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是衝著陳太守來的吧,可惜太守大人死活不願收留我等從軍。”聽說陳林就在前方縣城下紮營後,這夥人也停了下來,黃忠足足聽了一個時辰,幾名少年已經兩眼冒精光直視陳林大營,猶如看英雄一般。
黃忠心中徹底的不平靜了,這夥偷偷跟在陳林身後的漢子義軍本來就都是對陳林仰慕不止的,在對黃忠介紹陳林時少不得添油加醋,更加增加了陳林的形象。黃忠想起了多年前那老者所說的話,明主,也許這就是老者所說的明主吧。於是黃忠對義軍說:“某能讓太守大人收留,一定。”說完便大步流星往村莊走,身後的少年回頭衝著不明所以的義軍喊道:“黃大哥說能,就一定能,黃大哥從不說謊。”說完也邁開腳步急忙追上黃忠。
回到村子後,黃忠對少年們說:“汝等回家吧。”也不多解釋,徑直就回到自己的家中,翻開家裡唯一的箱子,砸開大鎖,接著月光,箱子裡閃出一道冰冷的亮光。金背刀,鐵弓,黃忠就像撫摸自己的孩子一樣輕輕順著黑亮的鐵面劃過,瞬間左手提起金背刀,右手握住鐵弓,高大的身影徒然站起來,毅如一座山。黃忠將鐵弓跨在肩上,金背刀別在腰間,拿起家裡所有的金錢,幾十文錢就跨出房門。
黃忠嚇了一跳,門前的空地上站著滿滿當當的人,一張張熟悉的面孔,其中一少年笑嘻著臉說道:“黃大哥,汝道我等都不知道?黃大哥這是要去投軍了,建功立業去了。”說完示意手中的大鐵刀,揚了揚,站在了黃忠身後,又說了一句:“某也去。”於是又有十幾人站過來。黃忠驚愕不已,對面一位老者,應是村中德高望重的人,對黃忠說:“漢生啊,村中誰都知道漢生不是平凡人,這幾個小子回來一說,就都知道漢生是要走了啊。鄉里鄉親的,大夥都喜歡你,知道攔不住你,也不能攔著你,攔著你封侯拜相去,這些小夥子都是不安生的種,都跟你去吧,這裡還有一千文錢,是村裡各家各戶一點點合起來的,你拿去吧,來日要風風光光的回來。”老者最後那句幾乎是喊著出聲的,所有人都雙眼溼潤,兩眼汪汪的望著黃忠以及那十幾人。
黃忠哭了,哭得無聲無息,從來不接受任何人支助的黃忠默默的結果老者手中的錢袋子,咬著牙,重重的點了點頭,本想說一句“嗯”,又怕自己忍不住哭出聲來。黃忠走了,一片豪情,帶著小村莊所有人的凝望,黃忠走了,月影將十九個人的身影拉的那麼長,那麼遠。
這一日天剛剛亮,陳林恰恰起身,就聽到軍營響起了警號,陳林急忙衝出軍帳,黃燕周倉就在左右,陳林大聲喊:“什麼事?”沖沖跑來一名軍士跪下:“稟主公,營門外來了十幾人要見主公,守營軍士誤會是敵襲,要不要將守營軍士處罰?”陳林送了一口氣,道:“行軍作戰以謹慎為主,守營軍士小心有餘,機智不足,不罰不賞,去吧。”
軍士走後,賈詡剛好趕過來,說:“只怕是縣令大人來了吧。”不過這一回賈詡算是猜錯了,不一會,那名軍士又跑回來了,跪下對陳林左右猶豫,陳林大怒:“有話便說。”軍士下了一跳,急忙說:“營門外那十幾人不願離去,執意要見主公,為首一人將營門推倒了,楊司馬正趕過去。”楊任過去了?陳林一想,有楊任在就好了,突然轉眼一閃,將營門推倒了?陳林睜大雙眼再問:“將營門推倒了是何意?”
軍士:“那十幾人說來投軍,先前有主公命令,於是那人單手一退,營門就倒了。”這下賈詡黃燕等人都驚訝了,軍營的大門乃是由巨木所立,還是打下地裡數尺有餘,這個人竟然單手將營門輕易推倒了,只怕只有周倉才有這樣的力氣。賈詡一聽,大喜過望:“主公,必有猛士來投啊,主公。”陳林也是一喜,急忙說:“走,某親自去看看,若是紮營的軍士紮了各草營,某定不輕饒。”如果不是門營簡簡單單,就真的是來人力大無窮。
陳林來到營門口,此時卻是熱鬧非常,原來不知道怎麼的,楊任與一人竟然打了起來。只見那人虎背熊腰,細長的鬚髮雪白雪白。此時可能是得了楊任的命令,周圍的軍士並不干涉楊任兩人的打鬥,那人明顯比楊任要高大,手中並無兵器,只是看似無意的輕輕一拳,楊任接連退了好幾步才停下,周圍一陣驚呼。陳林問一名軍士:“楊司馬與那人打了多久了?”軍士一看是陳林,急忙說:“才一會合,主公。”周倉雙眼冒精光,眾人卻是大驚,一回合,就將楊任擊退,楊任雖不是陳林軍中最武勇的,但是卻也不是一般人所能比的。陳林急忙轉頭問周倉:“周倉,如何?”
周倉目不轉睛的盯著那人,看也不看陳林,回答道:“強,在地下,恐怕與某不相上下。”連黃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