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之功也。”
陳林大驚,順著聲音望過去,但見那是一個三十上下的文士打扮卻又有點不羈,髮絲散落也沒有整理的男子。小二一看,衝那邊說道:“衛公子,此乃是你衛家之功勞,真乃百信之福啊。”文士卻冷笑一聲,頭也不回:“是衛家的功勞,不是我衛家的功勞。”
陳林卻聽得糊塗,什麼是衛家的功勞不是我衛家的功勞?剛才小二又說你衛家,似乎這文士就是衛家人啊。小二知道陳林糊塗,忙說道:“客官勿要見怪,這是衛家偏房衛方衛雅興衛公子。”
陳林沒有明白,但是也沒有再問,知道此處不是討論這個的時候,陳林舉杯對文士說道:“酒逢知己千杯少,不知公子可是願意過來與陳某同坐一席。”文士一愣,不是對於陳林的邀請驚愕,而是沉溺於陳林的話,隨即哈哈哈哈大笑,站起身來,緩緩走過來:“酒逢知己千杯少,兄臺好文才。”徑直坐下,讓周倉等人忍不住鄒眉頭,這個人有點狂傲。
小二搖搖頭,走遠,嘴上咕噥著:“衛公子又來騙吃喝的啦。”周圍熟悉的人都搖搖頭,對陳林嘲笑不已,彷彿陳林就是一個大傻子。
陳林:“公子剛才所說這河東的安定卻是衛家的功勞,不知公子可詳說一番。”不問你是誰,卻問剛才的問題,公子也顯然一愣。繼而換上一副譏笑的神情一般:“衛家才學聞名,衛家人個個滿腹經綸學富五車,文可安邦定國武可保家衛國,誰人不知誰人不曉,百姓都敬重衛家,夫以勤農,民不為盜,此皆是衛家教化之功勞,兄臺是外鄉人?”
陳林聽出無限的醋意,嫉妒,絕對是嫉妒,這是陳林第一反應。周倉這時候衝氣說道:“衛家不愧是河東大戶,該受此殊榮。”連周倉都知道公子是什麼情況了,急忙出言擠兌。公子呵呵一笑,輕輕說道:“那白波賊為何造反?”
周倉本身就不擅長言語,頓時氣結。陳林一想,卻決定好像不是全無道理,若是衛家治理河東,人人安居樂業,可是為什麼境內還有白波賊起義,多年來為禍鄉里。公子見周倉無話可說,連連譏諷道:“河東民三十萬,田四百萬,衛家佔了三百五十萬——只知道衛家有衛伯儒衛仲道,你可還認得其他衛家弟子?——”只見這位公子猶如憤世青年一樣,滔滔不絕,讓周圍的人搖頭不已。
但是陳林卻決定這位公子言語流暢,雖然對衛家敵意濃濃,可是卻難掩其才氣,這是個有學識的人,一般人不能分析這些東西,此人極擅長於大勢之中尋找矮小瑕疵,這是個人才,這是個人才,陳林心頭唯一的想法就是得到此人。陳林不知道為什麼有這樣的想法,但是卻彷彿有一個聲音不停告訴他,你想變得更好嗎,請他回去,請他回去你會發現許多缺點,改正過來你就能變得更好。
陳林站了起來,整理衣著,對著公子重重一拜,讓坐在席上包括還在滔滔不絕的公子在內,都大吃一驚,只見陳林重重一拜:“公子請受陳某一拜。”
公子愣住了,心緒複雜,第一次有人這麼對自己,這麼尊重自己,第一次得到稱讚,但是這個人是真心的嗎,還是故弄玄虛。公子管不了那麼多,急忙也站起來回禮,所有認識他的人驚訝的發現,公子什麼時候那麼嚴肅那麼虔誠的待人。
公子問了,為什麼對我一拜。
陳林笑了,別人沉溺在成功與喜悅中,只有你能發現危機,你是極少敢說真話的人,並且一針見血。
衛公子哭了,淚流滿面。?
第二十五章 :咱也當一回山賊
“主公,都怪方,若不是方在主公身邊同時出現在家主面前,家主也不會如此對待主公,是方連累了主公。”安邑縣城南郊,一行六人緩緩南走,說話之人正是衛方。衛方此時竟然已經敗陳林為主,而起看陳林等人的模樣,好像已經是要離開安邑的模樣。陳林聽了衛方的話,呵呵無奈笑了一下:“雅興毋須如此,衛伯儒身為河東大儒,家大業興,而且河東遠離益州,衛伯儒看不上某,也是常理,他能好吃好喝的待著我等,沒有將某掃地出門,就已經不錯了。倒是雅興你,身為河東衛家旁支,你這一房竟然就剩你孤身一人,真是不可思議,想雅興這樣的名門旁支,沒落的人家不在少數啊。”
衛方絲毫沒有覺得陳林是在奚落他,反而說道:“正是,就說我河東衛家,人人都知道正房衛伯儒這一房,卻不知道衛家尚有十幾房旁支,現在過得日子與平常百姓何異。像方這一脈,自順帝之時就開始沒落,短短五十年間,人丁稀少不說,家財也是斷絕,所有資源都歸家主所有,我們這些旁支偏房,除了淪為正房的附庸,難有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