唯獨捉不住自己想要的那一點。良久,才是無奈的長嘆一口氣,這種被當成牽線玩偶一樣的感覺著實是讓他心裡面堵得慌。可是事到如今,竟也只能是走一步算一步了。
“宴先生,早餐好了!”齊駿看著一動不動的宴昭,輕聲說道。一句宴先生雖然不過是一句普通的稱謂,卻比宴大師這樣的敬稱,要來得親近的多。
宴昭平日裡顯少會主動提及更改其他人對自己的稱謂。這對他來說,沒有太大的必要。而對其他人來說,卻凸顯著他們與宴昭之間關係的親疏。
對於齊駿,他是池荷的親哥哥,自家徒弟的親舅舅,因此宴昭對於齊駿一家接受的毫無障礙。
聽見齊駿的聲音,宴昭這才回過神來,看著屋外透射進來的點點陽光,當即點了點頭。
齊家準備的早點各色式樣都有,炸糕,燒餅,豆汁兒,滷煮,麵茶這些充滿著京城風味兒的早點擺在自己面前,卻奈何宴昭對這些實在不愛。倒是秦遠一副興致滿滿的樣子。
灌進去一碗兒粥,又隨便加了幾個包子填進去。宴昭隨意的拿過桌上的一份報紙,攤開了頭版就是故宮失火的圖片,再翻開另一頁,好嘛!
#論故宮一夜之間斑駁失色,新世紀又一不解之謎#
宴昭心下不由的一整斂然。坤興公主一把火燒了坤寧宮算什麼?自己可是一把將整個皇城的龍氣席捲了個乾乾淨淨,沒有了龍氣的滋養,這些宮殿哪裡還能維持以往的亮堂!現在只是稍顯頹敗已經是不錯了。
這座紫禁城在風雨飄搖中挺立了將近五百餘年,沒想到居然敗在了第一次進京的宴昭手裡。宴昭頓時不知道作何感想。
摸了摸鼻子,這才訕訕的放下手裡的報紙。
而另一邊,池家。
話說受到這般驚嚇的池連鑑狼狽的爬回池家的時候,池原看著他一身的傷痕不說,湊到眼前,一股子的騷臭味兒。當即就鐵了臉,抄起身邊的柺杖就往池連鑑身上打過去。
自己這大孫子果然是扶不上牆的爛泥,看著這幅亂七八糟的樣子,整一個破落戶,哪裡有大家公子應有的模樣。昨晚可是慶祝自己康復的家宴,這混帳居然也敢偷偷的跑出去廝混,說的輕點是無法無天!說的重了,他這就是絲毫沒把自己這個爺爺放在心上!
瞥眼看著一臉擔憂神色的池連秉,心下總算是稍微寬慰了些。好在自己的小孫子是個得用的。也不枉自己一力主張廢了池連鑑的位置。
原本還處於驚恐之中的池連鑑被迎面而來的棍棒頓時打蒙了,良久才被鋪天的疼痛刺激的醒過神來。順著池原的眼光,頓時看向一旁肅立的池連秉。心下當即一陣暗恨。若是池連秉沒有在背後搗鬼,他絕不相信。
對上池年鑑的怨恨的眼光,池連秉心下不由得嗤笑,面上卻依然一副無辜的模樣。他的好大哥果然蠢得可憐,他不過是小小的推動了一把,池連鑑就自己把自己折騰的夠嗆。
“混帳東西,現在的京城本就不太平,你自己跑出去,到大半夜也沒回來,你弟弟擔憂你的安全,大晚上的派人去尋你,你回到家就是這樣對你弟弟的嗎?不爭氣的東西——”看著池連鑑猙獰的模樣。再對上池連秉低落的神情,池原只恨自己縱橫一生,怎麼就得了這麼一個草包孫子。他在河市做出來的事,傳遍了整個圈子,連累的池家也成了上流圈子的笑柄。想到這裡當即提起柺杖又要往池年鑑身上招呼過去。
眼見著瓶口粗的柺杖又要往自己身上落下來,池連鑑的腦海中頓時一陣激靈,隨即雙眼一亮,頓時不顧自己身上的傷口,手忙腳亂的撲騰上去抱住了池原的大腿,嘴裡急忙說道:“爺爺,你先別忙著動手,你聽我說,你猜我今天晚上出去的時候碰見了誰?”
鼻子不住的嗆進來尿騷味兒,看著池年鑑一年欣喜的模樣。強忍著心底的厭惡:“你碰見了誰?”
看見池原消停下來,池連鑑總算是鬆了一口氣,撇了眼旁邊垂眉不語的池連秉,心下更是嫉恨,他池連秉真要是和自己兄友弟恭,怎麼剛才老爺子打自己的時候也沒見到他勸阻一二。虧得自己這麼多年以為自己弟弟只是個小綿羊,卻原來是頭餓狼,自己簡直瞎了眼才會這麼覺得。
當即便是回過頭來,衝著池原繼續說道:“宴昭,我看見了宴昭!”
池原當即一愣,隨即沉下了臉色:“你是說那宴昭進京了。”
他池家現下已經落魄到這種地步了嗎?像是宴昭出現在京城這麼重要的事情,池家居然一點風聲都沒有收到。自己可還活著呢!可想而知等自己死了,這京城哪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