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眉宇眸光見多了分坦蕩不懼。反觀那叫順兒的小姑娘,雖說一直哭哭啼啼,感覺柔弱不堪,卻有隱躲心虛之意。
至於那位直接受害人,江姑娘,人已昏厥在客棧修養此刻是做不了證人了。
縣太爺已不是清澈的雙眸姨眯,隱然著幾分凌冽,笑著問道:“順兒姑娘,本官不可偏信你信中所說,你可否再說一次讓本官更加清楚,段小樓是如何強佔你家房契的?”
順兒心虧的身心打顫抖,腦中一片空白,只記得江凌燕囑咐的一句話,將禍端引至木雅歌身上。
“大人,這房契是段小樓為了哄的她家娘子開心,要我們小姐賣與她,小姐不肯,她,她便強,強佔。”
“放屁!這房契分明是我···”
段小樓話戛然而止,心底浮起一層寒意。
房契是在老楊那裡奪來的沒錯,但初始是肖俊交予她家娘子轉給江凌燕,可她娘子卻贈與他人,若要整件事講個通透,那娘子名譽可不是毀了。
可若不是不否認,那眼下自己罪責難逃。
段小樓臉色頓時一片慘白,百口莫辯的囹圄讓她無助之極。
此刻已清醒的江凌燕起身為她倒了杯茶,想到段小樓此刻難以辯駁,心裡就一陣陣舒坦,就連口中那味拙劣的茶也跟著甘甜不少。
木雅歌,不是人人都是你手中的提偶,任由你擺佈,今日段小樓官司纏身,必會對你生意不利。
這就是報應不爽。
江凌燕陰測測一笑,再呷一口。
“咚咚。”房門突然響起。
“誰!”
“我。”
柔柔女聲輕盈悅耳,門被無聲推開,瞧定門口盈盈而立之人,江凌燕臉色陡然驚~變。
房門外端然站立,面帶溫和淺笑,眉宇間卻攜帶著一份毫不掩飾的冷峻之人不是木雅歌,又是誰呢?
☆、第43章
“很驚訝?”木雅歌不請而入;指間輕輕劃過桌面;笑吟吟的面容帶著三分挑釁。
江凌燕詫異過後,帶著警戒,平靜的看著她道:“的確。是聽到段小樓傳言回來的嗎?”
木雅歌隨即入坐;為自己倒了杯茶,一連串動作是說不出的熟稔優雅:“我若說是為你,你信嗎?”
江凌燕怔了怔;眸帶嘲諷:“信;如何不信,木小姐都捨得任由自己夫郎獨自對簿公堂,為我而回,我又有什麼不信呢?”
木雅歌彎了彎唇,抬眉看她:“我還以為你要說我最毒婦人心呢?”
“你既有自知之明,又何須他人言明。”
木雅歌宛若一笑,如墨黑眸發出澤澤流光,直直的盯著江凌燕,盯得江凌燕心底止不住的發出輕顫,心生怵意。
木雅歌見她失了沉穩,嘴角一鉤,輕柔的聲色帶著戲謔:“你怕我?”
江凌燕緊鎖眉頭:“利益燻心之人無情義,何不畏懼?”
“利益燻心?”木雅歌幽幽複述一句,頗是贊同的點了點頭:“商者皆是如此。”再抬頭看著江凌燕,盈盈笑容掛在臉上,緩緩道:“所以我回來也是為了利。江姑娘,你想不想要江家地契?它現在可還在在我這裡。”
江家地契?
木雅歌淡淡吐出的幾個字頓時讓江凌燕錯愕不已,當即否認:“不可能,地契明明就在”
“衙門?”木雅歌輕輕的接過她的話:“你可親眼驗證過?”又從懷中摸出疊的整整齊齊的落慢字的小方字,慢慢展開放在桌面。
一閱數行,尤其是木雅歌指間落在‘江家’兩字事,江凌燕身形僵硬,臉色慘白一片。不由搖搖欲墜,後退兩步。
“怎麼會這樣?”江凌燕難以置信。
當時時間急迫,匆匆看了眼‘房契’兩字後,見段小樓自信滿滿絲毫不像作假,她便未有多檢查,直接設計帶人拿了段小樓,可那日在房外聽得清清楚楚,不該有錯才是。
定定看著慵懶悠閒的木雅歌,江凌燕猛然驚醒,一字一句,充滿恨意道:“你設計我?”
“算是吧。”木雅歌輕飄飄的回她一句:“看來,那日我演技不錯,江姑娘絲毫沒有看出破綻。”
演戲?那日竟是木雅歌編排一場戲!?
“所以,你連段小樓也算計?”江凌燕驚詫萬分,背脊頻頻冒出冷汗,若木雅歌真是有心害她,又怎麼會猜不到她會利用段小樓呢。
“與你是算計,對她是教訓。”木雅歌悠悠糾正道
江凌燕聞此言,背心徹底一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