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然不願將就。
況且他的小姑娘這般好,他又怎麼會瞧得上那些庸脂俗粉。
“好了,不傷心了,”紀鈺心疼地哄著她,方才瞧見她絕望的眼神,若說他心中沒有觸動,自然是不可能的。
如今想想,若是他沒有提前去求父皇,只怕真的就會錯過她吧。可是這念頭剛在腦海之中轉了一圈,便立即熄滅了,什麼錯過。她是他喜歡的姑娘,就算她真的嫁給了別人,他也會上門把她搶回來的。
“我真的好害怕,”她的聲音裡依舊帶著哭腔,軟儒的聲音裡帶著幾分沙啞,本就生著病呢,結果又痛哭了一場。
紀鈺喉嚨動了下,那種酸澀一下就衝到了胸腔,悶悶地、沉沉地,久久都揮散不去。此時任何語言都是蒼白的,他能明白她的想法,得不到她,不能和她在一起,只要在腦海中稍稍想起這個念頭,他的心就會糾在一處。
他明明不是個沉溺與女色的人,甚至他潔身自好地連父皇都曾經勸過。可是這一切他都甘之如飴,他可以不碰任何人,他可以忍受身體裡的焦躁,但是他不能忍受,他一直等待了這麼多年的小姑娘,有一日會穿著大紅嫁衣去嫁給別人。
這個念頭,哪怕是萬一的可能性都不行。
“別害怕,我會抓住你,誰都別想從我這,把你搶走,”他的聲音篤定又自信,他將懷中柔弱的小人兒抱地更緊,終於,他終於等到她了。
***
七皇子到家中的事情,自然是瞞不住的。只是等老太太和沈令承知道的時候,人都已經走了。沈令承倒是想來問沈長樂,可她睡得正香,而且聽丫鬟說,方才她喝了一碗皮蛋瘦肉粥,聽說胃口好多了。
於是他乾脆去審問沈如諳,畢竟七皇子來的時候,沈如諳在呢。
“七皇子就是聽表弟說了之後,隨便過來瞧瞧,”沈如諳說話的時候,垂著頭,一副心虛地樣子。
沈令承被他氣笑了,一個皇子就因為聽說他家姑娘病了,就隨便過來瞧瞧?這事是能隨便的嗎?
他當即狠狠地拍了旁邊的桌子,怒道:“沈如諳,這可事關你妹妹的閨名,你可好好給我說清楚。”
什麼說清楚了,他連他們說了什麼都不知道,況且七皇子臨走之前,還和他說什麼,讓他別生氣,等過兩日,他自然就明白了。這話說地是雲裡霧裡的,他自個都沒聽懂,自然不會想告訴沈令承。
於是他捏著鼻子,又被教訓了一頓。
沈如諳心裡當然委屈,可這會沈長樂還在病著呢,他總不能再過去,把她拎出來再訓斥一遍吧。
可誰都沒想到的是,第二天宮裡便來了人宣旨。
這府裡誰都知道,沈家三位待選的姑娘,在宮裡都沒被留牌子,也就是都落選了。所以各個都奇怪不已,這會宮裡有什麼旨意可宣的?
不過奇怪歸奇怪,一家人卻是誰都不敢耽誤,就連老太太都穿地極隆重地出來了。而沈長樂雖然還沒徹底地好,可是既是宮裡來宣旨,丫鬟們也只得給她梳妝打扮上。
待一家老小在前廳聚集之後,捧著明黃聖旨的公公咳了下,沈令承作為國公爺,自然是在前面領頭帶著眾人跪下去了。
傳旨太監捧著明黃聖旨,站在前面,見他們都跪下了,這才緩緩地開啟,“奉天承運,皇帝詔曰,茲聞衛國公沈令承之嫡長女沈長樂,溫良敦厚、賢淑過人、品貌出眾……”
這聖旨輔一宣讀,沈家眾人心中各個都驚詫不已,這明明就是賜婚聖旨啊,不是說三個姑娘都落選了,這又是怎麼回事啊?
饒是如沈令承,這會垂著臉頰都露出驚慌的神色。他本就不願女兒進宮候選,只是規矩所在,他自然不能拿著整個衛國公府的前程去堵。況且他瞧著幾位適婚皇子,就是年齡最小的七皇子,這會都已經十八歲了,足足比長樂大了四歲,這年歲上就不合適。
再者,皇上給皇子賜婚,那可是精挑細選,可不是說只在選秀當日才拍板決定的。若是真的有意賜婚,只怕皇上就會露出訊息。之前不就有訊息,皇上有意將景陽侯府的嫡女賜婚給六皇子。這果不其然,昨個聖旨就已經傳到景陽侯府了。
所以沈令承心底能不驚訝嘛。
只是他就是再驚訝,也只得跪在地上聽著。
沈長樂在聽到自己的名字時,還有一種不真實感,這兩天來她一直為此事而傷心。可誰知明明前方無路了,可誰知居然又柳暗花明了。
“……,特將汝賜婚與皇七子為正妃。一切禮儀,著禮部與欽天監共辦,擇良辰完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