結果因為你們兩個誰都不說,之後才……”
“喂!英二!”
大石緊張地打量著女生,不敢確定菊丸剛才的話會給她帶來多少影響。
不過倉花只是在最一開始愣了一愣。她很快不在意地搖了搖頭,眉眼間的笑意猶存:“菊丸說的那些,我知道的。”
她知道他的心意了。
其實可能,早在國三的時候就稍微感受到了這些。
因為她在相互沒有聯絡的高中一年級,一直都相信她和他誰都不說只是一種心照不宣。
至於為什麼會有這種心照不宣——倉花說不明白。只是,也許可能,冥冥之中就有什麼東西註定了他們就是不會最終走到一起。
那麼那些曾經擁抱過對方的日子,應當是上天最後的饋贈了。
“不用擔心,菊丸,我沒有後悔啦。”
或者說,已經不後悔了。
——畢竟,如果她沒有在球場上重新遇見手冢,他們兩個人此時此刻的距離,同樣會是兩個國度間的十萬八千里。
倉花願意相信那句“得之我幸,失之我命”。
“剛才是大石問我沒有精神的原因才提到手冢的,不過我真正煩惱的事情是我母親。她就在離這裡不遠的那家醫院治療,我也是剛剛得知她生病,才探望好她出來。”
菊丸和大石點點頭,知道這是女生自己的家務事,他們沒有立場發表見解。
不過多少知道一些倉花家裡情況的大石突然想到了些什麼,他對上女生坦然望著自己的視線,問道:“經理是剛剛知道你母親生病的嗎?那……經理的父親知道嗎?雖然他們是這樣的關係,但告訴叔叔一聲還是情理之中的。”
“對啊。”倉花輕輕合掌,重重地頷首,“我完全忘記這一點了,是應該也告訴我爸一下。謝謝大石的提醒!”
“不用。”男生親切地回答道。
他所做的這些哪裡值得對方鄭重地道謝。倒是倉花不要受到他們的影響就好。
想著,大石瞥了瞥身旁緊貼著自己身體的菊丸,他此刻反常的安靜凝重,像是在思考什麼嚴肅的問題。
“小花花,你有想過讓你的爸爸媽媽重新在一起嗎?”在倉花準備對兩人告別之際,菊丸忽然出聲問道。
“欸?”
這竟是女生從來沒有想過的一個問題。
“病患的話,果然還是有個人能在身邊照顧著會比較好吧?”菊丸眨著發亮的眼睛,喃喃地道。
“這一點是不一定啦……”
倉花撓了撓臉頰,棧�久髯右蛭�蚨局⑿枰�恐艹槌鋈�鱸縞先ヒ皆鶴鐾肝觶�只ǔ且揮忠蛭�說郊棺檔較衷諼�掛恢痺謐≡骸U飭礁鋈耍�烤故撬�鼓苷展慫�叮�
不過這些細節不是問題的關鍵。
女生重新看向菊丸,來回反覆咀嚼他的問題。
——倉花城一和倉花明子。
這兩個名字已經太久沒有被她並排放在一起,以至於忽地這麼一想,觸電的異樣感讓倉花隱知猝不及防。
她一直反問母親為什麼不回來,自己這麼問,那大概是希望兩人重歸於好的。
但是她始終忘不掉母親對著自己說“抱歉”時的語氣;忘不掉偶然間窺探到父親在發現他那樣深愛著的女人身和心都不屬於自己時的黯然傷神;也忘不掉某一個傍晚,兩人因為一句與“他”相關的爭吵將一整桌菜餚全盤掀翻到地下的歇斯底里。
她忘不掉這些片段,也不想再一次經歷這些曾經。
就算兩人能再一次執手,這些矛盾也不會憑空消失。
它們會凝結成猙獰醜陋的傷疤和痂,時刻提醒著曾經那裡有那樣一道血淋林的傷口。
如果是這樣,她還希望他們重新在一起嗎?
“我不知道。”半晌,倉花搖頭,抱歉地回答菊丸道,“我不知道究竟哪種是比較好的結果。”
“不過好在,這種可能性並不存在。”
“所以我不必為了這個問題抓破頭皮,真是得救了呢。”
作者有話要說: 2016。2。26
這個拖延症我有點怕的
存稿箱空了才重新碼出一章
要開學了,心塞
☆、42。抽絲剝繭
“小花花的這副表情,才不是‘得救了’的表情呢!”菊丸朝女生提高了音量,氣沖沖地說完這句話後就別過身子不再理她。
大石當然知道倉花也早就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