閻圃一聽,站立起來說道:“本官立即趕往錫縣,那三千兵馬一同去錫縣,吳將軍、周將軍也許真的除了意外了,不可不防,南鄭的事情,就拜託各位了,派兵保護好州牧府。”州牧府一半是州牧府,一半卻是陳林府邸。
就在這時,府外一名小廝沖沖進來:“稟大人,府外來了一隊人,約有十幾人,帶有家眷,來人自稱是主公同門,求見大人。”閻圃以及眾人一驚,陳林同門,陳林拜師楊賜,任安,現在任安弟子杜微這個陳林同門已經是一郡太守,其他任安的弟子也是一一重用。現在又出現一個自稱陳林同門的人,卻不知道是誰。高靖:“大人,大戰在前,先行將此人安頓,等主公回來後再說把。”高靖勸閻圃先去錫縣。
閻圃搖搖頭,說道:“此人自稱是主公同門,還帶有家眷,可見是來投靠主公之人,豈可大意,花上一個時辰見上一見也無妨。”當即命人出去集結兵馬,準備去錫縣的事情,閻圃揮退眾人忙碌而去,自己就說道:“將來人帶進來。”
不久,就見一朗目清風,煞有氣度的文士走了進來,年紀但有三四十這般。閻圃見此人容貌非凡,不由心生喜歡,急忙出迎:“某乃主公麾下閻植之,得主公信賴添為漢中太守,不知先生作何稱呼?”
來人呵呵一笑:“流離之人不敢當先生,東海王景興拜見太守大人。”文士一說完,閻圃忍不住大叫一聲:“啊。”原來這人卻是東海人,王朗,字景興。是楊賜的弟子,楊賜一聲位高權重,名望淵博,但是弟子卻沒有幾個人,王朗就是其中之一。閻圃之所以大叫,是有原因的。此時的王朗已經是大有名氣的人,王朗經史鹹通,博才多學,在大漢頗有名氣,尤其是王朗對於古書的註解,更讓他在仕林之中美名遠播。
王朗年輕時也因為通曉經學史書,被朝廷拜為郎中,也是那時候王朗拜楊賜為師。後來楊賜死了,王朗棄官穿孝服居喪。又做了徐州牧陶謙的治中,在董卓之亂時候,王朗勸說陶謙勤王,可惜陶謙沒有兵出汜水關。陶謙沒有出兵,可是卻為王朗博得了無限的名聲。直到一年前,陶謙見王朗名聲越發的大,陶謙心生嫉妒排擠,上奏獻帝,錶王朗為會稽太守。
閻圃啊大叫一聲,衝嘴就說:“王大人不是會稽——”閻圃突然想起孫堅的事情。現在別說會稽,就是整個江東都是孫堅的天下,而王朗出現在這裡,閻圃突然明白王朗必定是不願意歸於孫家,要不然不會連家眷都帶來了。
王朗一聽閻圃那句沒有說完的話,絲毫沒有在意,呵呵一笑:“自徐州出發之後,才到九江,並沒有過江,後來就轉道西來,輾轉千里,歷時一年,才到漢中,望太守大人收留啊。”說得光明磊落,閻圃忍不住讚歎。急忙說道:“大人哪裡的話,此乃是益州,我主與大人有同門之誼。大人來此,主公若是在漢中,定然出城相迎,方才卻是某怠慢大人了,望大人見諒。”閻圃哪裡知道來人是王朗,要是知道,打死他也不可能只是簡簡單單的命下人招呼王朗進來。
王朗呵呵又是爽朗一笑,王朗為人正直卻不拒俗,更加不是小氣的人,豈能在意閻圃的動作。兩人不知不覺竟然聊得起勁,一名穿著鎧甲的小校進來:“稟大人,兵馬集結完畢,隨時可出發。”
閻圃一看,才知道兩人竟然說了一個時辰的話了,閻圃對於王朗那是相當的佩服,王朗卻覺得閻圃此人深得陳林重用,官居高位,卻絲毫沒有架子,兩人情投意合惺惺相惜。閻圃一拍腦袋叫道:“今日得見先生,晚矣,很不早遇啊。”
王朗一看小校,才想起沿途所聽到的事情,加上王朗本身的推斷,說道:“大人,可是為袁公路大軍的事情煩惱?”
閻圃一聽,低頭猶豫了一下,思索了一下到底該不該跟王朗說,好一會下定決心,抬頭說道:“先生,實不相瞞,如今漢中並不足萬,將不過三,主公二十日之後才能回軍,漢中局勢不容樂觀啊。”
王朗聞言站起來,大聲說道:“自古有道伐無道,伯至乃是忠漢第一人,益州治理更是順應民心,某自荊州而來,所過益州之處,無不是百姓歡呼樂業。相反袁公路治下哀聲遍野,斂財無數,此乃無道伐有道。漢中大軍雖北上勤王,不能歸,但是上庸漢中百姓均是深思益州之恩,就算張建功攻陷城池又如何,百姓始終心向益州。三,敵軍來攻,我軍為守,有城池之利可用,兵在精不在多,只要上下一心,莫說二十天,就是兩百天張建功也休想攻下南鄭。”
王朗一口氣說了三個漢中必勝的因素,閻圃大叫一聲:“好。”王朗接著說道:“大人,錫縣和成固,可守十日,足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