟,真是什麼也沒有,只有一府恨不得他們早死的‘親人’。
兩個人互相寬慰了幾句後,長樂轉入了正題。
“說來,姐姐今年也有十九了吧,婚事……婚事可定了?”
她記得前世時,趙薈蓮比她歲數長,卻嫁得比她晚的。
從婚事商定,到匆匆下嫁,又隨著夫郎外任而去,彷彿只是幾個月的時間,都容不得人細想的。
“你啊,一個小姑娘家的,提什麼婚事,也不羞,”趙薈蓮不好意思地低垂下頭,眼睫帶出一片陰影,卻是有些落沒的。
她這個年紀已經是老姑娘了,可瞧著她繼母那意思,也沒什麼心思往她的婚事上用心的。
她一個大姑娘,總不好自己去找婆家吧。
前一段時間也有幾個上門提親的,都被她爹回拒了,說什麼門不當、戶不對,她還不明白,那是待價而估,想著拿她多換些銀錢好處來呢。
趙薈蓮這麼一句話一個動作,長樂馬上就懂了。
“這有什麼好羞的,男大當婚、女大當嫁,天經地義的事,我啊,今兒找姐姐來,就是與你說這件事的。”
長樂開門見山,卻驚到了趙薈蓮,“這件事?什麼事?”
“姐姐裝什麼糊塗,除了婚姻大事還有什麼事,”長樂拿捏出一副紅娘架勢,“姐姐知道,我與富昌侯府其他兄弟姐妹都不甚親近的,獨有一個堂兄,我在府中時,對我多有照應,他也是進士及第的,如今不但襲了富昌侯府的世子之位,還在宗人府裡任職,頗得雲王爺的賞識,前途……我瞧著是無量的,不知姐姐可有心思?”
長樂邊說邊觀察著趙薈蓮的反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