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了,小鴨哥哥隨著父母離去時,她被那顆不受控的小春心攛掇著,含羞的問著小鴨哥哥喜歡何等女子。
“綠林俠士!”小鴨哥哥的四字真言定下了段小樓的未來人生方向。
也是段小樓人生首願!
她日日月月到最後年年的盼著小鴨哥哥再次來到她生長的醉春樓,但還是落了空,小鴨哥哥一次也沒出現過,她纏著大娘要知道小鴨哥哥是哪兒的人,姓什麼,可每次一提,大娘宛如被她盜了銀子般,雙眼似噴火般,狠狠然:“以後不要再提那塊冰山的女娃了!”還不準二孃告訴她。
段小樓未死心,兩個娘不告訴她,她就自個去找,於是乎,年滿十五的段小樓打著已成人的幌子除了京城尋郎去了,還刻意的留下俠士的美名,將來好與良人配。
但尋了兩年都沒小鴨哥哥的訊息,她再過幾月就十八了,若再過幾年才尋著人也不知小鴨哥哥會不會嫌她人老‘豬’黃啊~
阿黃阿白見她沮喪背影也愧然,畢竟兩人知曉自己老是誤事,上前兩步欲道歉,剛想拍拍老大的肩,豈料老大突如其來的嘶吼聲下的他兄弟兩人小心肝一顫一顫滴
“來人啊!天要下雨姑奶奶要嫁人!誰壞我的千年姻緣,我咒他中媚藥沒解藥!”哪有方才的黯然傷神的模樣,段小樓重振士氣,精神抖擻的搖著木質牢房,震的頂頭房簷都掉了灰。
哼,小鴨哥哥,他這輩子只能娶她這個被人欺凌,急需憐愛的可憐弱女子!其他女子,窗都不開,更別說是門了!
☆、第5章
在段小路一吼幾日都未果的日子中,木雅歌回到城中柳府,欣喜的收到一封來自木爹爹的家書,見熟悉纖細的字跡,木雅歌臉上綻放出一抹溫和笑容,卻在看完信中內容後,笑容凝固在臉上。
前廳裡,果姨端來茶盞擱放在桌上:“小姐,主子來信有何不妥?”
壓住心中的不安與苦澀;木雅歌輕聲說來:“未有不妥,只是爹爹說孃親準備在我年滿十八時···”深呼一口氣;勉強擠出一絲笑,繼續道:“準備為我選夫。”她故意略去木爹爹在信中所說‘雅兒且放寬心,一切交予爹爹處理’等準備暗度陳倉之事。
果姨‘哦’了一聲,遲疑一問:“小姐,你接受夫人這樣的安排?”
木雅歌抬頭望她,有些不自然的笑著:“自然,孃親決定的事從未有過錯,我也到了出閣的年齡,找一良人一起分擔這偌大的家業,我省的輕鬆。”
果姨點頭應著,在端詳小姐的模樣,不由讚道:“小姐出落的這般美貌,夫人定會為你個模樣品行甚好的姑爺,將來琴瑟和鳴,成為咱們這成陽縣的一段佳話。”
‘若不得我喜歡,模樣再好又有何用。’眼神飄渺望著前方,木雅歌忍不住暗暗發出一聲哀嘆。良久後,她兀自起身道:“果姨,你著人先將爹孃房中收拾妥當,恐在過幾日他們就要回府了。孃親素來愛潔,被褥床單定要帶著淡花香木的鈷姆熨燙幾次方可,爹爹愛食黃金糕,這幾日讓廚子多備點食材就是。”
果姨笑著應話:“是是是,小姐不僅將米行打理的井井有條,還記掛著主子夫人的習性,主子夫人得知必會深感欣慰。”
木雅歌微笑默然,心中卻對即將而來的婚事惴惴不安,縱然有木爹爹在心中是如何的安慰她開解她,也消不掉她心中的濃濃的酸澀與不甘。
大牢中,段小樓這幾日沒日沒夜喊的喉嚨都嘶啞了,除了給他們送飯的那個衙役施捨兩個眼神外,就連老鼠都不朝他們被搖的掉灰的牢房專。
可守在大牢門外的幾名衙役奇了怪,此刻正是毒日當頭,算起時辰,裡面被木家小姐‘送’進來的小山賊也該撕破喉嚨叫人才是,這會子怎麼會這麼的安靜?
殊不知裡面的那個小山賊正閉目養神的像是參禪般端坐在牢門前一動不動,身後的阿黃阿白則在一旁耐心的等著她悟出一道脫身的辦法來。
忽而,段小樓黑白清澈的雙眸一睜,胸有成竹的道:“我已經想到出牢的絕世好方法!”
阿黃阿白立刻雙眼一亮,齊聲道:“老大,你有什麼辦法!?”
段小樓站立起來,嘴角上斜,看著眼前的的木欄,不削道:“當然是···一腳踹爛這幾塊爛木塊!”
誒!?這就是絕世好辦法?兄弟兩眨眨眼~
眼前豎立的木欄怎能敵過段小樓這十八少女一顆恨嫁的春心啊,聽她如泣如訴的道:“人家這麼嬌滴滴的姑娘怎麼能在這破籠子裡管著啊~小鴨哥哥等著人家,人家這就尋你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