頭兒,能有什麼大事,我們扈家莊又不得罪誰,官府也沒理由來討咱們啊?”
頭兒:“你傻啊,要說有事就一定的是這他孃的禍事啊,老子說有事就一定是有事,你沒見土老三一個人跑回來啊,你什麼時候見過騎馬的那幫土豹子一個人回來過,那次不是成群結隊的。”
小嘍嘍一聽,也是,頓時:“也是啊,頭兒,你說咱怎麼就這麼命苦呢,要是也去騎兵隊多好啊,每天騎著大馬下鄉去,見了姑娘都拉風,不像我們,每天就是巡邏巡邏的。”
頭兒一拍小嘍嘍頭:“就你?還去騎兵隊?你能騎馬嗎,別他們被馬騎了。”說完眾人又是一陣大笑。
不說山下,單說這個土老三飛奔而回,到了山頂上,卻有一道石頭門,頗為像樣。到了石頭門,卻不是像山下那樣說衝過去就衝過去的。牆上的人也早就看見土老三,大驚:“土老三,是你嗎?”
土老三一把甩掉抹下來的汗水:“黑劉,是我,是我,有大事,速速開門,我要見大當家的。”
牆上大驚,一陣急促的跑步聲,又是大喝:“你們幾個,快點,開門。”一聲難聽的聲音,一丈有餘的大門就開了,土老三也不管,這時候已經不敢騎馬了,拉著馬著急的:“黑劉,大當家在哪,急事。”
黑劉一看土老三的表情,深知不是說笑,只怕是真的有大事,急忙說道:“關門,土老三,大當家的和軍師在聚義廳呢。”
土老三一聽,將馬韁繩一丟:“幫我看著。”說完曬鴨子就怕,黑劉一愣:“唉唉,你個土老三,孃的。”
“大當家的,大當家的。”
“大當家的——”
土老三一路跑一路喊,就像是宣傳喇叭一樣,無數人被吸引過來,至少眼光過來了。土老三一把推開聚義廳的大門,咚的一聲,一陣明亮,只見聚義廳不僅僅是一個大廳,還有一個天庭。大廳裡頭一個滿臉大鬍渣的壯漢,一看,大喝:“土老三,慌慌張張的,鳥蛋被娘們踢了?”大廳裡面幾個人頓時哈哈哈大笑。
土老三一愣,急忙衝過來,卻不見對大漢有什麼表示,反而對著廳上正位一拜:“大當家的,不好了,葛坡那邊要打我們了。”
正廳上虎皮座,一張虎皮上衣正虛虛掩掩的擋著一個人。此時土老三一說話,廳裡頓時大怒:“什麼?不要臉的,”
“忘恩負義啊,忘恩負義啊。”——
說什麼的都有,最先那員壯漢,乾脆直接大叫起來:“孃的,欺人太甚,老子跟他們拼了。”
只有兩個人不發一語,一個是那個只看見虎皮的人,還有一個就是虎皮之下,筆直站立的一個文士模樣的人。這一鬧,聚義廳大亂,文士一看,笑了笑,咳嗽一下。壯漢回頭:“你又想說什麼,就他孃的知道咳嗽。”
文士還是怒,毅然笑了笑,不過壯漢這一吼,卻讓虎皮一張,竟然露出一個青秀的臉面,居然是個英姿颯爽的女中豪傑,就是,就是有點黑。冷哼一聲:“對軍師尊重點,還沒吃夠苦頭啊?”接著轉頭對著軍師:“三叔,你說該怎麼辦?”
原來,這女臉可不是一般人,別人說扈家莊扈家莊,都以為扈家莊當家的是個三頭六臂的,至少也要向壯漢那樣的大個子,畢竟扈家莊傳說不少。別人只知道扈家莊大當家的是個人物,至於其他,就少有流傳了,不料,這張女臉叫扈九娘,此人就是扈家莊大當家的,一介女流。
軍師,也就是三叔,笑了笑:“葛坡老宋圖謀我扈家莊也不是一日兩日的事情,當年大當家的仗義,救了老宋一名,還給他錢財,不料他跑去葛坡之後反而得道昇天了,還想屯兵我們扈家莊。只是,這一次,不知道是真還是假?”
扈九娘一點頭:“葛坡揚言圖並我們已經好幾次了,每次都是雷大雨小。土老三,老八呢,怎麼就你回來,老八不會見我?”
土老三急忙:“大當家的,這一次絕對是真的,上午八爺領著騎兵二十弟兄們去隔壁山頭,看看有沒有什麼欺壓百姓的。結果一去,就跑了三十多里,這一跑不要緊,我們遇到了三個鬼鬼祟祟的人,殺了一個,擒了兩個。八爺眼尖,一看就知道這兩人不是東西,一問,竟然是葛坡的密探,說是有葛坡的兩千人馬要來打我們扈家莊。”
“八爺一聽,就是不信,後來那兩孫子實在一口咬定是真的,結果八爺就跟我們上去看個究竟。果然一看嚇一跳,就在我們抓住那兩孫子不到三里的地方,那人都成群的,兩千人不在話下。八爺一看是真的,急忙就叫我回來報告,八爺說他跟弟兄們在哪裡監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