著槍在身後警戒。走到黑漆漆的洞口前,宴昭抬起左腳往前方踏上去,腳下接觸到的並不是泥地,而是石板。
宴昭從後背上拔出龍淵劍,深吸一口氣,當即踏上另一隻腳。在後面的人看來宴昭驀然整個人都消失在黑暗之中。
面前是一段長廊,四周牆壁上的燈火一盞接一盞的亮開來。只聽見隱隱有一個聲音傳來:朝臣待漏五更寒,鐵甲將軍夜渡關——
“這是——”隨之跟進來的常宇頓時問道。
宴昭眼神一沉:“明末遺恨。”三百年前的老祖宗,自己這是要作死啊!
“那豈不是——”陳建國顯然也是明白過來。
“洞口不見了——”身後的一個軍人當即驚呼道。劉和等人回頭一看,自己身後儼然已經變成了一段望不到盡頭的長廊。耳邊颳起一陣微風,吹動的不只是眾人的髮梢還有越發冰涼的身體。
“看來我們是沒有後路了,現在只能往前面走了。”宴昭面無表情的說道。踏上了前方的臺階。
身後的劉和也是深吸一口氣,看著四周一臉平靜的眾兄弟,心中一陣苦澀,原本只想找到那些失聯的兄弟,現在卻害得這些兄弟陷了進來。
仿若是知道劉和的想法。陳珏對著劉和說道:“沒有一個隊友是可以被拋棄的。我們也是自願跟來的。都是兄弟,生要見人,死要見屍。”當即跟了上去。
劉和抿緊唇角,神情頓時透著一股子堅定,握緊了拳頭隨即也跟了上去。
“氣場變了。”宴昭往前踏出一步,隨即眼神一變:“小心——”
宴昭的話還沒有說完,四周頓時瀰漫出一股霧,四周頓時陷入陰暗。
“砰砰砰——”
宴昭神情一震,隨即提起長劍一擋,四周立時形成了一道光牆。一粒粒子彈隨即釘在光牆上。
池荷隨即從宴昭腰間的玉佩之中飄了出來。雙目向四周一掃,隨即說道:“西南方。”
宴昭身形一動,提起長劍,聚起靈力往西南方一劍劃過、“東邊”
“東北”
“西邊”
隨著池荷最後一個聲音落下,宴昭長劍一收。四周立時恢復了明亮。
“陳品——”劉和當即大喊一聲,看見之前還活生生的人就這樣倒在了血泊裡面,撫著他胸前的傷口,兇器明顯就是自己等人手裡的槍。
“怎麼回事,我記得自己剛才明明是看到一頭老虎追著我,我才開槍的。”當即有一人顫抖的說道。
“我也是看見自己被野獸追著。”
常宇等人也是一臉凜冽,顯然他們剛才也是陷入了幻陣之中,其中的一人甚至捂著手臂,顯然剛才也被誤傷。
“是幻陣。”宴昭面無表情的說道,沒想就這樣一條生命就在自己眼皮子底下沒了,讓宴昭頓時一陣憤恨,要不是有池荷幫忙找到陣腳,否則自己等人還不知道會發生什麼。
“富家翁只曉得魚肉百姓,他把那國家事置若罔聞。十七年天降災是朕命運——”又是一抹抑揚頓挫的唱腔傳來。
印在宴昭的心頭那就和是在和他挑釁一般,當即凜然說道:“繼續走。”
劉和眾人也是一臉決然,此仇不報,何以為人。放下了懷裡的兄弟,幾人跟著宴昭走了上去。
終於走到了長廊的盡頭,推開大門是凌空幾座搭建在一起的空中長廊,長廊之下是一根根散發寒光的鐵刺,倘若從普通人從長廊上掉下去,唯有死而已。
“賊流寇貪無厭得秦圖晉,文武臣難定亂辜負皇恩。糧餉絀兵將弱遍地棘荊——”
宴昭神情一震,將長劍橫在胸前,當即呵斥道:“來了——”
只看見一批批面怒猙獰的人驀然出現在長廊之上。
身邊的劉和看見人群之中身著綠軍裝的自己兄弟,頓時一陣疾呼:“福昌,王珂,劉一行——他們。”當即就要拔腿上前。
陳建國隨即攔住了他們:“別上去,他們已經不是人了。”
“這些人大概都是那些進入這海王墓之後再也沒有出來的人,沒想到都被製成了傀儡。”常宇當即說道。
“傀儡!”劉和一聽,頓時一愣,隨即怒火中燒,自己這些兄弟沒有死在戰場上,卻成了現在這副樣子。
“怎麼辦?”常宇頓時問道。
“還能怎麼辦,糟糕,他們有槍——”看著人群之中的綠軍裝們從身後掏出槍來,宴昭頓時雙眼一緊。
“膽大賊子敢胡行?寶劍出鞘追爾的命!——”就連著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