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起。她正跳得投入,突然一個偏轉的時候,看見一眾紫衣灰衣的人,陸續出現在了對岸。
她掃興地停住了舞動,剛想朝著離自己最近的一岸登陸。卻聽見有人遠遠喊話來——
“我道是哪裡來的花孔雀,原來是木騰格兆隆公主。”說話的人越走越近,也不知用了什麼步法,幾個眨眼的功夫已經到了龔顏旁邊。
“這位是……”
“在下容逢笙。微臣聽聞修儀久病不起,沒想到今日一見,娘娘身姿靈活,恰如仙女下凡,著實不似個病秧子。”容逢笙說完溫煦一笑,禮節適度,既不卑微也無冒犯。
“多謝容大人關心,兆隆已是大好。”龔顏也對他報以微笑,知道對方是從她的民族服飾看出她的身份。
“阿顏大病初癒,怎麼就這麼不愛惜自己跑出來了?”少淵帝從容逢笙身後走出,一臉緊張嗔怪,表現得十分關心的樣子。
好久沒見,猛然見到皇帝,龔顏有些恍惚,沉吟了一會兒,才行禮道:“那臣妾就不掃皇上和容大人的雅興了。”說罷轉身就走。
“朕晚些時候去看你……”她背後那人這麼說道。
怎麼又是這樣一句話?
明日復明日,明日何其多。
容逢笙和皇帝都無法看見背身而去的龔顏,默默抹了一把眼淚。
。
“除夕天子攜眾臣打冰球是昇宮不成文的慣例,娘娘不會不知道。其實……您是特意來看皇上的吧?”濤霜隨在步輦旁邊,眼睛看著前方問道。
龔顏聞言美目光華一滯,隨即嘴角揚起一絲笑,知道她何出此言,答非所問地道:“你的事我沒忘。”
被人看穿心思,濤霜梗得半天說不出一句話,許久才慌亂道:“多謝娘娘。”
。
遵從醫囑,久病後,她已習慣早睡。
即使是除夕這天也不例外。
過不過年對一個“棄妃”而言,並沒有多大區別。而她強打著給宮裡頭添些過年的氣氛,不過是給自己找些事情來做。也給這些離家已久的太監宮女們增添些過年的氣氛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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