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益州牧?哪座城池是你親手攻下的?沒有賈文和,沒有閻植之,沒有高順,你行嗎?你沒有活著,你只是活在我的影子中。取益州,攻關中,這是我對你說的,你只是照做,你有你自己的想法嗎?沒有想法,怎麼說你活著,你只是沒有死,而現在,快死了。”
老人笑著說完,便慢慢的轉身,大笑而去,陳林想要站起來跑去追,可是全身彷彿有千斤重一樣,怎麼也站不起來。有一股壓迫的感覺從上而下,讓陳林全身的骨頭都碎了一樣的難受。阿爺慢慢的遠去,陳林心中急的大叫,心中從來沒有過的一種憤怒,大吼一聲,“噗”的一聲,吐出一口鮮血,突然眼前白茫茫的一片,彷彿有身影在晃動,越來越清晰。
一名白髮蒼蒼的大夫,見陳林眼睛掙扎幾下,然後慢慢的睜開,眼神有點無神。可是這一切看在大夫眼中卻如久旱甘霖一眼,大夫大叫一聲:“主公,主公你醒了?主公醒了,來人來人,請主母,主公醒了。”後面那幾聲就是大夫的尖叫,蹣跚的步伐急促的衝出外面,一面跑一面大叫。沒有兩步直接撞在一堵牆上一樣,差點往後倒,這堵牆卻伸出手來將大夫扶住,卻是益州牧近衛副統領,周倉。
周倉扶住大夫,大叫一聲:“你說什麼?”卻急忙往後看,身後黃燕護著兩個婦女,雍容華貴。前面半步一位更加是急忙越過周倉和大夫,往裡走,就見陳林睜開的雙眼。陳林眼前的身影越來越清晰,白茫茫的那片已經不是那麼刺眼。就見一張絕代雙華的滿是淚水的笑臉,微微而笑,淚水劃過沒有半點胭脂水粉的臉龐,滴在陳林臉上,一陣冰涼,卻是那般舒服。接著又撲上來,卻是滿臉揪心的擔憂,陳林之妾,吳氏是也。
張氏急忙回過頭:“周倉,讓大夫過來,大夫,怎麼夫君都不說話?”周圍黃燕周倉等近衛三位統領也是緊張的回頭望著大夫。大夫一聽就要上前,卻見陳林艱難的想要舉起手,卻發現無力揮動手臂,於是張嘴:“無——妨——”兩個字卻讓所有人心神一落,張氏更加是猛回頭,淚水再一次猛飆。旁邊吳氏也是嗚嗚直哽咽,卻礙於張氏在前,不能上前。
“我——在哪——哪裡?”陳林每說一個字都顯然是那麼的吃力。張氏還是淚水滿臉的微笑,輕輕低頭說道:“在南鄭,你放心吧,在南鄭,高將軍回來了,在城外紮營,南鄭無憂,夫君,不要說話,好好休息,好好休息。”
連續三天,陳林都是躺在睜開眼時的那張床上,自從陳林醒來後,張氏和吳氏就沒有離開過這間房間,兩人輪流守護著陳林。第二天陳林就見到了三位子女,長子陳斌已經略顯風範,此子習武,卻要比陳斌還要高大,虎頭虎腦的,吳氏所出的小女,丫丫叫喚,如同鶯雀一般,很是可愛。
第三天,一眾將領開始進來拜見陳林,高順回來了,連張松都回來了,張松是從陽平關回來的,長安之事讓張松幾乎喪命,現在張松已經沒有職務了,失了長安,大罪,一切都要等陳林親自發落。陳林想不到自己竟然昏迷了一個月之久,只見閻圃一一訴說——
那日,陳林被李茂死死咬住不放,陳林更加是中箭落馬——
南鄭城牆上,周泰與閻圃正在緊密的看著陳林方向的動靜,眼見那道紅色身影越來越近。周泰對閻圃說:“大人,主公已經吹號了,請大人守城,末將領五百兵馬去城門,迎主公進城。”所幸的是張勳今天的主攻方向在東門,要不然還真的難以處理。閻圃一點頭,又立即大聲喝道:“來人,聚集兩百弓箭手在城門牆頭,快。”
閻圃也是十分不願意周泰上陣的,周泰受傷還沒有好起來呢,可是現在主公歸來,城中沒有大將,那也只好如此了。周泰虎步邁下城牆,馬忠這時候還是以周泰的副將身份,已經正式被周泰收入軍中了,兩人本來一萬的兵馬,連同義軍一起,現在卻不過只剩下區區千餘人。要不是閻圃考慮到周泰的情況,將周泰所部調來西城牆,張勳主攻在東面,所以守城這半個月周泰大軍反而傷亡不大。
馬忠:“將軍,末將去吧,將軍不可輕動。”馬忠哪有不知道周泰的傷勢,急忙出陣說道。周泰大手一揚:“區區小傷,無妨。”一個翻身,越步上馬回頭就是大喝:“將士們,主公歸來,袁賊必敗,我軍必勝,隨本將出城迎接主公。”
“呼哈——必勝,必勝。”五百人轟然大喝。就在周泰躍馬出城門,剛剛遠遠瞧見陳林,就要興奮的大喊的時候,陳林落馬。
“主公——啊——”周泰怒吼,揮刀狠狠的將圍上來的敵軍砍斷,陳林落馬,周泰心肝俱裂。李茂死死盯著陳林的身影,此時見陳林落馬,如欲春風,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