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司馬微呵呵笑道:“秦楚交戰,就在荊山腳下,學院之中學子多是荊州人,不少人不是回去為楚王效力,就是想避禍他鄉,都不願意留在這危險之地。學子都沒有了,學院不停止,又能如何,哈哈哈,要不然今日你前來,我豈能得空跟你喝茶啊。”
龐德公呵呵也笑:“要說你這書院啊,現在與漢中樓閣還有魏王之下的潁川書院,可是天下馳名的三大書院啊,你就甘心這樣停止了?”龐德公絲毫看不出問問題的樣子,反倒像是嬉笑而來的。
司馬微一聽,呵呵笑:“我說德公,你大老遠的從硯山過來,就是為了笑話我書院?誰人不知道啊,潁川書院乃是大家士子而成,有荀家八龍坐鎮,而得名。而漢中樓閣,乃是以書籍典籍聞名天下,秦王在董仲穎之亂時不搶金銀,獨奪三百多車書冊運回漢中,成了天下士子心中所向。唯獨我這個書院啊,一沒大家,二沒成海書籍,想來就來,想走就走。”
看著司馬微說的嘻哈,龐德公哈哈哈笑:“你呀。”司馬微突然一頓,異樣的眼光看著龐德公,說道:“德公,你該不會是想出來幫助楚王吧?”
龐德公一愣:“這——誰人不知道,楚王親自登門我都沒有答應,現在也一樣,我說你怎麼有這樣的想法啊,你我兩人都志不在此,今日過來,卻是為了這小子。”說完龐德公指著旁邊的青年人,瞪了一眼。
司馬微一愣:“山民?”龐德公一怒,就像噴氣的公牛一樣,說道:“可不就這小子,他呀,聽說孔明現在不是在秦王麾下當了個主薄,破受秦王重用。他,這小子,就心動了,不停的叫嚷著,要下山去,也要去投孔明去。八成啊是想去投秦王,官迷。”
旁邊的年輕人,就是龐山民,是龐德公的兒子,龐山民取了諸葛亮的姐姐為妻。龐山民一聽龐德公這樣說自己,頓時不樂意,嘟著嘴說道:“要像你一樣,老死山林,我學這身本領,卻是要來幹嘛?”
龐德公一聽山民狡辯,更加怒氣,大聲說道:“我們學本領,是為了提高自身德性,自我修為,豈是為了爭奪世俗而學的。”
龐山民:“自古賢者那個不是為國為民不顧私,要是我們學這一身本領只是為了自己,置天下蒼生於不顧,那聖賢書豈不是白讀了。有幸能有識字讀書,已經是天下千百百姓之中的僥倖,以僥倖之姿罔顧天下,這是孔子教我們的嗎。”
說道這件事情上,龐山民似乎與龐德公寸步不讓,兩人爭得激烈,從自己說到天下,再說到古代聖賢。司馬微在旁邊看得痛快,看著老友這樣與人爭辯,司馬微看得痛快。
好久,龐德公一看司馬微微笑旁觀的樣子,頓時大怒:“好你個司馬德*,我是來叫你勸一下他的,你看熱鬧啊。”
司馬微一愣,噗的一聲,笑得更歡,繼而說道:“德公,孔明每每以弟子之禮事你,如今孔明的秦王重用,你怎麼看?”
龐德公:“學有所成,孔明得其主未必得其時,可惜啊。”說著搖搖頭,看得出龐德公是真心的說這句話。
司馬微一聽,哈哈哈大笑,不像之前的微笑。龐德公一愣,:“德*為何發笑?”
司馬微:“你既然為孔明不平,當是認可了孔明出山尋主。可是卻又偏偏約制山民,豈是公平?”山民一聽,神色一喜。
龐德公一愣:“什麼?你——德*,你也同意這小子的做法?”
司馬微:“不是同意,也不是反對,只是說,一切隨自然,何必強求,山民志在何方,又豈是你我能約束的。”
龐德公:“得,我白來了。”司馬微笑笑說道:“德公,荊州三百萬百姓,頃刻間就要灰飛煙滅,你做何自處?”
龐德公一聽,大驚:“你,這話嚴重了吧?雖然秦楚交戰會累及百姓,可是這話嚴重了吧。”
司馬微笑笑:“秦強楚弱,但是荊州有天然之險,既可以扼守水道,又能依山退守。這樣子打下去,沒有三五年,難分勝負。三五年啊,兵者兇器也,不說三五年,現在不到半年的時間,山下已經不知道多少百姓流離失所背井離鄉了。”
龐德公大驚:“我常在山中,卻不知道現在百姓如此受苦。”
司馬微笑笑:“所以山民說得對啊,你啊。”龐山民一聽,又是大喜,搶著說道:“叔父是想盡快結束這場戰爭?”
司馬微點點頭:“荊州士族多半不得其志,蒯蔡兩家安逸之時倒可以治理荊州,天下混亂,但憑兩家卻不足以保荊州。楚王有志又有賢名,可惜啊,如今已經晚了。我料定,現在荊州內已經不知多少人心懷二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