句都小心非常,“不過奴婢也提醒過才人了,相信才人不是那種知錯不改的人。”
這話說了和沒說差不多,還莫名有給楚才人招黑的感覺。
那邊太醫給順嬪診了診脈,最後只有搖頭,說了一長串,總結起來就是,順嬪瘋了。
如蘭看向被綁著的順嬪,咬著指甲,眼珠子到處亂瞟,一會兒哭一會兒笑,最多的時候,是抱著柱子嘴裡唸唸有詞,“我的孩子,我的孩子。”
楚才人那邊也出來結果了,壞的不能再壞的訊息。
饒是如蘭那樣討厭楚明秀,聽到太醫說道“身子大損,恐難再有身孕”時,也不由得紅了眼眶。
滿屋的人,唯有虞皇后神色不變,淑妃面露不屑,絲毫沒有感嘆,也許在她們眼裡,楚才人就像是一個後宮的過客,來了走了,連一絲痕跡都不會留下。
“如蘭,你以前是在長信宮做事的,和楚才人打過交道吧?”傅妍君握了握如蘭的手,“有空來看看她吧,失去做母親的機會,沒有人會比她更痛。”
雖然如蘭心裡是拒絕的,但還是乖乖應下。
“孩子!我的孩子!”一個不察順嬪就掙脫了綁著自己的綢布,猛地一撲,抱住顧容禎的大/腿。
整個大殿的氣氛頓時被打亂,所有人都是一副想上前拉開順嬪,但又怕傷到顧容禎的想法。
“皇上嬪妾知錯了,嬪妾再也不敢了!皇上,皇上!我的孩子,把我孩子還給我!”
順嬪前言不搭後語,雙手抱得又緊,顧容禎被扯住腿動彈不得,只好狠下心來一腳踹過去,正中順嬪胸口,順嬪就如一塊被踢飛的石子,狠狠地摔在地上,滾了兩圈一頭撞在了桌腿上。
周圍的人嚇得大叫躲開,只見順嬪整個五官都皺在了一起,兩隻手揉著胸口,張著嘴嘔了兩下,“哇”的一聲吐出一口血來。
太醫忙上前,才一搭脈就沉下臉來,顧容禎這一腳踢得太重,怕是得多養幾個月了。
☆、番邦人
顧容禎還未從樂陽之死以及楚才人流/產兩件事產生的悲傷氣氛中走出來,前朝又帶來了一件讓他頭疼的事。
後宮也接到了這個訊息,西邊的番邦派了使者要來京城朝見,按理要設宴款待。
“這個西貢國就是個邊陲小國,竟想奢望與我大俞聯姻,”淑妃聽到這個訊息,連冷笑都懶得給一個,直接把文書摔在桌子上。
坐在對面的虞皇后皮笑肉不笑,摸著手裡的玉珠串默不作聲,等淑妃說完了,才慢悠悠拿過文書,漫不經心說,“就算他配得上,本朝也沒有公主郡主可以嫁,最多挑個不輕不重的大臣之女嫁過去就可。”
淑妃捋著帕子,不懷好意把這個挑人選的重任丟給皇后,“傅貴妃忙著看孩子,大約是沒空管這事兒,就勞煩皇后娘娘多費心。”
虞皇后自然知道淑妃有什麼打算,這種事放在哪個大臣身上都不情願,自己出手少不得得罪人。
不過虞皇后也有自己的想法,要從朝中重臣裡挑一個地位尚可又不會影響太過的,眼前不正好就有一個麼。
話題一轉,兩人又說到了長信宮。
“臣妾想著那順嬪怕是好不了了,皇上也不在意,乾脆挪到冷宮去吧,”淑妃絲毫沒有憐憫,只想著打發掉順嬪省得糟心。
虞皇后也沒什麼意見,原本還想著保住順嬪能給傅妍君心裡紮根刺,沒想到這個順嬪自己不爭氣,沒害到別人自己先瘋了,實在讓虞皇后失望。
“楚才人那邊,雖然皇上是不怎麼上心,不過也沒有責罰於她,”虞皇后想了想,還是要安撫一下楚才人,“多讓太醫署派些好藥和補品,也讓衛小姐多去走動走動。”
宮女應聲,退下去傳話了。
剛經歷失子之痛的楚才人,此時正斜靠著軟枕,怒視著領命前來探望的如蘭。
如蘭站在床前,身後跟著的小宮女提著食盒,裡頭放著的都是傅妍君挑的補身體用的補品和藥材。
“才人請放心,這些東西太醫都驗過了,沒有問題,才人可以放心食用。”
楚明秀的臉全無血色,連嘴唇都是泛白發青的,眼下厚重的烏青顯示著她已太久沒能入睡,神經也繃得緊緊的,渾身都在輕微的發抖,不知是因為生病還是被如蘭漠然的態度氣到了。
“既然才人沒事,奴婢先告退了。”放下東西,如蘭就要走,一字一句都不肯多說。
“紀如蘭!”
楚明秀小產一場,身體實在太虛弱了,這一聲叫得彷彿是用盡