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像,不由的有些出神。
已經就是九十高齡的秦三太爺拄著柺杖一副老神自在的樣子,看著身前來回轉悠的秦時,頓時提著柺杖錘了錘地說道:“你到是急什麼,晃得我眼花。”
“這不是——”秦時正要回話,只聽見身旁的柳興印說道:“來了。”
原本還很鎮定的秦三太爺頓時一愣,當即提起柺杖,便興沖沖的往宴昭幾人的那個方向衝了過去。
旁邊的秦時見到此情景,急忙跑著上去扶住已然行走子時有些蹣跚的老人。
廣場上的秦家人原本看著已經不太出門的三太爺突然出現在著廣場上還有些奇怪,就算是來了什麼大人物,又那裡能驚動的了這位。
誰曾想到,只看到他們跑到了幾個年輕人身邊,只看見這位向來是倔脾氣的老人此時卻對著這位年輕人躬下了身子:“請問,是宴昭,宴大師嗎?”
“師傅。”秦遠小聲的叫道,見到宴昭依然沒有反應,頓時拉了拉宴昭的衣袖。
宴昭這才回過頭來。便看見自己身前佇立著的兩位熟人,唯一陌生的就是中間這位華髮蒼顏,身著唐裝的老人。復又想起剛才這人說的話,雙手一拱,說道:“大師不敢當,老人家過譽了。”
秦三太爺不由一愣,自己這也沒有說過誇讚宴昭的話啊!怎的宴昭會這麼說,當即看向宴昭,只看到他緊繃的面色。無比深邃的神情。秦三太爺心中不由咯噔一聲,看著這樣子,自己從哪裡得罪他了。
“這石羊村的石像真是雕的栩栩如生,不知是出自哪位大師之手?”宴昭看著不遠處的石像,手中把玩著玉佩。語氣不鹹不淡的說道。
三太爺拄著柺杖的手頓時一抖,順著宴昭的眼光一頓,頓時就明白了宴昭的意思,他自然是知道宴昭的身份的。當即也不知道說些什麼:“這,各家的信仰不同罷了——”
“宴昭自然明白,可是秦先生未必就明白了!既然是這樣的情況,何必還請我來呢?”宴昭指著遠處的石像說道,不容置疑的語氣顯得強硬而冷冽。全然是已經忘了自己的初衷。
“宴大師,這裡人多,不如請移步,我再和你慢慢說道。”看著四周眾人伸長耳朵,探看著這邊的模樣,秦遠當即說道。
“那好。”宴昭此時也是發現這地方確是不妥,當即也是點了點頭答應下來。
石羊村本來來往人員眾多,為此也是特地修建了一座酒店。房間內,幾人隨主次坐下。只聽見秦時緩緩的開口說道:“我今日這般的請宴大師過來,不過是因為我祖父遺留下來的一首打油詩——”
秦時祖父秦參這一脈原本是石羊村的嫡支,便是傳自當年的含白知縣。因為是嫡支,所以從來都是石羊村的掌事人。研習的就是當年含白知縣遺留下來的術數之法,也算是家學淵源。
石羊村眾人一直在這大山裡面沒有受到戰火侵襲,從未遭受過天災,安安穩穩的度過上千年,全是因為老祖宗的囑咐,秦家嫡支老老實實的遵守,從不敢違背。
直到秦參當年帶著妻兒出走石羊村,說是出走,倒不如說是被逼走。
當年秦家老祖宗建立石羊村的時候,收養了不少的孤兒,他們都是大旱災遺留下來,他們作為旁姓和秦家的幾隻主要的旁系一樣無比羨慕山外富裕充實的生活,再加上政府派遣下來的工作人員的蠱惑,他們不滿秦家嫡系大權獨攬,強行要求眾人固守山村過著這樣清貧的生活已久。開始的時候秦參還能借由老祖宗的遺訓阻攔一番。
直到後來,石羊村的藏書樓莫名的著了火,被燒得一乾二淨,就是當年鬧得最歡的秦湖直接帶著人綁了秦參,押到了祠堂,言說他看管不力,造成祖宗家藏毀失殆盡,實在是對不住祖宗。族中的長老們念在秦參是嫡系的份上也沒有多做處罰,確是直接擼去了秦參族長的位置,還給安在了秦湖的頭上。
到了這種地步,秦參也是知道自己這是被人構陷了。秦參作為秦家嫡系,藏書樓本來也可以說是他的私產也不為過。就算是一把火全燒了,也是輪不到這些人來說道。現在他們不過是想借著這個由頭,把他趕下去而已。說不得,就連這藏書樓也是他們燒得呢!
看著這些人囂張的樣子,秦參也是破罐子破摔,心灰意冷了,反正自己已經不是秦家族長了,他們要離開石羊村出去闖蕩,便是任由他們去唄!秦參乾脆是眼不見為淨,不久之後便是離開了石羊村。幾十年再也沒有回去過。
人到老年,心就軟了,想到自己的宗族,秦參便是放不下,他們不知道石羊村的真實情況,自己作為秦家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