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這馬上就是選秀,不管選不選得上都要到宮裡轉一圈。這要是能選上什麼皇子正妃,那自是光宗耀祖的事情,可這要是選上了側妃,到時候就算心裡再不如意,還是得叩謝皇恩。
陳氏雖然想讓女兒嫁個高門,可也沒想過賣女求榮,老太太稍稍嚇唬她一番,她便忙不迭地點頭了。
所以這一嚇唬,連帶著婚事從提起到定下,竟是一個月之內就搞定了。魏燕生特地請了一位他書院裡的先生上門提親,也正是這位先生當初帶著他參加濟寧侯府的壽宴,這才結下了這門情緣。
魏燕生自然是請這位先生了,再說魏家老家那邊,二老一聽說兒子要娶國公府裡的貴女,趕緊讓人將他的八字送了過來。待合了八字,就下了小定。
原本陳氏還在家中唉聲嘆氣,自家姑娘拖成了大姑娘,可誰知這會竟是這麼快地就要定下了。也不由惆悵起來。因此她給沈慧準備嫁妝的時候,那叫一個用心。
葉菱聽說沈慧定親了,也是心中好奇,結果一來聽說了元宵節發生的事情,當即大讚,這不就是話本里頭的故事。
“這下可好了,慧姐姐定親了,”葉菱感慨道,竟是又拉著沈長樂開始商量,給沈慧送什麼新婚禮物才好。
沈長樂被她跳躍的思維打扮,在她腦門上彈了一下,笑道:“你可真是,想得也未免太遠了點,大姐姐這也才剛訂婚而已。”
“你不是他們年內肯定成親的,可不就得張羅起來了,”葉菱鄭重其事地說道。
兩人又說笑,隨後葉菱便在她面前嘆道:“你可是不知,如今女學裡那叫一個人心浮躁。先生們平日裡教的貞靜賢淑,我看她們是一點都沒學會。”
“這又是怎麼了?”她們兩聊天的時候,也會聊些女學的事情,畢竟沈長樂好歹也是曾經的女學學生。
“還不是因為選秀的事情,這都好些年沒選了,之前皇上也只是單獨給皇子指婚,可是這會卻是一次給四位皇子指婚,我看是誰都覺得自個有機會呢,”倒也不是葉菱清高,只是女學最近的氣氛確實是怪異至極了,她實在有些不習慣。
沈長樂點頭,別說女學裡怪異,就是她家裡都不平靜。沈蘭光是這一月就定了三套衣裳,還在京城最好的首飾鋪子珍寶閣定了一套頭面,據綠蕪的小道訊息,光是那上面鑲的紅寶石就有黃豆那麼大。可見沈蘭多想在選秀之中,雀屏中選。
而女學裡的學生,不是家世了得就是才名遠播,幾乎京城最頂尖的貴女們都在裡面呢。估計幾位皇子妃都會在這些姑娘之中產生,這會可不就得較勁上了。
“那也不奇怪,能進女學的都是有品貌有才學有家世的姑娘,皇子妃估計就是在這些人裡吧,”沈長樂點頭,表示理解。
葉菱撇了下嘴,有些不屑地說道:“要說咱們班裡的姑娘,不過都才十四歲,我原以為大家都只是湊個數而已。沒想到竟是和天字班的那些人一樣,特別是那個徐月欣……”
一聽到這個熟悉的名字,沈長樂當即一愣,脫口便問:“徐月欣怎麼了?”
“也不知從哪兒傳出來的訊息,說是德妃娘娘瞧上了徐月欣,要求皇上將她賜婚給七皇子呢,”葉菱話語裡已經透著不屑了。
她心中有所依戀,所以對什麼皇子正妃的位置自然不感興趣,如今說起這些躍躍欲試的姑娘們,心中自帶著一股不屑與之為伍的高傲。
況且幾位皇子這麼多年,在京城也是各有各的名聲。不過要說最出名的,還真的得數紀鈺了。七皇子容貌之盛,這些年可是響徹京城。
便是他一點小事,估計這些姑娘心裡都如數家珍。原本瞧著這就是位仙人兒,可如今卻有機會靠近這位仙人兒了,誰心底裡頭沒那麼一點綺念呢。
沈長樂比她還聽說這個訊息,只是沒想到這事情竟是越傳越烈,她忍不住問道:“這種話怎麼能亂說的,豈不是壞了名聲?”
“可不就是,我看那些傳這些話的人,就沒安好心,只是把徐月欣豎起來當靶子罷了,”一想到這些女學的姑娘,各個也勾心鬥角,一向心直口快的葉菱都有些嫌惡。
沈長樂也明白她的話,不過她也怕自己說多錯多,便乾脆不提這個話。
“今年的上巳節,你可不許再待在家裡了,”葉菱話題轉地特別快,一轉頭就說起這個來了。
之前沈長樂躲懶,又嫌上巳節外面的人太多,不願出門。葉菱去年是跟班裡的姑娘們一塊,可是十幾個人,便是一人說一句也是嘰嘰喳喳的,況且就是去踏青,她們都要比比才學。葉菱在女學裡日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