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只剩一個兒子了。”
凌宇曄忽然想起了什麼,道:“父皇,有一事兒臣不知當講不當講。”
“何事?”
“關於您兒子的事。”
“說。”寧惠帝眼睛一眯,有些不悅。
“四弟沒有死,他在月氏。”
寧惠帝眼睛睜大了些,有些難以置信地看著凌宇曄,問:“你說什麼?暉兒還在?”
凌宇曄一拜,道:“是,當時月氏的軍師便是他,他雖然沒有明說,可兒臣看得出來,他長得也與兒臣有些相似。”
“他既然沒事,你怎麼會懷疑?你不怕是他有意誤導你?”寧惠帝眼神一凜,沉聲道。
凌宇曄:“他對孟陽的態度不對勁,對兒臣也很奇怪。他是大寧人,卻流落月氏。明明對兒臣有些敵意,卻又沒有殺害之心,而且還對孟陽露出懷念的神情。按理說,他年紀不大,不可能見過孟陽,孟陽幼時養在深閨,見過他的男子很少。若他是普通人,肯定見不到,若他不是普通人,國都世家子弟也沒有突然失蹤或暴斃的這個年紀的孩子,兒臣猜想,他可能見過的是岳父。”
寧惠帝立馬就想起來了,點點頭,道:“你既然查出來,為何現在才說?”
“兒臣只是猜測,查了半天,也只知道他是從國都流落出來的,其他的一概沒有訊息。所以,若是能讓父皇與之見上一面,一切皆會明瞭。”
寧惠帝蹙眉,擺擺手,道:“不必了。”
“是,兒臣明白。”
寧惠帝長嘆:“你覺得朕狠心?你可知若這個訊息傳出去,他可還有安寧?他既然活著,那就好好活著吧。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你也不必刻意去認他,免得徒增禍患。”
“是。”
寧惠帝又和凌宇曄說了會話,便讓凌宇曄下去了。
沒過一會兒,顧雲欽便回來了。顧雲欽走到寧惠帝身旁,寧惠帝沒有看顧雲欽,只是順勢往旁邊依靠,倚在顧雲欽懷裡。
顧雲欽伸手摟在寧惠帝的胸前,道:“暉兒既然還在,你該高興才是。”
寧惠帝沉默,好一會兒才開口,聲音有些悶悶的,寧惠帝又乘機撒嬌了,“惠之,你會不會覺得朕兒子太多了?覺得朕花心?”
顧雲欽清淺的笑聲從頭頂傳來,很是好聽。“陛下,別想趁機撒嬌!”
“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