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姓,你深得民心啊如今!哪裡還用殿下為你操心?你自己就辦得很好嘛!”
完顏康不避不讓,聲音依舊平淡:“我在陝西,可見過不少奇景。有時候看到一些事情,真是有趣。有一家人家,兒子不學好,老子娘就想,給他娶個媳婦兒,讓媳婦來管他。娶來了媳婦兒,又不許媳婦對兒子無禮,只許她做活計不許她多嘴。兒子便一直無賴下去,他們便怪媳婦無能,只會做活,叫人說兒子配不上媳婦,說媳婦藏奸。自己養了二十年沒教成人,現在居然怪起年輕媳婦來了,你說奇怪不奇怪?”
他還想說什麼,卻見徒單衡的眼淚在眼眶裡打轉,忽然住了口,問道:“大哥怎麼了?!”
徒單衡閉上了眼睛,聲音帶著哽咽:“殿下已經臥床很久了,也沒辦法上朝了,”說著咬牙切齒了起來,“還有人說,是他縱容的你……”
完顏康道:“誰說的?”
徒單衡道:“你還能去殺了他不成?殿下派我來,要我對你講,便宜行事。你……”
完顏康道:“要是大哥當時沒從中都離開就好了,現在說這些,也沒意思了。我知道你的心意,也明白大哥的意思。你要想再努力,回去盡力讓朝廷不要和親。”
“木已成舟,你也攔不住,我也攔不住。你攔得了一次,也攔不了第二次,上京路的事,你還沒處置完吧?抽得開身嗎?”徒單衡悄悄抹去了幾點淚。
完顏康默,良久,方道:“鐵木真多大了?他還能活幾年?阿姐才多大?”
徒單衡冷聲道:“難道這些大家都不知道嗎?歧國公主自己也知道。她是公主。王子要為國征戰,公主和親,也是應有之義——這是殿下親自勸她的時候,她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