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神采奕奕的漂亮雙眸。
於是等她幸福地消化完這顆奶糖後,手冢又踩緊時機遞了下一顆。
無聲卻默契的來回持續了一路,下車時,千光對手冢的態度明顯友好了些。
乾的漂亮,開車時仍不忘觀察後座情況的祖父趁女孩不注意,給他比了個讚賞的手勢。
臺階對千光的小短腿來說有些勉強,但她既沒有撒嬌也沒有賭氣,而是咬緊牙關默默地跟在他們身後,手腳並用地努力攀爬。
讓身邊隨時準備好支援的兩人,一時恨無用武之地。
一開始登山就碰到了熟人,寒暄沒多久,祖父的手機突然響起來。他皺眉按下接聽鍵,嚴肅的“嗨嗨”後,他擔憂的眼神掃過手冢和千光,對電話那頭的人說:“我馬上就到。”
“抱歉啊,雅田君,能幫我照顧下這兩個孩子嗎?我突然有公務。”
“交給我吧手冢警官,”年輕人信誓旦旦地拍胸脯:“我會照顧好他們的。”
他匆匆交代完手冢便迅速離開了。叫雅田的年輕人友好地對他們露出笑容,把他們往山下領,只是半路上他被兩個漂亮的單身女孩勾去了注意力。把他們拋在身後的涼亭自己湊上前去搭訕了。
手冢扶著涼亭的長柱,踩上擱在旁的小塊山石,身子探出欄杆去看風景。山風吹得他內心平靜,極目遠眺,低矮的建築盡收眼下。卻不妨腳下踩踏的山石驟然滑動。
他身邊的千光捕捉到了這個意外。她心頭霍然一驚,理智還沒作出反應,手就已經先探出去。
五指交叉間,手冢的慣性帶動她,一同摔下欄杆,控制不住身體骨碌碌地滑下山坡。還好有柔軟的草叢做鋪墊,手冢支起身時,只感覺到輕微的擦傷。他的眼鏡不在鼻樑上,面前世界有些模糊不清。
“千光,”他摸到身下柔軟的物體,立刻起身:“你沒事吧?”
她低低地“唔”了聲回應。
看不清情況,他在身旁的草叢中摸索著,千光出聲提醒:“在右邊的山坡上,五步遠左右。”
手冢依言找到跌落在不遠處的眼鏡,擦乾淨戴上,他向上觀察良久後轉頭對依然坐在地上的女孩說:“滑坡有高度爬不了,看來要繞回大路需要另外找條路。”
千光臉色蒼白,身體微微顫抖:“我的腳好痛。”
手冢低頭小心翼翼地捲上她的褲管,白皙的腳踝處紅腫可見:“腫起來了,不知道會不會傷到骨頭。”他站起來把她扶起:“我揹你。”
“不要,”女孩傲嬌又固執地說:“扶我就好。”
“這樣下去不是辦法,”手冢扶著她在棵大樹下停歇:“我先去探路,找到方向再回來。你乖乖坐著不要亂跑。”
千光下意識就握住了他的袖子,她明顯的慌張令他怔愣,隨即被“依賴”的感覺令他心頭一暖,手滑上了可能已經覬覦已久的柔順黑髮:“沒事的,我很快會回來。”
千光擔憂的視線裡,他的身影很快消失在樹叢之外。
禍不單行,傍晚時淅淅瀝瀝地下起了小雨。陰沉下來的天空遮住了晚霞,連帶著周圍的環境迅速地熄燈安靜。樹影憧憧的森林彷彿蟄伏著野獸。千光怯懦地靠住樹身,不安隨時間的延長愈來愈深重。她默默地在心中數數,從0到100,從100到0,手冢國光還是沒有回來。
樹影斑駁,涼意上湧。她孤立無援,抱臂蜷縮。熟悉的孤獨感迎來而來,從三歲就開始的噩夢,她一直是包袱,被不斷地轉手扔下。
身後的樹叢有輕微的聲響,寂靜的環境裡分外清晰。千光驚恐轉身,少年略帶疲憊地聲音傳來:“是我。”
千光“哇”地一聲哭出來:“手冢國光,我以為你把我丟下了,如果你把我丟下,我就再也不喜歡你了!”
“抱歉,”男孩從樹影中踉蹌地走出,千光才發現他的膝蓋磨破了:“回來時摔了跤,耽誤了。”
傷口猙獰,但他說的輕描淡寫。
“上來吧,我找到路了。”他半蹲著,示意她趴上背。
千光猶豫:“可你好像受傷了。”
“皮肉傷而已,”手冢催促她:“相信我,上來。”
有了確切的方向後,他們果然很快就回歸了遊客的登山道。還好登山時有些耽誤,憑他們的腳程並沒有走出多遠。臺階相對她們的身材來說比較高抖,但他步子邁地很穩,像他本人的氣質一樣,有著海般的包容和山般的沉靜。
下了山道後就是高速公路,手冢國光在路旁豎起手指想搭過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