己這個樣子,沒讓你來欣賞我!”
“可你在我眼前了,我一不小心就欣賞到了啊!”
“你可以選擇離開,也可以選擇閉眼啊。等我把肚子填飽了,我也可以自動消失在你眼前。”
小吃到了,冷昕故意很不淑女地狼吞虎嚥,風捲殘雲。
“你吃東西咋一點吃相都不講究呢?昨晚喝酒你‘灌’,現在吃餐你‘吞’,你會不會細嚼慢嚥啊?你能不能斯文一點啊?你這樣很傷胃的。”
“我就不講究。不會。不能。不要你管。”
冷昕一邊乾脆簡潔地回答,一邊繼續在面前糟蹋自己的形象。
“沒見過你這樣犟的牛!”
“今天你就大開眼界了啊!借過一下,我先洗手間一下。”
起身讓過,然後坐下來邊看窗外美景邊等著冷昕。可這一等,等了半小時都不見蹤影,一問,才知冷昕早結賬走掉了。並不失落,笑笑,飄然離開了餐廳。
冷昕一回到房間,就鑽到了洗漱間,取出眼霜對著鏡子又一次耐心細緻地揉那黑眼圈。邊揉邊在心底恨恨地道:
“臭狐狸,你不就會點妖術麼?瞧你得瑟的!”
在洗漱間揉了近一個小時,黑眼圈還是沒揉掉,倒把瞌睡蟲揉出來了。
“我這是玩的哪一齣啊?就這麼在意她一個女狐——不對,她自己說的是女鬼——的話啊?不玩了。周公家的小找我了,約會去。”
冷昕乾脆洗了臉,上好鬧鈴,又倒頭睡回籠覺去了。睡到下午兩點,她被鬧鐘鬧醒,慢條斯理地起了床。又到洗漱間搞整了半個多小時。仔細看看眼睛,黑圈居然不見了。
“唉!做個‘’還真累!費事費力還費錢,就為了讓人家說你一句‘好看’。”
“女為悅己者容。她都不要我了,我還‘容’給誰看哦?”
想到冰曦,冷昕的心就一陣的疼,情緒跌落到了極點。
大約三點四十,冷昕蔫蔫的來到集會的小會廳。會廳佈置得很溫馨。橢圓形的會議桌上擺著兩大束百合花,那欲開待放的花苞,令冷昕有一種怦然心動的感覺。
這次海德堡之行,其實並不是劉臻所言的單純的度假,而是由Lee發起的一次關於“華人小說與市場”的研討會。
桌前已經坐了十個人,四男六女。雖然個個都有一張東方人的臉,但並不都是中國人。每個人的座位前都有一張小卡片,寫著作家的名字和國籍、地區,便於大家認識、交流。
冷昕環視了一下,兩個中國大陸的,兩個香港的,兩個臺灣的,四個新加坡的。兩位內地作家,都是男性,很年輕,也很狂狷,作品在國內褒貶不一,爭議很強烈。在異國,見到同胞,冷昕很熱情地先跟他們點頭招呼,兩位很淡定地向冷昕略略點頭,冷昕無聲地笑笑。待一一招呼完畢,冷昕在自己的位置上坐了下來。
十一位作家都到齊了,只等Lee大駕光臨。Lee是出版界富有傳奇色彩的人物。二十歲出頭就在這個行業嶄露頭角,不到三十歲就成了著名的MD的執行總裁。她學識淵博,性格溫柔但行事果斷。Lee的感情生活,是人們津津樂道的話題。據說至今她未婚,是個男女通吃的,一年半載就要弄出一段驚天動地的豔史來。
人們竊竊私語,男人基本都在談女人,女人基本在談Lee。冷昕拿起口杯喝水,想起了冰曦送她水杯的情景:
“我送你‘一杯子’,愛你‘一輩子’。”
“‘愛你一輩子’,多麼奢侈的幸福啊!”冷昕想到這裡,眼睛有點點潮,不由得在心底吟起了她寫給她的詩:
……你的手裡捧著一隻精美的杯
你在旋轉,你在深情地凝望
親愛的,我願是那杯口
渴了。我將一滴滴水緩緩地送入
你便吻著我了。……”
冷昕正沉浸在相思之中,突然響起了“啪啪”熱烈的掌聲,顯然是Lee駕到。因為自己眼中有淚,冷昕不敢抬頭看,只機械地跟著人拍巴掌。低頭迅速地處理掉眼淚,冷昕這才開始從腳到頭“瞻仰”這位富有傳奇色彩的:Fendi夏款白色中跟鞋,鞋跟有六公分左右。小腿勻稱白皙,膝蓋圓潤,淺咖啡色豎條西裙剛剛在膝上,裙襬的弧度盡顯她的柔美與典雅。再往上,米色短袖襯衣,外罩與西裙配套的坎肩,給人典雅內斂、親切友善而又不失飄逸魅惑的感覺。再往上看到那一張臉時,冷昕差點驚訝得叫出聲來:
“聶小倩她媽——”
Lee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